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大家圍在一起又議開了。火龍說︰「我們還是上門做掉他算了,那樣簡單點,這樣跟著他誰知道那一天才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你認為怎麼樣?」我轉問高海。
高海說︰「侯寬在村里是有號召力的,我們進村就怕驚動了他村里的人,他們人多,我們可能頂不住。」
阿堅說︰「他人多,但都是些吆喝的人,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九個人都是同一條心的人,怕個卵他,就是要去他的地頭跟他玩,他才服輸。」
我說︰「侯寬這個人本身就不是膽量很大的人,為人也不仗義。他只是腦瓜靈活點,出來混的時間比較早,在外面認識的人比較多而已。別人見他在外面認識的人多,以為他有料,就聚到了他的身邊,慢慢的越聚越多,就把他抬了起來。其實他所認識的人都是有女乃便是娘的人,要說真心朋友他是一個都沒有的,他也沒有打過什麼硬仗,舍命幫過人,生死兄弟就更沒有一個了,跟他這樣外強中干的人較量在那里都不存在問題,就上他家去。」
飛文說︰「對!就上他家做客,看侯寬能玩什麼東東(花招)出來。」
大家听了附和說︰「就這麼定了,上門會會這B。」
大個來了勁︰「我現在就去侯寬的家看看他回來了沒有?」
我說︰「不用了,那B這麼晚才出門,應該沒有這麼快回家,我估計他今晚要很晚才回來,反正我們也不在乎這一晚,等一下找個好酒家吃餐飯,晚上上夜總會听听歌放松放松一下,明天早上干他也不遲。」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高海帶上大家直奔侯寬的家而去,到了侯寬的家門口,阿堅等人都躲在他家門口兩米開外的牆邊。高海上前敲門,連敲了七八次侯寬才出來開門,那家伙滿臉惺松的樣子。看來他還沒起床,是听見敲門聲才起床來開門的。
可能是他過于相信他的手段吧!見了高海和我裝著很高興的樣子很快就把門打開了。門一開,我就鑽了進去,眨眼間阿堅他們都進了房間。這時侯寬可能意識到爆局了,臉剎那間變成了青白色,他強裝出高興的樣子說︰「大家進客廳坐坐吧!」
進了客廳,他邊倒茶邊問︰「你們上來又不給個電話我?我給你們訂好房,你們在房間等我就行了,你們等我一下,我洗一下臉,一起去酒家喝茶。」
我看著這個笑面虎,真的很佩服他演戲的才能,我懶得跟他兜圈子,指著沙發說︰「你坐下來我有事要問你。」
侯寬听了,很不自在的坐了下來。
我對他說︰「侯寬你好好听著,我做事喜歡干脆,是什麼就是什麼,不喜歡躲躲閃閃,不喜歡把事擴大化,你听清楚了,你和豪晉設局千高海,後來把我也拉扯了進來,算你們不走運,你不要以為我是傻瓜什麼都不知道,你千萬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四個字。我告訴你,你前天下午一點多出門後直接去了一間小廠,在那里呆了一個多小時就往鎮上去了。昨天下午你兩點多出門,在去一條村子的路上踫了騎自行車的人,是不是?你別以為我對你的行蹤不知道,我要做你前兩天就可以做掉你,上你家跟你聊就是想跟你談。老實告訴你,連豪晉的家我都查清楚了,他叫章路勛,他家附近的人都叫他‘默頭’,是不是?」
侯寬一听,知道抵賴下去是不行了,只好乖乖地把整個千局全供了出來。整個千局的設計與我的判斷大體相同,沒有太大的出入。
侯寬把千局供出後,低垂著頭不哼聲,忐忑不安地等我的反應。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還算老實,我不動你,這件事你給我處理好了,你和豪晉什麼事都沒有,處理不好你們兩個有家不能回,怎麼處理?你是跑江湖的你知道。」
侯寬忙接口說︰「阿揚,錢我們一定退回給你,你們的做事費(抓他期間使用的費用)要多少你報個數。」
我說︰「我們三天的費用你算都能算出來,給回我們多少,你跟豪晉商量,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不想逼死你,你給多我我也不想要,但你也不要讓我虧就行了。現在你把豪晉在外面的住址和他比較好的朋友的地址、稱呼、電話寫下來給我。」
侯寬點頭說︰「好的!好的!沒問題!沒問題!」看來「姜還是老的辣」真的一點不假,「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在他身上表現得淋灕盡致。
查清了豪晉的另一個住址和社會關系後,侯寬撥通了豪晉的電話,在電話里把事情給豪晉講了一遍,豪晉知道大勢已去,讓侯寬把電話遞過給我,我接過電話對豪晉說︰「我不敢做的事,我從來不對別人說我要做,但我一旦說要做,明知是送死我也要做到底,你不要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就行了。我的錢你有膽量不給回我也行。」
豪晉說︰「阿揚,我解釋什麼也沒什麼用,總之對不起了,我馬上派人送錢過去給你,另給多兩萬元你們做費用,你看如何?」
「沒問題,你叫人送過來吧!我拿到錢後,我們的冤仇就清了,我一刻沒拿到錢,你還是我的仇家,你最好快一點,那樣對你好點。」我冷冷道。
從此以後,高海和侯寬再沒有往來了,反而侯寬和我卻做起了比較好的朋友,但不是死黨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