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閔婧依照計劃提著兩袋慢慢的食物出現在了紀陌恆的家前。
她算好了紀陌恆的下班時間,所以當她按響門鈴時,沒過多久,門就開了,看到門口笑盈盈的閔婧,紀陌恆英俊的面容上沒有一絲驚訝,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恆,我買了一些你喜歡吃的東西,還有幾盒胃藥。」邀功般將購物袋舉到他跟前,嬌艷的小臉更加美麗奪目。
閔婧沒有理會紀陌恆冷冷的神色,獨自一人喃喃道︰「這些食物可以夠你吃上幾天的了,這些藥,我幫你放到急救箱里去吧。」
因為知道他的性格,才會沒有刻意去在意他的冷漠,閔婧月兌了鞋子,拎著袋子先去了廚房,把所有食物放進冰箱里,才滿意地拿著胃藥上樓。
如果說閔婧此刻正活在自欺欺人的美夢中,那麼,當夢醒了,她又該如何自處?是任由噩夢吞噬她的靈魂,還是繼續選擇繼續編制她的美夢?
替他放好藥,看到床邊的髒亂衣服,她本能地就去撿,拿起一堆衣服,「啪!」一樣東西從衣堆里掉出來,她不是近視眼,自然看得清楚那是什麼。
捧著衣服地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突起。
那是一個避孕套,她知道;是一個已經被用過的避孕套,她也知道,知道得心痛,那股被再次背叛的劇痛似要將她撕裂。
望著那避孕套呆愣地出神,然後,撲面而來的是滔天的憤怒,明媚的桃花眼猩紅得刺眼,猛然將手中的衣服丟棄一邊,轉身,迅速朝樓下跑去。
當看到站在餐桌邊的紀陌恆時,閔婧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沖過去扯住他的衣袖歇斯底里地大吼︰「你把那個女人帶回家了?你沒和她斷絕關系?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紀陌恆只是那麼淡淡地望著他,平靜得讓她發瘋。
「你帶她回來過幾次,到底我沒在的日子,那個女人在那張床上躺了多少個夜晚?你難道就這麼寂寞難耐麼?你是不是早就想擺月兌我了?好啊,我成全你,分手是吧,只要你說,我們立刻分!」
紀陌恆高大的身體在她身上投下大片的陰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是听到他低沉的聲音響起︰「閔婧,我們……」
「不要說了!」就在他開口的霎那,她慌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害怕,害怕他開口說出什麼殘忍的話來。
倏然推開他,轉身,不再等他開口,慌亂地進了廚房。
混亂的情緒讓她渾身顫抖,漫無目的地在廚房內打轉,直到看到那台冰箱,才想起了什麼,跑到冰箱前,打開,拿出牛排,洋蔥。
門口,站著那沉默不語的男人,她沒有理會,徑直快步走到水槽前,洗牛排,剝洋蔥。
記得誰曾經說過,男人的心就像洋蔥,女人很想看看男人心里到底隱藏了些什麼,沒想到,女人剝一層流一次眼淚,傷一次心,沒想到撥到最後才發現,他原來是沒有心的。
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過,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溢出眼眶,一滴一滴,滴落在洗干淨的牛排之上。
她到底哪里做錯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忍下一聲聲抽噎,顫抖的雙手拿過刀架上的菜刀,紅腫的雙眼目光渙散,只是本能地切著洋蔥。
從櫥櫃里拿出盤子,熟練地把切好的洋蔥拾進盤子,快速地將砧板擦干淨,放好刀具,便端著盤子開火。
腳下一軟,手中的盤子落地,發出瓷器碎地的刺耳響聲,她似被這尖銳的聲音嚇到,面色蒼白,蹲,便去撿碎片。
皓腕被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握住,肌膚上還傳來他干燥的溫熱,他的手上有一層薄繭。
「夠了,閔婧!」他冷沉的嗓音里有些許的不耐煩,抓著她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不敢去看他的眼楮,閔婧布滿濕霧的睫毛不住地輕顫,小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瞬間,血紅的液體從掌心溢出,在光滑的地板上留下斑斑的血跡。
他說夠了,夠了,閔婧……
「閔婧,我們不合適……」
「那你跟誰合適?那個女人麼?」閔婧猛然抬頭,怨恨的目光望著紀陌恆有些怔愣的眼楮,厲聲吼道。
「閔婧,分手吧……」
他說分手,就那麼平靜地說出了這兩個字,將她推入無底深淵的兩個字。
沒有受控制的另一只手,一把抹去頰邊的淚痕,淡淡道︰「放開我。」
只是那不斷劇烈起伏的胸膛,還有發顫的身體,泄露了她的心情。
「閔婧……」紀陌恆冷漠的眸子緊緊看著異常冷靜的閔婧,沒有松開禁錮她的大手。
「王八蛋,你放開!」
瘋狂地,掙扎著,甚至,低頭咬上了他的大手,悶哼聲響起,她大力地推開他,不顧手心血淋淋的疼痛,像無頭蒼蠅般,跑出了他的家。
她沒有理智保證,再在那里多待一刻,她會做出什麼事。
若不是他剛才拉住她,那一片瓷片,是不是就如她打算的那樣,無情地割破她的手腕?
他料到了她會這麼做,所以,屈尊降貴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殘酷的計劃得手,不是為她,只為自己不想麻煩纏身。
她低低地笑著,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滑下來,穿著居家拖鞋,木然地跑在黑暗的道路上。
或許,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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