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樓門我問金倉︰「這個大個子是做什麼的。」
「好象是供電局的。」
「他媽的,上班的也這麼裝B,明天帶人來收拾他,不收拾他,吞不下這口惡氣。」
「听說他認識一幫出來混的人,平時說話很牛B的。」
「管他認識什麼人,他爸是皇帝老子我也要做回他,他媽的,本來在房里說找他算帳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他居然追下來連我駕駛證和幾百元都拿走了,坐車錢都沒給我留一分。」
在路上我對金倉說︰「你也是的,看到有人走到我身後也不提醒一下我,本來這個場是很好吃的,搞到錢沒撈到還要打架。」
「我以為你知道那個人在你身後了。」
「我知不知道有人走近我身邊,你看不出來嗎?有人站到我身後我還會做事?你想一下都知道我知不知道有人站在我身後啦,你進場的職責就是為我把好這方面的關,賭只不過是做做樣子,你把賭做為首要任務,還能做得好其它事?」
回到酒店,福崗見我垂頭喪氣,問︰「怎麼,這個場做不下嗎?」
「人是沒問題的,就是有個家伙無意中走到我身後,我不知道繼續干,給他看到了。」
「金倉不站在你身邊嗎?」
「他只顧著賭,老爸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哪還記得為我看風的事。」
福崗對金倉說︰「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做不來,當時我說進去你又不讓我進。」
「不談這個了,莊家今晚很火氣,把我錢全搶光了,還把我駕駛證也拿走了,要我拿一萬塊錢去贖回駕駛證,還叫我盡管放馬過去找他算帳,不教訓教訓這倆個家伙,這倆個家伙尾巴還不翹上天?」
「現在就打電話叫人過末去找他們算帳。」
「這麼晚了,算了,明天再干他。」
第二天十一點左右,一個叫元素的槍手來找我,我起來給他開門後進洗手間去洗臉。元素是高海的師傅,廣西玉林人,我是認識高海的同時認識他的,那時他跟高海吃住在一起。
他人挺誠實的,講話很直版,有什麼都藏不住,由于講話太直,往往跟人聊天時無意中把高海以前沒錢還給大耳隆走佬(跑路)後的落魄事講了出來,有時也把高海如何拜他為師的事也一並講出來,高海感覺臉上無光很不舒服,去廣州混吃時沒帶他去。
高海走後,元素經常來找我玩。我性格與高海不同,只要是自己做過的事就不計較別人講。我和元素合得來,看重的就是他為人誠實這一條。
都是槍手,坐下來大都是殺豬的話題。洗完臉,我對元素說︰「昨晚見財化水,氣死我了。」
「出了什麼事?」元素關切地問道。
「昨晚去殺個場,場上的人都是些豬,以為拿定它兩萬多元了,誰知被一個旁眼在背後看到我出千,搞到錢沒賺到,一萬六千元和駕駛證也被他們搶走了。」
「那些人懂不懂發牌(出千)?」
「懂個卵,一堆都是水魚,怎麼弄都行。」
「那你為什麼不發牌做他們呢?」
「別人做閑,發什麼牌啊!」
「有人走到你身後,帶局的不提醒你嗎?」
「他說他以為我知道了,所以沒告訴我,他也不想一下︰不是我們的人站在我身後,我要是知道了還會干嗎?」
「媽的,經常踫到這些水魚帶局的,有時候真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笨到這個程度,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帶人去把錢拿回來,再教訓一頓他們,讓那兩個家伙知道,做事不做得太絕,還有一點便宜賺,做事不留情,好處不單賺不到,還要吃上大虧。」
「我給你叫人就行了。」
「你叫過來做事的人我見過嗎,可不可靠?」
「見過,早兩個月我叫你幫他殺過一次場的。」
「哦!是不是叫豐哥的那個人。」我問道。
「對,就是他。」
「他實力夠不夠,你跟他關系好不好。」
「他在他那一帶是一哥,專門開賭場的,手下有一大幫的外省人,他經常叫我幫他做事,關系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