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藏有萬般心事的連顥越,為免妃子勞神掛心,搖頭否認,道︰
「並非何等大事,愛妃莫多心。」
連顥越說著,再度擁緊妃子,低頭輕靠其香肩,在她耳邊喃喃細語道︰
「只是,朕忽然間內心虛空落寞,只有在紋兒身邊才有踏實感……,朕,想擁抱愛妃,可是,又怕觸及紋兒傷疼。」
帝君語帶失落,道出心中渴望,柳茜紋感受到他內心那一抹不為人知的哀愁與孤獨。面對這樣的帝,訴說著如此楚楚可憐的渴|求,紋妃怎舍得拒絕,怎忍心不從?
她輕咬一下嬌艷|欲|滴的紅唇,嬌柔身軀趨前,越發緊貼連顥越,嬌羞的臉埋在帝君厚實的胸|前,輕聲回應,道︰
「紋兒不疼。」
紗帳緩緩鋪灑下來,隱約可見相擁而臥的一對玉人兒,猶如即將融化在一起的二人繾綣微動,輕柔顫動著床榻,微微抖動著輕紗帳……此時此刻,二人什麼也不用去想,不需圖添煩擾,只需盡情領略彼此存在的感覺,互相依偎的濃情。
夜至三更,月影婆娑,微暗燭光掩映。
夜風潛入,輕揚紗羅帳。柳茜紋感到寒意入侵,微微抖了一下,旁邊的連顥越連忙自責道︰
「愛妃冷?是朕疏忽,看著愛妃入了迷,竟忘記蓋被子。」
「皇上一直沒睡?」
「睡了,朕也是剛醒。」
帝說著,伸手把放在床榻旁邊的絲質錦被拉進來,笨手笨腳地胡亂為自己和紋妃蓋被子,還說︰
「看來這新來的采菱辦事挺有紋路,懂得放置被子在旁。」
發覺二人又如昨夜般玉帛相見地相擁著,柳茜紋略帶畏羞、問連顥越︰
「皇上,您和紋兒每天都……不穿衣服,一起睡覺的嗎?」
「嗯,因為是紋兒喜歡。」
「是嗎?」柳茜紋不好意思、粉面桃紅,心里羞澀地想道︰「我以前那麼開放的啊?真記不起了。」
因為害羞,柳茜紋的心跳得急促,「撲通、撲通」地響著,連顥越感覺得到妃子的窘迫,他笑著說︰
「愛妃慌了,哈哈。」帝|撫|模|著她的秀發,說︰「是因為時值三伏天,悶熱。朕也喜歡這樣,無拘無束……其他日子,你我都穿得很嚴實。」
「那麼,皇上在其他妃子那里就寢,也這樣果|著?」
「不,朕只在紋兒面前如此坦|蕩。」
柳茜紋听著這話不意外,心里再添優越感,帝繼續說︰
「從今往後,朕任何地方都不去,只來秋凝宮。那樣好嗎?紋兒。」
「好是好。可是紋兒怕更添人怨。」
「不會,今天朕懲罰了蕭宛月,以後無人敢對紋兒不利。」連顥越終于向紋妃提及西宮的事情。
「皇上的懲罰不會……太重吧?雖然她心腸狠,可是紋兒不希望皇上更狠。」柳茜紋內心矛盾,既高興帝君為自己出了口惡氣,又怕他再用釘杖罰人。
「愛妃安心養傷,勿費心,此事朕處理妥當。宛月已送回家中靜養。」連顥越輕描淡寫地安慰著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