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我坐上出租車直奔機場,到了機場買了一張六點多的機票,飛回了我住的城市。晚上十點多,阿濤那廝打電話給我︰「揚哥,你起床了沒有?」
我故意說,「剛起床,你過不過來坐一下?」我當時就想亂說一間酒店讓他白跑一趟。
那廝說︰「我現在有點事忙著,晚一點我過去跟你吃宵夜,明天中午我朋友另約了一個老板出來宰,等一下吃宵夜時我再跟你詳談。」
我一听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中午的時候放了我一馬。那幫豬頭還以為我是水魚,發著美夢還想重新套我呢!千局這東西不是說你跑上電視胡吹自己是賭王、牌王、千王就來了。不刀尖上、油鍋里滾上千百次,你敢說王!
我不動聲色地問︰「明天那水魚大不大啊?做什麼生意的?」
阿濤那廝說︰「這個老板是開大型服裝廠的,有幾間工廠,五十多歲,比林老板傻,比林老板有錢多了。」
我听了火起來了,對著話筒連珠大罵道︰「大你媽個B,多你媽個毛,就你那豬頭的智商,除非別人把你當朋友不防你,你才有機可乘,否則你只能套你媽。」罵完,我也懶得听他的話,把電話蓋了,那家伙也沒再打電話給我自討沒趣。
我蓋了那家伙的電話後,撥了小南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我說:「今天贏了一百二十萬,分了四十八萬,我明天一早乘機回去。」
小南听了高興得飛了起來,在電話里不停吹他的功勞︰「我都說這個局是個好局啦,你當時又說沒什麼搞頭,這不,就這麼輕松的四十八萬就到手了。你跟阿濤商量一下,看看明天可不可以再弄多一場?撈多點。」
我听他那高興樣,就說︰「你過來吃宵夜吧,帶個包過來裝你那份錢,我已經回來了,剛在酒樓座下,快過來!」
半小時後,小南興沖沖趕到酒樓,一落座就說︰「怎麼不搞多一兩場賺多點才回來?」
我笑著說︰「搞,怎麼不搞,我今晚有點事回來處理一下,明天還要飛上去,明天那個大老板,起碼能千他三百萬,不過要你上去配合才行。」
小南歡喜地說︰「好啊!明天我跟你上去,也好見識一下你是怎麼宰水魚的。」
我說︰「你把袋子拿過來,我把錢給你裝好了,酒樓人多眼雜,不要太張揚了。」
小南听了滿臉高興的把手提包遞了過來,我在桌子下從我的包里拿出兩個用報紙包著的磚頭塞進他的手提包,小南接著袋子說︰「貨多重呀!」
我兩個朋友見了哈哈大笑,小南半疑惑地把包打開,把兩塊磚頭拿出來丟在桌邊。問道︰「怎麼?沒開局嗎?」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小南講了一遍,小南听了連聲道︰「好險,躲過了就是福。」
我問小南︰「阿濤這B你是怎麼認識的?」
小南說︰「我也是通過一個朋友剛認識的。」
我本想從小南的朋友那里追查下去,但想了一下,這次沒吃什麼虧,就算了。吃完宵夜我給了四千元小南,也沒責怪他,只是叮囑他以後看準是好人了再叫我。
這次能成功躲過一劫,很大程度上是吸取了上一次硬局中局的教訓,那次局中局我損失了兩萬元,也受了一點傷。
我做槍手以來,雖然一直知道有硬局中局這回事,認識的槍手也有中過這些圈套的。我是義氣之人,和人做事一直沒提防過什麼人,但恰恰就是這一點被阿濤這樣的無義之徒利用了。
還是老祖宗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從上一次中了硬局中局後,形勢逼得我不得不改變做事的方法,對極少數來歷不明,又不知道他家住址,公司單位的帶局者,暗中都提防著,上場前演示給他們看的是一種千術,做事時我會使用另外的千術,從此以後我從沒失過手。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提防了許多次,基本都是虛驚一場,畢竟搞這事的人不多。但我也不是吹,以我的技術和經驗,只要我心里有防備,對方要抓到我的把柄,可說也難于上青天。
上面老說的那次硬局中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