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也是一個朋友介紹了一個來路不明叫阿雄的家伙。我把他當朋友看,心里一點都沒防備他,也把上場做事的技術演示了給他看,並把做事的方方面面給他講得清清楚楚,做事的時候,我也沒想過發生事情的補救措施。因為如果不是自己人搞鬼,就場上的賭客來說,我只要往場上一站,立馬能把場上的情況看個通透,那個人的水平怎樣,這個場該怎麼出千才完美,方案馬上會出來。做事時絕對能在對方開始醒水時看出他已經開始醒水,並能在他對我采取行動前,把事情處理得干干淨淨,不可能存在失手的現象。對我來說對付真正的賭徒很小兒科,根本不需要提前想好補救措施。
外行的賭客要抓到老千出千的證據,大體要走完兩個步驟才行︰第一、懷疑。賭客賭到一定的時候懷疑某人出千了,首先是表情發生變化。這個時候他是看不出老千是如何出千的,因為千術這個東西你如果是外行的話是很難一下就看出問題的關鍵所在。這種變化老千大都會看在眼里知道他開始醒水了,一般會采取消贓、停止出千或不賭了等措施來應對。第二、破解。外行人要從懷疑走到知道老千是怎麼出千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起碼從懷疑後還要觀察幾手牌才行,這時的他為了找出老千出千的方法,會東看西瞧,對老千盯得死死的,老千不是傻瓜,就算剛才賭客表情發生變化時他還沒有撤,這時也會撤了,當然了,咖喱啡的老千我就不敢說了。
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特別是你把他當朋友的情況下。那次也是門外突然沖進來七八個手拿大刀棍棒的家伙,我當時沒有防備,一見人進來心知中局了,但也沒有辦法了。對方上來就打了我幾拳,我當時很想反抗,可看到房子空間太小,他們每人都有刀棍,打起來屋里沒法回旋,只好不動手。那幫家伙故意打了阿雄這B幾拳,然後把他架出房外,十多分鐘後又把他帶了進來,那家伙頭上滿是鮮血蹲在房里的另一邊,雙手抱頭「哎呦、哎呦」的裝死。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哪些無非是雞血、黃鱔血之類的東西,心里火得不得了,很想捅破他們的把戲,但想了一下覺得沒什麼用,這些個打劫、搶偷出身的家伙,能做這樣的局給我踩,肯定不可能承認他們設局,也不可能讓我走過去看阿雄這B的頭,弄得不好他們反咬一口說我冤枉他們,對我下手更狠。
那幫家伙故意把阿雄那B的錢數了數,共五萬元,然後又從阿雄那B的錢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問阿雄那B卡里面有多少錢?阿雄那B不哼聲,那幫家伙就故意踢了他幾腳,威脅道︰「你說不說?不說就剮了你。」
那B裝得怕打的樣子小聲地說︰「卡里還有十六萬元。」
那幫家伙又問密碼是多少?阿雄這B又裝著不願說的樣子,手抱著頭裝得很辛苦的樣子,那幾個家伙舉刀大聲吼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砍死你。」
說著又裝著要打那廝的樣子,那廝慌忙把密碼說了出來,我看著那幫豬頭拙劣的表演,心里氣得肺都炸了,心里罵道︰你他媽的蠢就行了,別他媽的也把別人當傻子看。
那幫豬頭做這些戲給我看,無非告訴我,你看帶你進來出千的人都給了二十一萬,你是出千的,不拿個二三十萬別想走,那幫豬頭演完戲給我看,就開始對我來事了︰「誰叫你來這里出千的?」
我指了一下阿雄那B說︰「阿雄叫我來的。」
領頭的那個家伙走過去阿雄身邊用手指著我說︰「他是不是你叫過來的?」
阿雄那B點了點頭說︰「是。」
那頭目又走回我身邊指著阿雄B說︰「他叫你過來出千給了二十一萬我們,你不拿三十萬出來別想走。
我從來不欺負弱者,對好人弱者要說有多軟就有多軟,但對這些打砸搶偷的家伙說有多硬就有多硬。我跟他們無怨無仇,把他們當朋友看待,大家一起做點事,卻無緣無故被他們陷一鍋(陷害),寧願去死,也不願給錢便宜了他們。我對他們說︰「我沒錢。」
那個家伙說︰「你沒錢跟我們走一趟。」說完叫他的手下前後夾著我,左右兩個人將手搭在我肩膀上,向酒樓門外的小車走去,走到離小轎車還有*米遠的地方,我身子突然往下一蹲,掙月兌那兩個用手搭我肩膀的家伙,向右邊方向就跑,邊跑邊喊打劫、搶錢,後面五六個家伙猛追上來。
我跑了五六十米,前面出現了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溝。那小溝不知是為翻新道路,還是為安裝電纜挖的,我縱身一跳,勉強跳了過去,但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那幾個家伙撲了過來,試圖把我摁住,雙方捆成一團,展開了激烈的搏斗,我一個人,那幫家伙五六個人,雙方打斗了幾分鐘,我當時真恨不得手上有把刀。
正當我不顧一切激烈反抗時,膝蓋骨突然爆裂,頓時失去了力量,那幾個家伙連推帶拖,把我推上了小轎車。我用沒受傷的腳死命頂著車門,不讓他們關上車門,後座的兩個家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拉又抬我的腿,弄了好一會才把車門關上。
那時的我整個人都瘋了,向著駕駛汽車的那個頭目就撲過去,抓著方向盤亂擰,邊擰邊大叫「停車、停車」。那小車好像喝醉酒一樣,左轉一下,右轉一下,蛇形著前進。駕車那家伙忙騰出一只手來推我的手,邊推邊大叫︰「快放開手、快放開手,撞車了、撞車了。」我抓著方向盤一邊亂擰,一邊大叫道︰「撞就撞,大家一起死。」副駕駛座的那家伙慌忙回頭用手卡著我脖子,拼命把我往後推,後座兩個家伙一人抱著我一只胳膊死命把我往後拉。
我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不放,那車在路上會是怎樣我不知道,但瘋瘋癲癲到處亂竄那是肯定的,後座的一個家伙大喊︰「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拿刀捅你了。」那時我就想大家一起去死,哪把這B的話放在耳邊,依然抓著方向盤亂擰,那家伙拿刀橫著向我的背部連劈了十幾下,但我還是緊緊的抓著方向盤亂擰,那家伙趕緊把刀扔在後座上方的玻璃位置上,又來抓我的手臂向後拉。副駕駛座的那個家伙整個人向後猛推我,我被他們前推後拉,雙手月兌離了方向盤。
我一個向左轉,抱這左邊那家伙就打,那家伙被我左右抱著脖子,忙用雙手頂著我的胸口拼命往前推我,我看到他頭枕後面的刀,左手一把拿了過來,右手抓住刀柄用力把刀往外抽,誰知那把匕首樣的刀刀柄處被皮套的紐扣扣住,我連抽了幾下也沒能把刀抽出來,裝刀的皮套上的紐扣可以說救了那幾個B的命。如果當時我能把刀抽出來,我回手就會把車上那幾個家伙捅掉,讓他們上西天報到。
這時後座右邊那家伙驚叫道︰「他拿刀了,他拿刀了!。」邊叫邊拉著我的手臂,慌忙往右前方拉,被我抱著的那個家伙死命把我往右前方推,副座那家伙邊叫「注意刀、注意刀」邊扯著我的衣領把我往前拉。我被他們連推帶拉,倒在了後座上,右邊那家伙跳上座位,用膝蓋頂著我的脖子,左邊那家伙騎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知道反抗沒用了。我車里車外一刻沒停的和他們滾打了十幾分鐘,膝蓋又受了傷,體力全都透支完了,想反抗都沒有一點力氣了,否則我決不屈服于他們。那幾個家伙見我停止了反抗也沒繼續動我,只是不停警告我老實點不要動。汽車開了五六十分鐘到了一座山的半山腰,那里有一間石磚房。進了關我的石屋,那幫家伙可能做賊心虛,也沒動我一下,還假惺惺地說︰「你上來後我們沒打你也沒罵你,你的傷是你反抗時弄的,你如果不反抗就不會受傷了,你受傷怪不得我們,你現在打電話回家叫家人匯錢上來贖你。」
我白了他們一眼,說︰「沒錢,我家里沒電話,你們要怎樣就怎樣。」
這幾個家伙听了,說︰「我們有時間陪你,反正你什麼時候給錢就什麼時候走,你慢慢想。」這幫家伙在房里進進出出,我知道那幫家伙是出房外跟阿雄那狗娘養的在商量奸計。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冤屈煩悶吃不下飯,要求喝點酒,那頭目交代他的馬仔給我買了一瓶酒,並裝好人地說︰「你看,我們吃什麼,你也吃什麼,你要酒喝,我們也給你買,明天你趕緊打電話回去,叫家人匯錢上來,好早點回去治傷。」還說︰「是你先搞我們老板的,我們才抓你的,你騙我們老板五十多萬,現在只要你給二十五萬我們,算便宜你了。」他娘的,給我下套,又給我來這一套,我心里充滿著怒火,哪听得進這些嘔吐的話。
晚上,那頭目又不停給我洗腦,我提醒他說︰「我們下面有人搞軟局中局騙老千的錢,他們都是很斯文的騙,不會采取強硬的方法勒索。如果采取強硬的方法去勒索,別人家人也不服,十有*會報警。」
那幾個B瞪著狗眼豎著賊耳听,至于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我又說︰「你們省在澳門混的大哥豹哥跟我是兄弟,你們省的人在澳門有什麼事都是他出面擺平的,他在澳門XXX(某幫會名稱)里屬于大哥級的人物,進出都有四五個馬仔跟著。」那頭目問我豹哥是他們省哪里的人,我給他講了。
第二天,那幾個B又不停叫我打電話叫家人朋友寄錢上來,我還是那句話︰「我沒錢,你們看著辦。
這幫B听了也沒打罵我,只是說︰「你不給錢你就在這住下去。」只有一個家伙拿筷子對著我身邊扔了一下。至于這幫B是因為覺得我受了傷可憐我,還是覺得我也不是好啃的或是什麼原因不打不罵我,我就不清楚了。他們中間也有一個挺同情我的,拿飯、倒水給我都很樂意,跟我講話特別的客氣,我當時想,如果以後我做回這幫狗娘養的,他,我是絕對不會動一根毫毛的。
那幫家伙拿我也沒轍,磨到第三天,叫我上來做事的朋友知道我出事了,跟我兩個朋友商量了一下匯了兩萬元給他們,那幫家伙拿到錢後,趁勢把我這個燙手的山芋扔掉了。
這事除了匯錢上去的兩個朋友和叫我上去做事的朋友知道外,就沒人知道了。我回來後也沒跟一個好兄弟講過,也不知怎麼這事傳到了年齡、大潮和越南仔那里去了。
他們打電話給我︰「揚哥,你是不是被人搞了?如果是,對方就算是皇帝也要做回他,他們砍了你一刀,我們就剁回他五刀,他砍了你一個手指,我們就剁掉他五個手指,無論如何都要他們付出幾倍的代價來償還。」
我說︰「沒那事,你們不要听別人亂說。」
幾個都不相信,嚷著上來看我,我說︰「我出差在外,你們上來也見不到我。」
這事就這樣暫時被我壓了下去。
阿雄那B點了點頭說︰「是。」
那頭目又走回我身邊指著阿雄B說︰「他叫你過來出千給了二十一萬我們,你不拿三十萬出來別想走。
我從來不欺負弱者,對好人弱者要說有多軟就有多軟,但對這些打砸搶偷的家伙說有多硬就有多硬。我跟他們無怨無仇,把他們當朋友看待,大家一起做點事,卻無緣無故被他們陷一鍋(陷害),寧願去死,也不願給錢便宜了他們。我對他們說︰「我沒錢。」
那個家伙說︰「你沒錢跟我們走一趟。」說完叫他的手下前後夾著我,左右兩個人將手搭在我肩膀上,向酒樓門外的小車走去,走到離小轎車還有*米遠的地方,我身子突然往下一蹲,掙月兌那兩個用手搭我肩膀的家伙,向右邊方向就跑,邊跑邊喊打劫、搶錢,後面五六個家伙猛追上來。
我跑了五六十米,前面出現了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溝。那小溝不知是為翻新道路,還是為安裝電纜挖的,我縱身一跳,勉強跳了過去,但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那幾個家伙撲了過來,試圖把我摁住,雙方捆成一團,展開了激烈的搏斗,我一個人,那幫家伙五六個人,雙方打斗了幾分鐘,我當時真恨不得手上有把刀。
正當我不顧一切激烈反抗時,膝蓋骨突然爆裂,頓時失去了力量,那幾個家伙連推帶拖,把我推上了小轎車。我用沒受傷的腳死命頂著車門,不讓他們關上車門,後座的兩個家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拉又抬我的腿,弄了好一會才把車門關上。
那時的我整個人都瘋了,向著駕駛汽車的那個頭目就撲過去,抓著方向盤亂擰,邊擰邊大叫「停車、停車」。那小車好像喝醉酒一樣,左轉一下,右轉一下,蛇形著前進。駕車那家伙忙騰出一只手來推我的手,邊推邊大叫︰「快放開手、快放開手,撞車了、撞車了。」我抓著方向盤一邊亂擰,一邊大叫道︰「撞就撞,大家一起死。」副駕駛座的那家伙慌忙回頭用手卡著我脖子,拼命把我往後推,後座兩個家伙一人抱著我一只胳膊死命把我往後拉。
我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不放,那車在路上會是怎樣我不知道,但瘋瘋癲癲到處亂竄那是肯定的,後座的一個家伙大喊︰「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拿刀捅你了。」那時我就想大家一起去死,哪把這B的話放在耳邊,依然抓著方向盤亂擰,那家伙拿刀橫著向我的背部連劈了十幾下,但我還是緊緊的抓著方向盤亂擰,那家伙趕緊把刀扔在後座上方的玻璃位置上,又來抓我的手臂向後拉。副駕駛座的那個家伙整個人向後猛推我,我被他們前推後拉,雙手月兌離了方向盤。
我一個向左轉,抱這左邊那家伙就打,那家伙被我左右抱著脖子,忙用雙手頂著我的胸口拼命往前推我,我看到他頭枕後面的刀,左手一把拿了過來,右手抓住刀柄用力把刀往外抽,誰知那把匕首樣的刀刀柄處被皮套的紐扣扣住,我連抽了幾下也沒能把刀抽出來,裝刀的皮套上的紐扣可以說救了那幾個B的命。如果當時我能把刀抽出來,我回手就會把車上那幾個家伙捅掉,讓他們上西天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