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怪彩瑾了,彩瑾,來,繼續給爸爸講一下你在昏迷中看到的趣事吧!」白舜禹一改常態,笑眯眯地拉過穗彩瑾,她連忙嗯了一聲開心地坐了過去。「我們剛剛說到哪里了?」「嗯……就是你說看到了小恐龍被石頭砸到那里……」「啊,對了。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可是我卻叫不出聲來……」看著兩個人如同小孩一般在說著那麼幼稚的故事時,穗彩菱心里百味陳雜。單純的彩瑾,吸煙的彩瑾,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什麼時候,她竟然對她如此不了解了?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素白干淨的天花板,穗彩菱想起了白奕浪。他是習慣了晚歸嗎?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回家?輕輕地叩了叩牆壁,如果他在隔壁的話應該能听到她叩牆的聲音吧?可是,幾聲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房間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彩瑾跟白舜禹的關系好像他們原本就是父女一樣,她黏他,而他在她面前也沒表現出任何嚴肅之情。這些是她無法做到的。雖然有時候也想過要是自己沒有那樣一個父親該多好,要是父親能夠交換該多好。但是,要她突然叫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做爸爸,那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事。彩瑾的笑聲很大,不時地從樓下傳來,隱約間還能听到白舜禹那低沉爽朗的笑聲。他們相處得如此和諧,說實話,她是很開心的。畢竟,要妹妹開心是她最大的願望。希望,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能向好的方面發展。朦朧中,仿佛听到有斷斷續續的琴聲傳來。睜開眼楮,氤氳的燈光彌漫在室內,側過頭,妹妹還沒有上來。琴聲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在一小段流暢的曲子之後是斷斷續續的不太著調的音樂。穗彩菱已經猜到八分是怎麼回事了,在床上輾轉反側。幾十分鐘後,房門才被人打開。穗彩瑾一進門便看到姐姐正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姐,你怎麼啦?」臉上的笑意仍然未減,顯然是剛剛遇到什麼好事了。穗彩菱連忙緩下臉來,縮進被子道︰「沒事,見你這麼晚了還沒來睡,等你唄!快上床睡吧。」寂靜的暗夜里,雙生子背對背各懷心事,誰也沒有睡著。穗彩菱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彩瑾,你睡著了麼?」穗彩瑾翻過身,長長的手臂圈住姐姐︰「還沒,有什麼事嗎?」「彩瑾,我今天幫你找了一個琴行,你以後可以去那里學彈鋼琴了。」圈住穗彩菱的手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沉默中,兩個不一樣的呼吸聲響在靜夜,有些許讓人窒息之感。好幾秒鐘後,穗彩瑾才輕松地笑道︰「姐,不用麻煩了,哥哥已經答應每天教我彈琴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