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鄭焱和田恬在小區門口下了車,雙雙向門里走,卻听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回身看時,竟然是琳達。
洋妹妹急急走到鄭焱面前,挽住他的胳膊笑問田恬︰「老板,我可以上門坐坐嗎?」
田恬听了老大不滿意,可又沒法拒絕,只好說︰「沒問題,琳達小姐請。」
鄭焱一臉地無奈,既然老板發話了,還能說什麼。
琳達高興極了,伸出另一手挽起田恬,三人一起走進小區。
進得田恬家門,洋妹妹在客廳里轉了一圈兒,笑問鄭焱︰「你的臥室在哪里?」
鄭焱向一扇門指了指,說道︰「你請坐,想喝點兒什麼?」
「謝謝,我什麼也不喝。走,帶我到你的臥室里參觀一下。」洋妹妹說著拽住鄭焱的手就走。
鄭焱瞟了一眼田恬,無奈地轉過了身。
洋妹妹在室內觀望了一會兒,滿意地笑道︰「果然如我所料,清新雅致,整潔井然。」
「謝謝你的夸獎,平時閑著沒事,淨收拾屋子了。」
琳達月兌去外罩連同小包一起掛到了衣架上,而後走到鄭焱面前,迷戀地望著他。鄭焱的心不由為之一動。
但見姑娘,一條花色緊身褲,裹著美腿翹臀;一件低胸緊身衣,罩著豐胸細腰;雪白女敕滑的臉上,笑靨如花,淺露幾分羞澀;藍光閃閃的美目中,春波蕩漾,蘊含著無限柔情。好美的丫頭!鄭焱在心里贊了一句,急忙收回視線斂定心神,伸手拉了一把椅子,輕聲說道︰「琳達,你請坐,我去給你倒杯茶。」
「不用了。」琳達抓住了鄭焱的手,「就一把椅子,我坐了你怎麼辦?」
「我去客廳再搬一把。」
「算了吧,我倆就坐在床沿兒吧。」姑娘將鄭焱拉到床邊兒坐下後,柔聲問道︰「親愛的,你想好了嗎?」
「想什麼?」
「到我們公司做總經理呀!」
「咳,我從來都不曾想過。」鄭焱避開了姑娘火辣辣的目光。
「可那里才最適合你呀!」
「琳達,你就省省心吧,我哪兒也不去,我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
「省心?親愛的,要想使我省心,就听我勸,到我們公司去工作,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互敬互愛,互相照顧。」
「謝謝你的關心。」鄭焱往一邊兒挪了挪身子,「我心已決,你就不要再念著了。」
琳達轉身將鄭焱推倒在床上,隨即用身子壓了上去,輕輕擰了一下他的臉,不無生氣地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如果說我的勸說是懷有私心,那錢市長希望你應聘法華也是有私心了?」
鄭焱瞥了一眼琳達胸前那半果的雙丘,連忙移開視線︰「琳達,我不想過多地重復曾經說過的話,人各有志,也各有各的活法,快起來,我還有事要和老板商量。」
「就不起,除非你答應我!」姑娘說著將臉貼了過去。
鄭焱此時心里非常矛盾,有心將姑娘掀來推出門去,又恐傷了她的自尊;听之任之吧,擔心到後來受傷的不僅僅是自己,更有這嬌美的姑娘,咳,真的好無奈!隨即閉上了眼楮。
琳達的香唇開始在鄭焱的臉上游弋,最終鎖定了目標,唇舌並用,對他的嘴狂轟濫炸。鄭焱承受著近一年來從未有過的沖擊,體內肝火和欲/火更是左沖右突,愈燃愈烈。正然不知所措時,忽覺琳達停止了進攻。睜眼看時不由大驚,只見洋妹妹已經月兌去了緊身衣,正在解乳罩。于是忽地折起身跳下床來,背對著她說︰「快穿上衣服,田恬在門外喚我呢!」
欲/火焚身的姑娘听了鄭焱的話,遲疑了一下,趕忙穿上了衣服。鄭焱為她拿來了外罩,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琳達隨鄭焱到達客廳,並未見到田恬,正要發問,卻听鄭焱高聲喊道︰「田姐,琳達要走了,出來送送吧!」
隨著話音,田恬走出了自己的臥室,瞥了一眼鄭焱後,目光轉向了洋妹妹,當看到她滿臉羞憤,發型不整時,不由回視了一眼鄭焱,而後說道︰「琳達小姐,我來送你,有空再來。」說完走過去挽住了她的胳膊。
鄭焱看看琳達,忽然想起了什麼,說了聲︰「稍等。」便回身進了臥室,取了小皮包,返身走到琳達面前,遞過去說道︰「再見琳達。」
此時的洋妹妹羞澀不再,一雙藍眼楮在噴著怒火︰「可惡的家伙,你等著!」轉身憤憤地走出門去……
送走琳達,鄭焱接了一杯水捧在手里,站到了窗前。
夜色朦朧,燈火萬家,夜的都市雖然不聞白日的喧囂,可也難得鄉野的靜謐。咳,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什麼時候才能與父母相見呢!
「想什麼呢?」耳邊傳來田恬的聲音。
鄭焱轉過身來︰「沒想什麼。」
田恬盯著鄭焱的眼楮,冷笑道︰「不會是魂被洋妹妹帶去了吧?」
「哪能呢,還沒有到那地步。」
「哼,你把我當白痴了,剛才在臥室里是不是共度良宵了?」
鄭焱瞪瞪眼沒有說話,轉身欲走,卻被田恬扯住了衣服,只見她湊近鄭焱的脖子聞了聞,冷笑道︰「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天哪,我也太冤了,僅憑一點兒氣味兒,就胡亂下結論,你也太弱智了吧?」
「小子,弱智的是你!完了事兒也不掩飾一下,讓人家姑娘頭發散亂,衣衫不整,蒙羞而去,有你這樣的嗎?」
鄭焱「撲哧」一下樂了︰「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丫頭!」
田恬一把揪住鄭焱的衣領,吼道︰「你說什麼!」
鄭焱微微一笑︰「我和琳達什麼也沒做,不信,任你檢查。」
「檢查?」田恬聞听臉騰地紅到了耳根,隨之松開了鄭焱的衣領,「快去沖洗干淨,我討厭你身上這女人的香水味兒。」
望著田恬那一臉的嬌羞,鄭焱不由暗罵自己口無遮攔,伸了自己一耳光,道了聲︰「對不起。」轉身將茶杯放到茶幾上,走進了衛生間。
半小時後,鄭焱裹著睡衣從衛生間里出來,看到田恬臥室的門關著,便關掉客廳的燈走向自己的臥室。推門入內,發現沒了燈光,也未多想就鎖了門來到床邊,伸開床頭燈,正要月兌衣上床,猛然發現田恬裹一件粉色睡袍正坐在床尾。吃驚之余,開口笑道︰「老板,你這樣會嚇死人的,怎麼,模錯門兒了?」
田恬粉面一紅,瞪瞪眼,沉著臉說︰「你不是說要我檢查嗎,快躺下吧。」
「啊?」鄭焱著實嚇了一跳,「喂,我是說著玩兒的,你不可當真呀!」
「我知道你在說笑,可我想證實一下你剛才所言是不是謊話。」
鄭焱盯住了田恬的眼楮︰「怎麼證實?」
田恬也不回避,直視著他︰「測試。」
「怎麼測試?」
「躺下再告訴你。」田恬說著扯住了鄭焱的睡衣。
鄭焱連忙抓住她的手,只見田恬雖然滿面羞色,而目光之中卻無半點婬邪之念。他不知道田恬要如何檢查,一時愣在了那里。
「害什麼臊呀,我是過來人,你身上長什麼東西我一清二楚。」田恬說著剝去了鄭焱的睡衣。
「大姐,人家不是不好意思嗎!」鄭焱慌忙跳上床掀起被子鑽了進去。呵呵,難怪他害臊,洗完澡竟然光著身子,連個褲頭也沒穿。
田恬的呼吸漸顯急促,目光投向鄭焱,只見橘紅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是那麼地俊俏迷人。田恬只覺體內的欲/火迅速蔓延,正吞噬著她那顆孤寂已久的心,緊握著的雙拳慢慢張開,顫聲說道︰「閉上眼楮,我要檢查了,完事之前不許你睜眼。」
望著田恬那驟變的神色,鄭焱真的慌了,丫頭喂,你可不能胡來呀!心里想著眼楮還是閉上了。田恬一見,急急月兌去睡袍,挑起被子,將雪白的身子撲到了鄭焱的身上。
鄭焱驚呆了。天哪,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近一年來,自己吃住在這里,與她朝夕相處,雖然是雇佣關系,卻形同姐弟。而近兩個月來,她對自己似乎有了別樣的情感,對與自己接觸的女性尤其是沙莎和琳達極其厭煩,為此也會時不時地沖自己發脾氣,從而使自己有了離她而去的念頭。可是自己曾答應過幫她開辦公司,怎奈她遲遲沒有動作,又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在借此拖住自己,或者說她是不是愛上了自己而不願自己離開。
而現在……現在,天哪,好個瘋狂的丫頭,趴在自己身上激吻不止,而自己那條蛟龍也早已被她擒獲,為她盡情嬉戲。
鄭焱懵了。說實話,他對田恬更多的是憐憫,也很清楚自己能做到的僅僅是幫她料理店面,既無同居之意,更無結緣之心;在迫使自己和她保持一定距離的同時,也在時刻觀察著她的內心和情感的變化。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田恬會突然將自己至于尷尬之境地。
怎麼辦?將她推下去,那傷害之重定然遠勝于琳達;任其瘋狂,自己的良心又會遭受譴責。天哪,鄭焱暗嘆一聲,兩手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耳朵,想靠疼痛來轉移注意力,以避免那蛟龍興雲布雨,貽害無窮。
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如此一來,恰恰助長了田恬的欲/火,蛟龍的長時堅挺促使田恬迭起,真可謂欲仙欲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連綿的戰火終于熄滅。香汗淋灕的田恬停了下來,癱伏在鄭焱的身上,嬌喘不已。
鄭焱松開了耳朵,理了理田恬那遮蓋在自己臉上的長發,抽出枕巾為她擦了擦背上的汗,柔聲說道︰「累了吧,來,平躺著休息一會兒。」
田恬並未言語,起身下了床,拿起睡袍披在身上,轉身急急走了出去。而鄭焱則揮了自己幾個耳光,扯起被子蒙到了頭上……
客廳里的鐘聲,透過半掩的屋門傳了進來。鄭焱慢慢睜開了眼楮,只見窗戶內外已是一片光亮。他展開兩臂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後,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披上睡衣走到了客廳。看到田恬臥室的門關著,便走過去抬手欲敲,卻又停下,微微一笑,反身坐到了沙發上。
茶幾上的一張紙,引起了鄭焱的注意,拿起看時,上面寫道︰早餐備好了,一定要吃,我要去爸媽那里,店就托付給你了。
鄭焱放下紙,起身進了餐廳,看了看桌上的面包、果醬和牛女乃,微微搖了搖頭,反身出門走進了衛生間。
中午,對面餐館兒的伙計送來了三份盒飯,鄭焱留下一份兒,掂著另兩份送給了隔壁連鎖店的兩位大姐,等他返回精品店時,映入眼簾的是榮蓉那張帶著怨氣的臉。
「榮蓉,此時過來不會是又要請我吃飯吧?」
「美得你!」姑娘瞪瞪眼,將手中的薩克斯管放到桌上,坐下來說,「昨天為什麼要走?送你的禮物也不稀罕嗎?」
「不不,不是的。」
「哼,本來想听你吹曲子開開心的,可沒想到……我媽還……哼,惹得我一肚子氣,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食欲。」
「啊,三頓沒吃了?」鄭焱說著拿過飯盒遞了過去,「來,快把這個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