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勇一口酒噴出,嗆得面紅耳赤,致慎哈哈笑道︰「怎麼啦,怕成這樣?」
「萬一你們公主看上我,可我明天不選她,那不是害人相思苦嘛,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去躲躲。」梁勇一邊說一邊就往後竄,去找他家平原了。
濮陽和蕭致慎對視無語,不過也覺得多少有些道理。
不多久,涼亭里便蹦蹦跳跳進來一個俏麗小姑娘,正是六公主齊雅宣,她哼哼著︰「大白天喝酒,你們玩物喪志!」一邊已熟門熟路地坐下來,自斟一杯酒,仰頭飲盡。
「好香,好甜!」小姑娘如獲至寶,忙纏著她的表哥,「趕緊給我弄幾壇送進宮里去,不然我就告訴母皇你們白日縱樂。」
「我還想縱樂呢,可惜這兩壺是最後的,多的沒有。」濮陽舜把酒壺往自己這里攏了攏,有些舍不得給表妹吃,岔開話題說,「你又偷跑出來,叫皇上抓回去有你好看。」
「表哥!」雅宣突然愁緒萬千,明眸楚楚,我見猶憐。
蕭致慎咽下口水,他知道齊雅宣每次這樣,必然沒好事招呼濮陽,自己若不想受牽連,走乃上策,遂很沒義氣地拋下兄弟,溜之大吉。
齊雅宣甩著表哥的手央求︰「帶我偷偷看一眼那個什麼梁國皇帝吧,太不公平了,憑什麼讓他隨便挑我們姊妹,還不讓瞧一眼?」
濮陽松口氣,說道︰「那見過了就趕緊回宮,明日諸多的事要準備,皇上這幾日心情也不太好,你別惹怒她回頭挨罰。」
齊雅宣重重地點頭,大聲答應了。不過片刻又黯然,幽怨道︰「宮人們都說,五姐是不會被選上的,換言之不是我,就是四姐姐,機會又大了好些,可我還沒玩夠呢,一點也不想嫁人。表哥……」
濮陽心里一咯 ,原來正經事兒才開始,果然听表妹撒嬌撒痴、淚眼汪汪地求自己,「你跟那個梁國皇帝說一聲,我又調皮又頑劣,脾氣不好吃得又多,完全不能做一國之母,別選我,求求你別讓他選我。」
遠處,梁勇已經和平原踫頭,只瞧見一個女子纏著濮陽舜不放,不由得痛心疾首︰「可憐濮陽兄了。」
蕭致慎也繞到這里來,出于好意對梁勇道︰「如果你要選國母,這位小公主絕對不靠譜。」
三人達成共識,梁勇忽道︰「咱們去太白樓轉轉,那酒實在太美妙,濮陽這家伙一定還藏了些不給我們吃。」
蕭致慎也想去確認一件事,便答應了,三人遂知會濮陽府的家僕轉達辭別之意,繼而策馬行至太白樓,才進門,梁勇突然抓了平原的手說︰「瞧,是桑桑。」
眾人看過去,只見桑桑正立在櫃台前看賬冊,眸中露出干練精明之態,翻罷後對掌櫃的笑道︰「改日再送一百壺來,不過下回要限量,每人每天限購一壺。」
掌櫃的很可惜道︰「還要限購,嘖嘖,莫說一百壺,就是一千壇也能三天售完,太白樓里從沒那種酒賣得如此好。」
「物以稀為貴嘛。」桑桑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