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寵愛戾君情殤 第十七節 暗涌

作者 ︰ 愛霓兒

此刻,帝心里在暗暗慶幸著。

因為之前已有太監通報,得知蕭宛月只是重傷骨折,沒有生命危險。連顥越這才釋去心中不安。

畢竟她是從小認識的表妹,皇帝要對付的是她父親,宛月本人罪不致死。

既然帝君說不用費心,柳茜紋不再糾結那話題,乖乖地躺在他懷里,感受著彼此肌|膚之間的溫熱。

連顥越擁著心竅玲瓏的妃子,不厭其煩地細心對她說︰

「這幾天,紋兒記得多熟習宮內規矩。白天悶的話,可以找朕之嘉陽皇妹,淑兒聊天。她和太後去清心觀祈福,即將回宮。有她陪著你,朕很放心。只是,紋兒千萬不要向她學習宮中規矩。」

連顥越說到這里,竟忍不住笑了,紋妃饒有興致地抬起頭來,眨眨那清澈的大眼楮,等待他繼續道來。

「這淑兒丫頭行事不拘小節、我行我素、無規無矩,因此,紋兒不可以跟她學習那瘋癲野孩子所為,知道嗎?」

「紋兒知道。」柳茜紋答應著,心里卻希望盡快認識這位特別野的嘉陽公主。

二人說著話,輕談淺笑,然後漸漸累了、困了,再度入睡。

與秋凝宮內溫馨洋溢的氣氛相比,這邊廂的東瀅宮卻一片愁雲慘霧。

皇後蕭宛明回想著妹妹的遭遇,徹夜難眠。

皇後已從西寧宮女口中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她無奈,奈何妹妹這般驕橫不懂事,如此魯莽地向帝之寵妃下毒手;

她恨,恨那得寵紋妃自持得專寵,而迷惑、慫恿帝君;

她怨,怨這表親夫君不念親情恩義,咄咄逼人,把妹妹逼至絕路。猶令她忿忿不平的是,妹妹墜樓後,帝君竟無動于衷地昂然離去,寡情薄義至極點。

皇後心疼著妹妹的傷痛,擔心被皇帝勒令回家靜養的她,以後何去何從,怨恨著冷酷無常、翻臉無情的連顥越和「狐媚君上、嬌寵跋扈」的柳茜紋。

仇恨的種子在皇後心里默默掩埋下,她要等待機會,等待種子萌芽的那一天。

然而,皇後不知道,皇帝針對的並非姐妹倆。連顥越的目標是蕭相國,兩姐妹只是帝王手里可被利用的棋子。未知吉凶的命運,正等待著她。

與此同時,雖已夜深,但相國府內仍然燈火通明。老相國蕭其衷老眉深鎖,手里拿著已閱的蕭皇後遣人送來之信箋,憂心忡忡地審度著形勢。

如今,小女兒含冤受屈,仍然昏迷不醒,還被連顥越這絕情無義的小子勒令退返家中。名為返家養傷,實際上是把宛月休退,逐出後宮。

老謀深算的相國明白帝君用意,連顥越這次準備了兩條泥路讓他陷入︰

要麼,是忍氣吞聲,接受小女含冤莫白而被休的冤屈。承認這事實,就等于默認了宛月在宮中行為不檢,被休合理,卻令蕭家蒙羞,猶如當眾掌摑相國一巴掌,廢掉他一臂。此著,帝勝。

或許,是奮起對抗、聲討帝君,為女兒討回公道。蕭其衷知道皇帝是在逼他選此路,從而輕易找到藉口而廢他相國之位。所以,此著,也是帝勝。

如今這皇帝翅膀硬了,弄權手腕如鐵般硬,深謀遠慮、運籌帷幄、人心所向。漸漸地,他對元|老舊臣,皆不放眼里,更有逐一辭退的想法。因而朝中老臣人人自危,安守本分,無人敢忤逆君意。

相國深知,此事自己必須沉得著氣,與君王硬踫的話,即是以卵擊石,自討苦吃,不得善終。因而,他決定隱忍,而另謀別策。

然而,連顥越既然已經邁出第一步,他就不打算停,總有一天,皇帝要剝奪這老狐狸的實權,讓他告老歸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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