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魚見小鵬買得大,自己沒牌看,便跑到下注最小的下家去賭。
第一手牌︰他押了一千元,兩個女內鬼看準時機,一個押了一千元一個押了一千五元。水魚用眼掃了一下兩個女內鬼笑著說︰「女人都賭得這麼大。」我發完牌,水魚伸手想拿牌看,押一千五元的女鬼說︰「我注碼大過你,我看牌。」
水魚嘻皮笑臉地說︰「姑娘仔(仔︰小的意思,一般對不太熟的人稱呼後再加個仔,會帶有一點玩笑的口氣,反之,對不太熟的人說完自已的稱呼後再加個仔,也有一點玩笑的意思),我手氣好呀!剛才我看牌就來了9點,我看牌你等著收錢吧!說罷,也不等女鬼回話,伸手把牌拿了起來。」
這手牌我發了個7點牌給他,給自己發了個5點,輸給了他,水魚笑著對那姑娘說︰「看到沒有,我說我手氣好,不是吹牛吧!」第二手牌,水魚還是下回一千元,兩個姑娘也是下回原注。
水魚又對那姑娘說︰「我手氣好,還是我看牌吧!」
那姑娘看了他一眼,還是說︰「我看。」
水魚又嘻皮笑臉了起來,說︰「還是由我來吧!你什麼都不用做等收錢不好嗎?」
那姑娘有點不情願地說︰「你看也可以,輸了,你賠回一千五百元給我。」
水魚拍著胸脯說︰「你怎麼對哥仔我這麼沒信心呢?」
水魚對著姑娘大夸海口,哪知道自已正走向深淵,這手牌我給他發了個2點牌,給自己發了個4點牌,贏了他。
那姑娘嬌滴滴地對水魚說︰「哼,叫你不要動我的牌你偏要動,你這雙臭手下一手牌不要動我的牌。」
水魚笑了笑說︰「姑娘仔,那麼凶干什麼,當心以後找不著老公呀!。」
那女內鬼回話說︰「這個你就不要為我操心了,大把男人追我,我都懶得理他們,你當心以後找不著老婆才對呀!」
水魚笑著對那姑娘說︰「我老婆都有三個,兒子女兒一大堆,哎,等一下我贏了錢,請你去吃飯,賞不賞臉呀!」
另一個女內鬼說︰「看你賭博就知道你是沒什麼錢的人,你想摳我姐妹,你養不養得起她呀!」
水魚象受了很大委屈一樣「哎呀」了一聲說︰「你這麼小看阿叔我!我不是吹的,我用錢埋了你們倆個都行。」
那女鬼「哼」了一聲,用輕蔑的語氣說︰「吹牛。」
第三手牌︰水魚提了一下注下了二千元,然後對那姑娘說︰「這手牌我有資格看了吧!」這手牌我發了一個9點牌給他,我自己拿了個3點牌,讓他贏了。
水魚邊收錢邊對那倆個姑娘說︰「看到沒有,贏了,我不欠你們的情了。」
買一千五元的那個女鬼不屑地說︰「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牌手氣比你還要好,要是我看牌我手手牌都贏。」
第四手牌︰那姑娘加寶下了三千元,那水魚不知是計,看了一眼那姑娘說,女人都那麼狼胎(意為︰賭博凶猛,敢賭大錢的意思)呀!說完,想了一下,也加了寶,下了四千元。我給他發了一個8點,給我自己發了個5點,又讓他贏了。我的策略是一開始給他贏一點點,但不能讓太多,多了,我怕他提前溜走,那今天我們就白忙活了,又要改天找機會了。
第五手牌︰他還是買回四千元,我給自己發了個4點,給他發了個3點,我贏了他。這時他還贏我二千元。但下注已經是四千了。
第六手牌︰他還是下回四千元,我發了一個9點牌給他,給自己發了一個0點,通輸了。
這時場上的內鬼七嘴八舌的說︰「莊家的牌很弱,不是密實就是3點、5點,沒超過5點的,」小鵬大喊道︰「趁他病,拿他的命!「說罷,下了兩萬元下去,其他的內鬼也叫嚷著紛紛加起了寶。水魚中計,也附合著說︰「趁他病拿他的命」邊說邊把八千元押了下去。
「趁他病拿他命」瞬間成了口頭禪,場上歡聲一片熱鬧無比,我形單影只裝著很無助的樣子不吭聲。
這手牌我發了一個2點給水魚,自己拿了一個3點,另外兩家牌我都輸了,只贏了水魚這家牌。我邊收水魚這份牌的錢,邊喃喃的說︰「輸了兩家大的不見了五六萬,贏了一家小的一萬多,有鬼用,好邪啊,六七手牌都沒拿過5點以上的牌。」
這時場上的形勢大好了,水魚注碼己上到了八千元,並且反輸了二千元給我。還有小鵬他們一萬八千甚至三五萬地抬注,場上氣氛熱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