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清楚後,我和高海商量是先拿下侯寬還是先拿下豪晉。
我的意見是先拿下侯寬,後拿豪晉。我說︰「我們放走的那兩個人,並不知道侯寬參與了這個千局,他應該不會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參與了設局的事。你知道他的家,咱們直接上他家找他就行了,這樣簡單快捷。如果從豪晉身上下手,時間要長很多。」
高海心有所慮地說︰「侯寬的村子有七八千人,他那里的人打架是很齊心的,進他村子較量風險很大,還是從豪晉那里下手穩妥點。」
「侯寬的飯碗是在村外,他除了外出混飯吃不在村里面,平時在村里時每天都要出村,我們放他出來再做他的世界。」我給大伙分析道。
高海說︰「侯寬非常狡猾,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怕這家伙會死不認罪,我們還是從豪晉那里下手好點。」
我想了一下說︰「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先找豪晉那B。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侯寬,就說我們回去了,交代他如果查到了豪謙的行蹤給個電話你,我們等一下先把酒店換了。」
第二天十點多,我帶上阿堅、大個、大團向豪晉大約住的位置去打听他的住所,去到那一帶,我見到士多店就去買點東西,然後問店主,「大鱷住在那里?」一連問了二三十家士多店,都說沒听說過這個人,找了近兩個小時一無所獲。
吃完午飯,我叫摩托車手載著我們四處轉一轉,摩托車去到一條小河的拱橋上,我見橋旁的大樹下有十幾個本地老人坐在石凳上聊天,想著他們是本地人應該知道點情況,就走過去問他們︰「阿伯,打擾你們一下,我想問一下,大鱷住在那里?」
兩個大伯抬頭問︰「哪個大鱷?」
我比劃著說︰「長得大約有一米七五米高,身材不胖不瘦,皮膚白白淨淨
講話不多,經常穿著黑西裝的那個大鱷。」
大伯問︰「你說的那個大鱷,是不是三十六歲左右,頭發分個中分界?」
我听了忙說︰「對!對!對!就是他。」
「哦,你說的是章路勛,我們這里的人都叫他‘默頭’,大鱷是外面的人給他的稱呼。」
「阿伯,他住在那里呢?我找他有點事。」
他們指著前面說︰「你往前面走一百五十米左右,見到路口往左轉三百米左右,路邊有一棟四層小樓,那棟小樓就是默頭的,不過他可能不在家里。」
我問大伯︰「默頭不經常在家嗎?」
大伯說︰「他在外面找吃,很少在家的,這段時間都沒見過他。」
我多謝了那幾個大伯,帶著阿堅、大個、大團向豪晉的家撲去。到了前方一百五十米處,左轉進了一百多米,遠遠看見一棟四層小樓十分漂亮顯眼,看來那家伙搞局中局撈了不少錢。
小樓所處的位置不算熱鬧,我走到大院門口按了一下門鈴,一個中年婦女向大門走來。
「大嫂,大鱷在家嗎?」
「他不在家,你找他干什麼?」不錯是那家伙的老窩。
「我找他有點事,那大鱷他什麼時候回來呢?」
「不知道呢?他出去經常十天半月才回來一次,住一晚又走了。」那婦人回話道。
「大嫂,我生意上有點急事找大鱷商量,很急的,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我不知道!他去那里從不告訴家里人,你打他的電話吧!」
「他的電話我忘記了,他的電話是多少呢?」
那婦人就把豪晉的電話號碼和BP機號碼給了我,電話號碼和BP機號碼跟那男的提供的一樣,我把水果交給她就走了。
回到酒店,我把情況向高海介紹完後說︰「要搞定豪晉可能需要十天半月才行,我們還是在侯寬那里下手簡單點。」
高海說︰「如果搞侯寬,還是把他放出來搞比較好,進他的村子風險太大了。」
大團說︰「怕個卵他,就進村去找他。」
我問高海︰「侯寬的家門口能不能開車經過?」
高海說︰「可以,小車可以從一頭開進小巷從另一頭出,侯寬的家就在小巷的中間。」
我對阿堅、大個說︰「你們去找一輛玻璃裝了黑色防曬膜的小面包車,等一下我們去看一下侯寬的家和他家附近的地形。」
約模六十分鐘,阿堅來電話說車己找到,他和大個在酒店門口等我們。
小車去到侯寬的村子,高海指揮司機在侯寬的村子內外轉了幾圈,然後從一個路口轉入一條小巷,車子進入小巷七八十米,高海叫司機開慢點,他指著左邊一棟三層小樓說,這棟樓就是侯寬的。小樓外面裝修得很漂亮,門前停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小轎車,看來這家伙和豪晉一樣,也撈了不少錢。
侯寬的村子,往北四公里左右是市區,往南四五公里左右是一個小鎮。從他家里出來往北走到小巷盡頭再右轉兩百米左右就是一條大路,到了大路向左就是去市區的方向。向右就是去鎮上的方向。
在去市區的路上,高海叫司機在一間士多店把車停下來,下車後高海說︰「這條路從這里至侯寬出村的路口是沒有岔口的,侯寬向北去市區必須要經過這里,再往後就有岔口了,我們就在這里等他。」
我說︰「可以,我們就把市區方向的盯梢點放在侯寬村口到這間士多店之間的路上,走,我們到南邊去看一下。」
到了侯寬村邊大路的路口,高海說︰「我們如果在這里設伏可管兩個方向,只設一個點就行了,但在這里設伏,缺點是離侯寬的村子太近,他們村里的人很容易看出我們在等什麼。我說,「這里太近侯寬的村子了,還是到前面找一個位置吧!我們距離侯寬的村子遠點,人員可以稍微走動一下。」
車子往南開了六七百米,到了一處偏僻處停了下來,我說︰「就這里吧!這里偏僻,我們坐在路邊的樹叢後面看著路上就行了。」
阿堅也說︰「這地方好,我們坐在樹叢後面等多久都無所謂。」
回到酒店,大家圍在一起商量,阿堅說︰「北面方向有三間士多店,其中有一間有兩張台球桌,我們這個士多店坐兩三個小時,那個士多店坐兩三個小時,又在另一間打打台球,我們在士多店買點東西坐在那里邊吃邊聊天或打台球,士多店的人是不會理我們干什麼的,這個方向,由海哥帶著阿南、大個和我守著就行了,南面由揚哥帶著火龍、大團、阿林、飛文守著,那一邊見到了侯寬,就打電話給另一邊,另一邊的人再趕過來。」
我說︰「北面這個方向坐太多人不好看,先由我帶兩個人守著,其他人都跟高海到南面去。到時兩三個小時換一次人,這樣我們在士多店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安排好後,我叫高海打電話給他弟弟,讓他弟弟另找兩輛摩托車上來。
第二天清晨五點大家就起來了,臨出發前我叮囑大家︰「你們去到蹲點位置後,必須任何時候都要有一個人看著路面,就是幾秒鐘不看著路面都不允許,如果剛好這幾秒鐘給侯寬溜過去了,那我們就會白等一天,知道嗎?」
大家回答說︰「知道了。」
六點剛過,我們就到了各自的位置了,這麼早就到位,是怕侯寬萬一有什麼急事六點多就出門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七八點鐘才到位,那就白等十多個小時了。
這麼早,士多店還沒開門,北面我留下大團、飛文兩人在士多店守著,南面由阿林、火龍守著,其他人去找餐廳吃早餐。
生活不正常的人,起居作息都不怎麼準時。我們一直等到中午12點也沒見侯寬出門,阿堅給大家各打了一個盒飯,大家草草吃了一餐午飯。
下午一點多,高海來電話說,侯寬出門了,正往鎮子方向開去,我交代高海不要跟得太近,保持能看到侯寬的車就行了。
放下電話,我帶著阿南、大個向鎮子方向趕去。
我和阿南、大個向南趕了兩公里多,見高海他們把車停在路邊,我走下車問高海︰「情況怎麼樣?」
高海指著前方兩百米左右的右邊路口說︰「侯寬從那個路口進去了。」
「侯寬進去里面干什麼?」我向阿堅伸了一下手。
阿堅把望遠鏡遞給我,指著右邊五六百米處像是小工廠的兩棟平房說︰
「那家伙把車停在那兩棟房的門口跟人談話,不知在干什麼?」
我接過望遠鏡往那兩棟房子看去,只見侯寬站在大門外跟三四個人談話,雙手不時指著四周像是在規劃什麼。」
我說︰「這家伙好像跟這里的人很熟一樣,他跑來這里干什麼呢?」
高海說︰「侯寬兩年前跟我說,他開了一間小皮具廠,可能這是就是他的廠。」
火龍摩拳擦掌地說︰「我們現在進去做他最好了。」
我說︰「不行,工廠里人多,別人進出我們是不好限制的,到時弄得滿城風雨就不好了,還是放他出來找準時機再干他。」
我叫大家把車開進路邊的樹林里,大家也退了進去,讓大團帶著望遠鏡爬上大樹上監視著侯寬。
過了一個多小時,大團邊往下爬邊喊︰「侯寬出來了!侯寬那B出來了!」
我和阿堅往外走到路邊的草叢中趴在草叢里看著前方的路口,少頃,只見侯寬的車開出了路口,轉向右邊向鎮子開去,我站起來向前面指了指說︰「侯寬往鎮上去了。」話音剛落,阿南就開著摩托車載著火龍沖出了樹林向南追去。
大家忙上車也向南追去,我們追進鎮子卻不見阿南和火龍的蹤影,無奈之下只好把車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的附近等阿南的電話。
二十多分鐘左右阿南來電話說︰「揚哥,跟丟了。」我問清了他的位置,帶隊趕了過。
阿南見了我指著前面的路沮喪的說︰「媽的,路上淨是小商販和路人,我怕侯寬那B發現我們跟蹤他,沒敢跟太近,被路人阻了一下,眨眼間就不見了他的鬼影。」
我問阿南︰「前面看過沒有?」
阿南說︰「前面路邊有一個菜市場,過了菜市場兩公里就到鎮外了,這段路左右開有三條小路,我們追出鎮外沒見到侯寬,前面的小路也進去看了一下,也沒見到那家伙。」
我說︰「我們分開在鎮里找一找,看看有沒有收獲。」
大家在鎮內又找了二十多分鐘一無所獲,我不死心,帶著大家順著剛才的主干道又追出鎮外*公里,還是沒見侯寬那家伙的蹤影,但卻發現這條路轉一個圈是可以去市區的,無奈之下只好從這條路回市區。
回到酒店,我把跟蹤的方法重新進行了調整︰「明天再租兩輛小車,這樣我們就有兩輛摩托車,兩輛小車共四輛侯寬不認識的車了,我們先由一輛車貼近跟蹤他幾公里,然後再換一輛車貼近跟蹤他幾公里,我們四輛車輪流跟蹤,這樣他就不會發現我們跟蹤他了,其它的車遠遠跟著前面的車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們就到了跟蹤點。下午兩點多,看著路面的大個突然說︰「侯寬過來了,侯寬過來了。」我忙把身體轉成背對路面,侯寬的車一過士多店,阿南開著摩托車就跟了上去,大個坐著租來的藍牌的士也跟了上去,我邊開車跟著阿南的車邊打電話叫高海他們過來。
侯寬的車子往市區方向開了一公里多,向右轉入了一條小路又開了兩公里多,進入了一條大路向另一個城市的方向開去,約莫開了*公里又向右轉入了一條不大不小的公路。
我們在這條路上跟了五六公里,看見阿南和大個把車停在路邊,我下車走過去問阿南發生了什麼情況。
阿南指著前面說︰「侯寬的車不知為什麼停在路中間。」
我往前面看去,隱約看見一輛小車停在路中間,大個把望遠鏡遞給我,我舉起望遠鏡再看,只見*個人站在小車旁看熱鬧,侯寬指手劃腳跟車頭的兩個人在講話,有點像他的小車踫了人在講數。
這時,飛文開摩托車回來說,侯寬的車踫到人了。
我問飛文︰「被踫到的人嚴不嚴重?」
飛文月兌下頭盔說︰「不是很嚴重。」
阿堅興奮地說︰「揚哥,這里偏僻,現在上去做掉侯寬最好了,咱們上去吧!」
高海說︰「不行,不知交警來不來,如果交警來處理交通事故我們就撞板了。」
我說︰「是呀!萬一交警來了我們不是自投羅網嗎?我們還是等等看吧!」
約模十幾分鐘,侯寬的車又開動了。
大團對火龍說;「我去跟他。」然後快步走到小車旁對司機說︰「司機,走。」
我帶隊追了兩公里左右,又見大團的車停了下來,我走下車問大團︰「什麼情況?怎麼又停下來了?。」
大團指著右前方三百多米處的村子說︰「侯寬的車拐進前面的村子了,我們怎麼辦?進不進村呢?」
我說︰「村里人多,我們進去也做不了事,就在這條大路上等他出來。」
我叫高海帶阿林、火龍、大團、飛文到路前面一公里處守著,我帶著阿南、大個、阿堅後退一公里左右守著。
我們在路上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侯寬出來,阿堅說︰「揚哥,我進村去看看情況。」
我對大個說︰「大個,你跟阿堅一起去吧!」
阿堅說︰「不用了,人多目標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說罷,帶上頭盔騎上摩托車去了。
二十多分鐘阿堅回來說︰「村里不見侯寬的車,那家伙不知什麼時候溜了。」
「我們沒見他出來啊?你看清楚了嗎?」我聳聳肩道。
阿堅說︰「所有能進轎車的地方我都看過了,絕對沒有侯寬的車。村後面還有一條路不知通去那里的,那家伙肯定是從後面那條路走了。」
我一听,懊腦不已,只好通知高海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