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文音見著他的表情笑了,答道,「不痛了。」
蘇祁幀就著床沿坐下,許彥文音往里挪了挪,問︰「你怎麼來了?」
蘇祁幀看她一眼,「你都病成這樣了,我能不來嗎?」
「倒是,你來了我就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彥文音笑。
「你病的厲害,太醫都沒辦法,熙若看著著急通知華澤來看看,華澤便跟我說了。」蘇祁幀淡淡道來,「也不是大不了的病,你腸胃不是很好,又受了風寒,華澤說你想的太多了••••••」
「是啊,我每天想著怎麼變著法子捉弄你呢!想得能不多嗎?」
蘇祁幀沒理會,「我听說太子來找過你?」
「嗯!」許彥文音也沒否認,突然不再玩笑,眼楮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不解釋什麼嗎?」蘇祁幀淡淡看她一眼。
「我等著你問。」頓了頓,許彥文音繼續道,「然後我選擇回答與不回答。」
「你讓我怎麼問?」蘇祁幀嘆氣,「我又以什麼立場來問你?」
「那你就什麼都不要問。」許彥文音伸手握住他的手,「總之我是不會害你的。」
蘇祁幀突然抽回手,看著她冷哼,「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許彥文音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他第一次對她說出這麼冷厲的話,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那個蘇祁幀你不要那麼相信他。」蘇祁炎的話不時的盤旋在自己的腦海里,她同熙若不同,不會這般不顧一切,她還有自我,還有她自己的驕傲。
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靜,冷風透過窗縫襲來,燭火一陣閃爍,映得蘇祁幀的面孔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許彥文音望著他的眼神堅定,幾日來病痛的折磨害的她消瘦了不少,華澤說她是想太多,她是想太多,但也沒有這身邊的人想得多。兩人靜靜對視,誰也不肯認輸。
許彥文音嘆了口氣,「六王爺,你也當對我開誠布公了吧?」
蘇祁幀眼神微閃,卻面色不變,半響笑道,「開誠布公什麼?」
許彥文音冷嗤一聲,「王爺真是不誠實,你不會莫名其妙的突然對一個深宮之中無人問津的掛名太後如此上心,你一開始接近我便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