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回來了?又玩離家出走啊?」秦政不可置信地望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秦豫,頭有些大。看來,他得挪個地方住了,這個家,還是少回來為妙。
「靠,臭小子,這麼久不見你姐,一見就找不舒服啊?」話音沒落,秦豫已經揪著秦政的一只耳朵,把他從車上拉了下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秦政雙手作揖,腦袋跟著她的手往一樓客廳的方向挪,生怕慢了一步。
「豫豫,放手。阿政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你還揪他耳朵!」還沒推開客廳的門,里面就傳出一把中氣十足,聲若洪鐘的男中音。秦仲衡坐在沙發上,都沒挪一下。剛才兒子一開口,他就知道女兒會干什麼了。這倆孩子,都三十幾的人了,還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結了婚生了孩子那個三天兩頭鬧離家出走,另一個干脆準備做單身貴族,這些年輕人啊,真不知道他們整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和韋蘭二十幾歲就結婚生孩子,一晃都過了快四十年了,也沒他們這麼多事。唉,一代不如一代啊!
「哼,偏心。」听了他的話,秦豫果然松開了秦政的耳朵,手縮回來之前,仍不忘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听到寶貝兒子慘叫一聲,六十出頭仍然不顯老的韋蘭幾步走過來,白了女兒一眼「怪不得程興受不了你,多大年齡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斂收斂。」說著,挽起兒子的袖子,看到紅紅腫腫的那一大塊,趕緊伸手揉起來,她一揉,秦政又慘叫了一聲「媽,輕點,痛,痛。」
看到兒子皺成一團的英俊五官,韋蘭心痛不已,又剜了女兒一眼「自己的親弟弟,也能這麼重的手,仇人似的。」
「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秦豫指著母子倆,跺了跺腳,轉過身就往旋轉樓梯上走去,走到一半,又過回過頭,剛好看到秦政正背對著父母,沖著她做鬼臉,那表情,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剛才全是裝的。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幾步就上了樓。
「媽,我姐又離家出走啊?」秦政挨到母親旁邊,倒了杯杏仁女乃塞到她手里,一邊幫她捏肩一邊小聲問。
「不用管她。就是這德性,過幾天住夠了就自己回去了。」秦仲衡的視線離開超大液晶電視上正在直播的網球比賽,看了兒子一眼。
「嗯,這種事兒她每個月都要玩一回。」韋蘭舒服地閉著眼楮,一邊感受著兒子捏在她肩上的力度一邊補充了一句。自己兒子就是自己兒子,就算手法再不專業,也比外面的師傅捏起來受用多了。
「政政,明天早點回來,陪媽出去吃頓飯。」韋蘭裝作漫不經心地開了口。兒子現在年輕不懂事,覺得一個人自由自在好,以後年紀大了呢?沒有個人知冷知熱的怎麼行?到時候再後悔就遲了。
又想拉他去相親?秦政手沒停下,心里開始起盤算起來。富家千金帶他見過了,官家小姐也帶他看過了,這回又想帶他見什麼人?算一算,也該輪到小家碧玉出場了吧?不會是像傻瓜那樣的吧?他本能地想拒絕,但心里好像又有點期待。
「爸去嗎?」秦政沒答應也沒拒絕,轉頭對著父親開了口。
「你們去你們的,這種事別拉上我。」秦仲衡的目光沒有離開電視機,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韋蘭一直閉著的眼楮突然睜開,使勁瞪了秦仲衡一眼。這下子秦政心里更確定,明晚肯定是個相親的飯局。
「呃,我剛接手總部這邊,事情比較多,也不知道明晚有沒有時間。明天中午我再給電話你吧,好不好,媽媽?」秦政一邊說一邊像小時候撒嬌一樣地推了推母親。
「這樣啊,那你明天早點給我電話。」韋蘭又閉了上眼楮,聲音里不自覺地帶了些焦急。明晚要見的那個姑娘,剛大學畢業考上公務員沒多久,照片她見過,模樣還不錯,人也長得高,父母都是大學老師,這條件,襯他們家政政,勉強算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