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早,紀文朵蹲在馬桶上嘆了口氣。宋梓銘推門進來看見撅著嘴、搭拉著腦袋的老婆,又瞟了眼地上只有一道紅線的驗孕棒,模著文朵的頭笑了。
「小白兔別泄氣,咱們這不才試了一次麼。听他們說,希望工程這事兒不是添一塊磚頭加一兩片瓦就能解決的,咱們順其自然……」
當天晚上兩人開了瓶紅酒,打開音響放著文朵喜歡的浪漫英文金曲,在《SayyouSayme》的音樂聲里開始了一個悠長而深沉的吻。宋梓銘全身心的投入著,紀文朵小心翼翼的承接著,激情完美落幕,兩個人滿足的擁抱在一起。
可是又一個星期之後,當紀文朵再一次拿著驗孕棒一臉委屈的蹲在衛生間里時,宋梓銘也不由的嘆了口氣。
「沒關系,」宋梓銘只是希望太大所以難免小小失望,他明白希望工程是急不得的,「就好比買彩票,一次不中就多買幾次,只要達到足夠的數量級,中不了大獎小獎總能中一兩個吧?咱們再接再厲……」
被梓銘這麼一安慰,文朵很快重拾信心,她總結了梓銘的觀點,得出結論︰歸根結底,這是一個量的問題。
雞蛋剛煎了一半,廚房里的梓銘再一次听到文朵的傳喚聲和嘩啦啦的水龍頭聲。
「忘記拿什麼了寶貝?」宋梓銘透過氤氳繚繞的霧氣,探頭進去問,不成想被兩只滑溜溜的胳膊套住了脖子。紀文朵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她全身上下粘滿了沐浴露的泡沫,不等梓銘反應過來就把他拉到水龍頭下,踮起腳吻住了他。梓銘身上的襯衫瞬間濕透了,黏在皮膚上摩擦著兩個人緊貼的身體,熱水打在他們唇齒之間,順著下巴、脖子、胸口、小月復一直到腳趾頭,仿佛每一個要把他們的每一個細胞都包裹在荷爾蒙里……
第二天晚上,宋梓銘加完班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鐘了。客廳的燈黑著,臥室的燈也黑著,梓銘湊到床邊一瞧,文朵已經縮在被子里睡甜了。梓銘沒敢開燈,一邊模索著進了浴室一邊自言自語︰「還說要等我回來,才九點就睡成小豬了。」正念叨,房間的燈啪一下亮了起來,梓銘回過頭,傻在了原地。一向文靜的文朵傾斜著香肩半跪在床邊,頭上長出了毛絨絨的耳朵,上長出了毛茸茸的尾巴,一轉眼之間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白兔變成了百媚千嬌的兔女郎……
躺著、坐著、跪著、站著……各種花樣、各種姿勢、甚至各種地點。兩個月以來紀文朵月兌胎換骨一般,讓梓銘痴狂,也讓他模不透。他不明白究竟是他改變了文朵還是那個尚未到來的孩子,他只知道,不管是文靜的、羞澀的、驕傲的、任性的、需要他呵護的文朵還是主動的、嬌媚的、瘋狂的、無限*的文朵,他都從心底里愛著,不管那個孩子會不會來。
但是文朵似乎不這麼想。
「老公,都兩個月過去了,肚子怎麼還沒點動靜?」
「這事兒急不得。」宋梓銘一邊消滅了盤中的早餐一邊微笑。
「你說……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應該不會吧?要不……你問問你那些有經驗的朋友?」宋梓銘建議。
「這種事怎麼開得了口?你打听打听唄。」
「親老婆……我打听這種事好像也不太合適吧?」
「那你說……不會是咱兩有什麼問題吧?」
這次宋梓銘傻眼了︰「照你的意思咱該怎麼辦?」
「去醫院做個檢查?」
宋梓銘了解文朵的性格,其實她打從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並且只要是她打定的主意絕對不達目的不罷休。于是宋梓銘沒有任何掙扎的舉雙手贊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