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穗彩菱被這個稱呼嚇到了。「你是說……白奕浪?」雖然早有預料,可是,他不是不喜歡彈琴嗎?為什麼會這麼爽快地答應彩瑾?「對啊,哥哥的鋼琴彈得可好了,而且是免費的,又可以為你省下不少錢哦!」「彩瑾,這不是錢的問題……」「那是什麼問題?他是我哥哥,哥哥教妹妹不是很正常嗎?」「不行。我不準。」穗彩菱月兌口而出,雖然馬上就後悔了,但已是覆水難收。「為什麼?」穗彩瑾一听可不高興了,把圈在穗彩菱身上的手縮了回來,「姐姐該不會是怕我搶走了哥哥吧?」「什麼?」穗彩菱一下子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她從來就沒往這方面想過,為什麼彩瑾居然會說這樣的話?「難道不是嗎?姐姐喜歡哥哥,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要不是怕我搶走了他,為什麼不讓他教我?這件事連他都沒反對。」「彩瑾,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我不都是為了你好嗎?請個專業的鋼琴老師教你,既不耽誤白奕浪的時間又更有針對性,這樣你學起來不是更快嗎?盡管白家現在名義上是我們的家,可我們畢竟不是一家人,不能什麼事都麻煩他們啊……」「好啦好啦,姐,我知道啦,跟你開玩笑呢,看把你緊張得。你給我找的什麼琴行,明天就可以去上課了嗎?」「死丫頭,你倒是會捉弄人了!看我不收拾你!」說著,穗彩菱便撲到妹妹身上使勁兒撓她的胳肢窩,小時候她最怕被人撓胳肢窩了,這下子自然是笑得在床上打滾。夜,很靜很靜。她們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另一邊房間里,白奕浪看著那台鋼琴,心中百味交集。回想起穗彩菱生病時他一刻不離地守在旁邊,甚至還給她彈自己最討厭的鋼琴,嘴角竟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倒不是這台鋼琴怎麼得罪他了,而是他從小就被鋼琴蹂躪,自自己翅膀硬了,敢跟父母作對了好就再沒有踫過這討厭的東西了。沒想到,為了穗家姐妹,他竟然兩次重新踫了這東西。甚至,還不是特別討厭。算起來,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在自己家里住了,明天就得搬到邪魔塔去住。等他一走,穗彩菱應該會很開心吧?那樣就沒人跟他吵架了。再次坐到鋼琴旁,修長的手指滑過琴鍵,舒緩的音樂響起。是穗彩菱昏迷時他彈過的催眠曲。枕著熟悉而優美的旋律,穗彩菱也漸漸進入了夢鄉。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了。早餐飯桌上,白奕浪看似很開心地宣布了一個消息︰「從今天開始,本少爺就是帝影大名鼎鼎的邪魔組織的一員咯,以後不能再跟你們住在一起啦,不要太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