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劭」不解其意,便後退了數步。
「範巨卿」這個時候才言道︰賢弟啊,賢弟。哥哥已並非是那陽世之人了,而是那陰間的鬼魂,
「張劭」聞听便是大吃一驚,說道︰哥哥此話怎講。
「範巨卿」接著言道︰自從咱們哥倆打那岔路口分手後,我便急急回到了家中。
我那妻子整日為了生計而嘮叨,無奈,哥哥我便又開始了從商。
塵世滾滾,歲月匆匆,然轉瞬之間便又是一年。
哥哥並非不惦記和賢弟的約定,只是這一年來,我經商太累,然被那蠅頭之利所牽,卻忘記了約定的日期。
今早有鄰居送我一壇好酒,一問,方知今日便是那重陽之節。
突然我才想了起來,原來與賢弟的約定,便是今日。
我本想來找賢弟趕約,怎奈,那山陽至此,有上千里的路程。並非一日能到,
但如果我不來趕約,那賢弟又當我是何為人。
我不能失信與賢弟呀。如果是那樣的話,叫我以後還如何去做人,如何去做大事呢?
我是左思右想,曾听古人言︰說︰人不能行千里,而魂卻能曰行干里。
我便囑咐妻子說︰等我死後,你先別下葬,要等我那「張劭」賢弟來到家中,才能入土。
說完︰我便自愧而死,魂駕陰風,特來赴賢弟這雞黍之約。萬望賢弟還要憐憫愚兄的一片真心。恕我忘記之過也。
鑒于咱兄弟倆的友情,還萬望賢弟不辭辛苦,去一趟那山陽,見一下為兄的尸體,我死的便沒有任何遺憾了。
說完,但見那「範巨卿」是掩面失聲痛苦,淚如雨泉。
急忙站身起來,離開了那坐榻,匆匆走出了草堂下了台階。
「張劭」一看,哥哥起身離去,便口喊哥哥不要走,而拼命追了出去,
情急之中卻踏上蒼苔,摔倒在地。
卻感覺那陰風撲面,等再抬頭看哥哥「範巨卿」時,卻已然消失的沒有了蹤跡。這真是︰
風吹落月夜三更,
千里幽魂敘舊盟。
只恨世人多負約,
故將一死見乎生。
「張劭」如傻了一般坐在地上,是放聲大哭,那陣陣哭聲,淒涼而傷懷。
卻驚動了熟睡中的老母與那弟弟「張勤」
二人不解,便穿好了衣服,出來觀瞧。
但見,「張劭」坐在地上是痛苦流涕。
而草堂的桌子之上卻擺放著那美酒和雞黍,並沒有動的痕跡。
而此時「張劭」卻突然哼哼了兩聲,便沒有了氣息,
原來是哭的已經昏死了過去。
「張勤」一見,感覺取過來一盆涼水,噴灑在哥哥「張劭」的頭頂,並大聲呼喚哥哥。
「張劭」這才慢慢的蘇醒,但卻半天不能說話,還是大哭不止。
老母在旁,于心不忍,便言︰你那結拜的哥哥「範巨卿」不能來趕約,你又何必為這而哭壞了自己的身體呢?
「張劭」搖著頭說道︰母親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那哥哥「範巨卿」並不是不守信用之人,而是他已經死了。
那你怎麼知道,老母很驚訝接著問道︰
「張劭」這個時候是長嘆一聲,便把剛才的事情和老母、弟弟、「張勤」是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