之婼。我也不想這樣子的啊!你和我,花朵般的年紀,本該坐在神聖的大學教室里,學習馬克思主義,研究函數與函數的關系,寫各種各樣的論文……而決計不該是現在這樣……為了一個男人,而相爭得彼此頭破血流,全無半點優雅與知性。有時,我也不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在這個荒蕪寂寞成災的城市,我們究竟在因何而愛?那場為之奔波,為之傷懷的豆蔻年華里,他,對于你我而言到底代表著一種什麼力量?竟可以讓我們這樣不計後果的投入,縱情墮落。可是,原諒我。請原諒我,我真的真的無法做到對他心如止水。我從麗江到北京,期間往返,歷經數年時光。異地的風情非但沒有抹去他留在我青春里的記憶,反倒有歷久彌堅的趨勢。你讓我要怎麼辦才好?我走到她的身後,顫抖著伸出手從背後抱住她,我把臉貼在她溫熱的背上,隔著厚實的背,卻似乎還是听到了嬰兒的心跳聲。我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僵在那里,好一會,她的身體才放松下來。她沒轉身,就那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任由我抱著,良久才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女孩,一定也不忍心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對嗎?我緊緊咬著下唇沒有吭聲,淚卻一滴一滴地掉進了我的脖頸里。不要老是拿孩子出來說事,其實只要你願意,我亦可以視孩子如親生,百般疼愛他。夏立天忽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我震驚地回過頭,跑下樓梯。你怎麼在這?他卻只是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刻值千金,怎麼你卻這麼快就下來了呢?你說什麼?葉之婼聞言也立即沖下樓梯,激動地問道。那個……我擋在葉之婼前面,拼命地對夏立天眨眼楮,希望他不要說出我跟莫莫睡在一張床上的事。並且一個勁地朝葉之婼笑,我說,我們一群人在一起喝酒,莫千逸他喝醉了,現在在樓上睡著呢。葉之婼卻一把將我拔開,她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夏立天。說吧,你又安排了一出怎樣的好戲?夏立天抱著雙臂不置可否地笑了,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喝醉了酒的兩個人呆在一間房而已……說完後還不忘視線瞄到我的身上,接著笑得更加曖昧。葉之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眼里迸發出一種決絕的冷氣。她怒視著夏立天,聲音因為情緒過激而顯得有些顫抖。她說,為什麼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幸福,總要如此處心積慮地毀滅我現今擁有的一切?我葉之婼究竟是哪里虧欠了你?你說啊……你說啊……說啊!她蹲去,把頭埋進臂彎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有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請……你放過……我……好……好嗎?對不起。夏立天眼里也水光瑩潤,他彎下腰扶起她,聲音一下子變得蒼老,帶著強烈的悲慟。他把她抱在懷里,手在她的背部輕輕拍打,以防她哭得嗆到。之婼,之婼,之婼……他不斷地重復叫喚她的名字,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地像要滴出水一樣,仿佛手中的人兒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恨不得拼將一世休,來換取她的傾城一笑。我黯然地背轉身去。看見那長長的樓梯盤旋在上方,帶著一種無以名狀的誘惑,仿佛只要我邁出一步,就能通往天堂。我心一動,左腳已然先于理智而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