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我倒了一杯咖啡,喝了幾口,徹底把自己放松下來,然後分別給明亮、小玲去了一個電話,*分鐘小玲回了電話過來,我說︰「小玲,我們過來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也沒跟你們好好聊過,也沒怎麼問過你們內心的感受,你不會怪揚哥不關心你們吧!」
小玲說︰「揚哥,你和宗哥為我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我知道的,我怎麼會怪你呢?」
我說︰「你給揚哥說一下,這段時間緊張嗎?」
小玲說︰「不緊張。」
我听了一陣心痛說︰「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們每個人的心里每天都很緊張,其實我和宗哥的心里每天也是提心吊膽的,當時主要是怕過多的詢問你們怕不怕,會影響你們的情緒,所以有意把安全淡化一些,盡量不讓你們往那方面想,你能理解我和宗哥的做法嗎?」
小玲說︰「揚哥,我理解的。」
我說︰「現在賭場不讓志霖再進賭場賭了,可能我們得撤了。」
小玲忙問︰「賭場為什麼不讓志霖哥再賭了呢?賭場懷疑志霖哥了嗎?」
我說︰「小玲你不要緊張,沒事的,可能是賭場發覺志霖贏了錢,不喜歡他再進去賭而已。我已經叫宗哥和元壽把出千的設備全消掉了,你心里有個數,你和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相熟的,現在我們身上沒有一點贓物,萬一賭場叫你去問話,說他們已經抓到我們出千的證據了,那都是恐嚇你的,你一口咬死沒那回事,不認識我們任何一個人就行了,記住了嗎?」
小玲說︰「揚哥,我記住了,你放心吧。」
我說︰「賭場問你話這個可能性基本是沒有的,只是給你提個醒,預防萬一而己,你不要太把它往心里放,把自已弄緊張了。」
小玲說︰「我知道了。」
我說︰「你今晚照樣上班,晚上我和宗哥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麼做,你安心等候我們的消息,明亮可能要打我電話,咱們先談到這里。」
放下電話幾分鐘,明亮打了電話進來,我說︰「明亮,我們來這里很長時間了,總算贏了一大筆錢,這有賴你和小敏、英子、小玲三個人的完美表現,特別是你的表現對穩定小敏、英子、小玲的情緒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你功不可沒。雖然我們這次的出千,不像使用換牌出千那樣充滿危險,台面上的真正決戰也不是在最危險的賭博時,雖然賭博時己經沒有風險了,一切都看似風平浪靜,但我和宗哥知道你們每天內心都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可我和宗哥在這方面很少跟你們溝通,我和宗哥對不起你們了,你不會怪我和宗哥不關心你們吧。」
明亮有點哽咽地說︰「揚哥,我知道你們心里關心我們的。」
我說︰「當時我和宗哥是怕過多的提安全上的事,可能會更增加你們的心里負擔,所以刻意淡化它,我和宗哥也不敢把我們的心里想法告訴你們,怕說了,你們更怕,說實話,我和宗哥的心里也和你們一樣‘也很怕’,你們四個人的勇氣並不比我們差一點。」
我繼續說道︰「現在情況起了變化,這場千局可能就此打住了,你不上班可能不知道,剛才賭場找志霖去談話,不允許他再進賭場了,現在的重點是保證絕對不出差錯,宗哥和元壽己經把出千的設備處理掉了,換言之賭場已經沒法再咬得進我們了,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賭場找你問話,說他們發現我們出千了,那肯定是在唬你,你只要頂住就會沒事的,記住了嗎?」
明亮說︰「我記住了,揚哥,你放心好了。」
明亮又問︰「揚哥,我們下一步怎麼做呢?」
我說︰「你先安心上班,晚上我和宗哥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麼走,商量好後會馬上給電話你的。」
兩人談完話,我又分別給大潮、阿輝、志霖去了電話,都是叫他們等我的電話。通完電話不久,世界仔上來了,一進門忙問︰「賭場沒懷疑上我們吧!」
「要懷疑我們了,志霖能出來得那麼快?至少也得審他幾個小時。你那東西處理得干不干淨呀?」
「東西都扔進河里了,你說干不干淨。」
「扔進河里就干淨了?要扔得沒有人看見才行呀!」
「我和元壽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吃的,連這個都做不妥,還敢跑來這里撈吃?」說罷又問︰「賭場把志霖叫去是什麼意思呢?」
「還不是因為他贏得太多了,很多賭場都是這個樣,你輸多少他都歡迎,你長時間的贏他,他就不歡迎你,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賭場會不會故意把志霖放出來釣我們的魚呢?」
「那倒不會,賭場壓跟就沒懷疑志霖有問題,如果懷疑了,肯定會靜悄悄查清楚了再動手。賭場是強勢的一方,就算是看不出那一些人是志霖的同伙,要動志霖肯定會將所有可能與他相干的人都叫進賭場的房間去搜身、審問的,像比較多跟志霖座一張台賭的賭客,志霖贏錢比較多的那張台的荷手,跟志霖比較相熟的賭客等都是賭場請去的目標,今天賭場沒有一點這方面的舉動,由此可以肯定賭場目前還沒有懷疑志霖有問題,只是知道他們贏錢而已。」
「早知道這樣設備不丟掉就好了。」
「從今天的事情來看,賭場已經知道志霖和大潮贏了一段時間的錢了,因為賭客短時間贏再多的錢賭場都不會趕他走的,反而會怕他贏了錢不賭了,會想盡辦法讓他繼續賭下去的。如果不出所料大潮再贏一兩場錢,也會出現志霖今天的情況的,再做事萬一出了事就非同小可,我們劃不來再冒險了。這次不出事,是幸好把贏錢放在了在極好的好路上才贏和把贏錢的範圍擴大到了其他的荷手那里去,賭場無法從贏錢上及這麼大的贏錢範圍看出問題,否則這次我們就完了。」
世界仔罵道︰「他媽的,肯定是那死監控害的,不然賭場怎麼會知道志霖和大潮贏了很長時間的錢呢?奇怪,也沒听明亮、小敏、英子、小玲他們提過賭場知道志霖、大潮贏了很多錢的事。」
「大潮、志霖這張台賭一靴牌,那張台賭一靴牌,這手牌贏那手牌輸,這手牌輸那手牌贏,這靴牌贏那靴牌輸,那靴牌輸這靴牌贏,況且每張賭台的荷手、賠碼、監台都不同,倆人賭的時間又長,牌數(次)又多,台面上的人是很難知道他倆是輸還是贏的,後台的人知道了也不一定會告訴前台的人的。不過這次事件提醒我們,我們對監控室的人重視不夠。當初我們以為賭場里賭客涌涌,我們每天在上千手輸輸贏贏的牌中贏個十手八手牌,監控室的人是不會看出我們贏錢的,現在想起來,戰術上雖沒問題,但戰略上就存在很大的漏洞。」
世界仔听了又沮喪了起來︰「怎麼一天到晚都是漏洞呀?」
「這主要是我們在注碼上存在問題,監控的職責主要是把場上的信息錄制下來,以便場上發生了什麼問題時可以重新回放,它也不全是用來對付老千的,更多的是防止賭場的工作人員有沒有偷換賭場的籌碼,有沒有故意賠多錢給賭客,和作為解決各種糾份的一個憑證,防千只是它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只有那些贏錢很多很明顯的人監控室的人才會盯上,然後追蹤下去。本來在熙熙嚷嚷人頭涌動的賭客中,我們這樣贏錢監控室的人是不容易發現我們贏錢的,但由于明亮他們都在五萬元的賭台上上班,所以我們只能在五萬元的賭台上做事,隨後也是在五萬的賭台上砸鐵,問題出在我們在賭桌上經常都下滿注去賭,注碼在台上顯得很顯眼,監控室的人看多了,印象就深了,慢慢就留意了起來。如果我們在五萬元的賭台上把注碼控制在二至四萬元,賭場就不會這麼快盯上我們了。」
「是呀!現在看起來,這是個挺大的漏洞,那現在我們走那步棋好呢?」
「你說呢?」
「回去重新弄兩套設備,重新調整方案再繼續干他娘的,你看如何?」
「要繼續干,你我、大潮、阿輝、都要換掉才行,單換掉大潮和加多一個替代志霖的人是無法做得完美的,因為我和你、阿輝三個人經常座在明亮、小敏、英子、小玲的賭台上等他們洗牌,大潮、志霖隨後就去他們那里賭,雖說在他們那里贏的錢不是十分多,但也沒在他們那里輸過很多錢。賭場剛趕走兩個經常在明亮他們的賭桌賭卻不輸什麼錢的賭客,時間不長,又出現兩三個經常在明亮他們的賭台賭,又不輸什麼錢的新面孔,賭場只要把我們在明亮他們桌上的舉止和這些新面孔在明亮他們那里的舉止和戰果一對比,就有可能看出這些新面孔是大潮、志霖的後續人馬,並且和我們是一伙的。所以要干,整個操作,人員都要全部換新的才行,操作上的事好辦,但人員就很難辦,這麼危險的事,我們不親自上場帶隊,怎麼放得下心?錢是贏不完的,我的意思是不干了。」
世界仔有點不忿的說︰「難道就這麼結束這次的千局之旅了?」
「我們這次做事時間也夠長了,贏得也夠多的了,錢雖然可受,但命更值錢,算了吧!想想怎麼收尾吧!」
世界仔說︰「真的決定不干了?」
我說︰「從目前的情況看,不失手已經是萬幸的了,再干肯定會爆局的。」
世界仔听了說︰「那明天先讓志霖和元壽先走,大潮和阿輝第二批走。」
這時小敏來了電話,語氣有點緊張地問︰「揚哥,下午志霖哥被賭場的人叫進屋里是什麼事?」
我極力用平靜的語氣說︰「小敏不是危險的事,你放心好了。」
「揚哥,賭場為什麼不讓志霖哥進賭場呢?」
「可能是賭場見志霖長時間贏錢,感覺賭不過他,所以不讓他再賭吧,小敏,你盡管放心好了,我們己經把出千的設備全消掉了,不會再有事了,賭場萬一叫你去問話,說知道我們出千了,那肯定是嚇唬你的,你理直氣壯否定就行了,也不承認認識我們,賭場無憑無據是咬不進你的。」
「揚哥,我听清楚了,你不用擔心!賭場問我話我知道怎麼說的。」
「賭場找你問話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己,你不要把它放在心里,自已給自已壓力,知道嗎?」
「我知道了。」
「小敏,我和宗哥自從做事以來其實心里一直都很緊張的,我們也知道你們心里也很緊張,為了不增加你們的負擔,我們一直不敢把我們的心事告訴你們,也沒敢過多問你們緊不緊張,你能理解我和宗哥的用意嗎?」
「我理解的,揚哥。」
「你能理解就好,不管怎麼說,是我和宗哥做得不對,對不起了。」
「揚哥,你別這樣說,我們跟著你和宗哥做事又不是一回兩回,我們都相信你和宗哥的。」
「小敏,我和宗哥商量過了,這個千局我們打算把它放棄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大家都解月兌了。」
「為什麼不干了呢?」
「為安全著想,再干,除了你們四人外,我們這邊的人全得換掉,動作太大了,而且我和宗哥又不能親臨第一線把關,所以考慮放棄它,等有適合的場子咱們再干吧!宗哥有話跟你說,你跟他談一下吧。」
世界仔接過電話說︰「小敏,委屈你了,改天大家都撤出來了,相聚時,我和揚哥當面向你、明亮、英子、小玲四個人致謝、賠禮,我們今晚商量怎麼撤的方案,你安心等我們的電話就行了。」
與小敏通完電話十幾分鐘,英子來了電話,我對世界仔說︰「由我先來吧。」
一接通電話我對英子說︰「英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揚哥,有什麼好消息啊?」
「我們解放了,這個千局我們不干了,我們大家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你開心嗎?」
世界仔在旁邊自言自語道︰「沒錢賺了,有什麼好高興的?」
英子沒回我話,問我︰「揚哥,下午志霖哥被賭場的人叫進房間,我心都被嚇破了,以為出事了呢,揚哥,賭場為什麼叫志霖哥進房間啊?」
「沒事,賭場叫志霖進房間,不是發現他有問題,只是見他贏錢多,說賭場不歡迎他賭而己。我們己經把出千的設備消掉了,不會再出問題了,如果賭場找你問話說他們知道我們出千了,那百分之二百是騙你的,你咬死不認識我們,不承認你出千就行了,知道嗎?記住了嗎?」
「我知道了。」
「大潮、志霖在別的荷手那里贏的錢和在你們那里贏的錢差不多一樣多,賭場要也不是單單就查你們幾個人,你盡管放心好了,賭場找你問話的機會萬份之一都沒有,我只是讓你有備而防而已,你心里不要把它掛在心上。」
「揚哥,你的話我記住了。」
「英子,跟揚哥說一句實話,這段時間怕不怕?」
英子沉默不語,我說︰「英子,其實我和宗哥每天上場都很怕,我們也知道你們四個人每天也很怕,‘怕’沒什麼丟人的,你們頂著壓力做得很好,很勇敢,當時為了減輕你們的心里壓力,我們違心地說我們不怕,也不敢過多的問你們這方面的事,我和宗哥有什麼做得不對的,請你原諒。」英子听了抽泣了起來。
世界仔拿過電話說︰「英子,宗哥對不起你了,改天宗哥送個好戒指給你向你倍罪,現在沒事了,你放松心情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今晚研究好了撤退的方案,明天打電話告訴你,你等我們的電話就行了。」
和英子通完話,我對世界仔說︰「大潮天天都去賭場賭,他現在肯定也是賭場盯著的人,志霖今天剛被賭場趕走,他就失蹤,如果賭場靈活點是會嗅出一點東西來的,吃完飯,我跟他一起去賭場砸鐵才行,回來再商量撤退的事吧。」
世界仔晃著頭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