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安樂氣鼓鼓的啜著吸管喝了一口柳橙汁,然後就把吸管握在手中一個勁兒的戳著橙汁里的冰塊.
看到蘇北北和彥謹之兩個人別別扭扭的模樣,她心里更不舒服了。
瞧他們倆,孩子都五歲了,都老夫老妻了,還裝什麼初戀的高中生啊!
等她把橙汁搗出橘色的泡泡,橙汁喝不成了,她也坐不下去了。
「都六點了,到了晚餐時間,我們該回去了。」倪安樂第一個站起來,拎起皮包準備走人。
彥謹之看了一眼手表,「確實六點了。累」
然後他又抬起頭,同對面的倪安樂和東方宥說,「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
「有這個丫頭在,我哪里還吃得進去!」倪安樂雙手叉腰,抬起下巴看著門外,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某人不去最好了,免得害我也沒胃口。」
蘇北北也推開凳子站起來,看向身旁的兩個男人說,「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吧。」
本來是故意想氣氣倪安樂的話,純屬蘇北北的惡作劇而已,哪知東方宥听完這個無厘頭的建議,竟然也隨蘇北北站起來,笑著點點頭,「好啊!」
話音剛落,三人都愣住了檬。
蘇北北倒是沒料到他會答應,後來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多個人多張嘴而已。
那邊的倪安樂和彥謹之就不樂意了。
「阿宥,你今晚不去我那里麼?」倪安樂癟癟嘴,拉著他的手臂撒嬌。
東方宥不動聲色的掙開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下次吧,我晚上要回家陪我爸下棋。」
倪安樂不依不饒,「阿宥……」
「乖,听話。」東方宥模模她的頭發,安慰她。
聞言,倪安樂縱使再不滿,也不好說什麼了。
回家陪爸下棋?這個借口倒是比彥行之的談生意來得高明些。
不過呢,這種蹩腳又好笑的話,只有騙騙那些沒大腦的傻女人。
毋庸置疑的,不論是下棋還是談生意,最終的目的地都是在床上,對象總是一個空虛寂寞需要安慰的女人。
彥謹之輕蔑的嗤笑一聲,隨之站起來拉著蘇北北的手腕往外走,「我們還是回家吧,兒子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吃晚餐呢!」
蘇北北慌了,「你把囝囝一個人丟在家了?」
「放心,程媽會照顧他。」彥謹之沖她使了個眼色。
他說的程媽,就是程琳瑯,蘇北北這才安下心來。
可是,如果彥謹之現在送她回家,囝囝一定又會哭著鬧著不讓他走。
「你昨天不是說晚上還有生意要談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現在直接過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家可以的。」
此時的蘇北北,儼然一副為丈夫事業著想的賢妻模樣。
彥謹之卻是明白的,他準備說點什麼,那邊的東方宥突然橫插一腳,走過來拉起了蘇北北的另外一只手腕。
他沖彥謹之笑了笑,「我們兩家隔的很近,我順路送送她好了。」
「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送也來得及談生意的。」彥謹之抓著蘇北北的手腕,暗地里與東方宥較勁兒。
兩人都不松手,蘇北北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倪安樂突然沖了上來,加入了三人中。
她看到那兩個男人在那里為蘇北北爭風吃醋,想到自己被無視,大小姐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揪著蘇北北的衣領,硬是把她從兩個男人的手下搶了過來,強塞入自己的車中。
「你們倆听好了,由我送這丫頭回家,你們想都別想!」
倪安樂雙手叉腰,把皮包丟進車里,蹬著細跟上了車,「 」的一下關上車門,踩動車門揚長而去。
蘇北北用手擋住臉,才沒讓倪安樂的皮包砸到自己的臉。
她把懷里全是亮片和鉚釘的皮包拿起來,毫不在意的丟到了後座上。
透過前面的後視鏡,看到蘇北北的動作,倪安樂齜了齜牙,「咦唏,你這丫頭!」
「你今年多大?」蘇北北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問她。
倪安樂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問起自己的年齡,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口,「22。」
「我今年24。」聞言,蘇北北轉過臉來看著她。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想跟我炫耀你十幾歲就當上了孩子的媽麼?」倪安樂被她搞懵了。
蘇北北握緊拳頭,想了想,還是松開了,手指對著倪安樂的腦門狠狠彈了一下。
「臭丫頭,你媽沒教你做人的基本禮儀嗎?面對比自己大的人,應該叫您或者姐姐,知道嗎?」
「嗷!」倪安樂痛呼一聲,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一打滑,車子偏離軌道,差點撞上旁邊的護欄。
倪安樂急忙踩了剎車,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兩人都是驚魂未定。
「臭丫頭!你開車就不能看著點路啊!」蘇北北惱了,險些害她白白送了命。
她拍了拍胸口,接著嘟嚕著︰「也不知道是怎麼考的駕照,肯定是給教練塞了錢的。」
「你怎麼知道?」倪安樂被她戳破,有些悻悻然。
還真被她歪打誤撞猜對了,蘇北北瞥她一眼,「你媽……」
「別總是我媽我媽的!」倪安樂打斷她,「從小到大,我媽只教我‘有錢能使鬼推磨’。」
瞧瞧這教育,難怪把自家女兒養成這樣!
倪安樂把車子倒過去,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我媽還教我,情情愛愛什麼的都是浮雲,家族利益才最重要。她說,我以後的丈夫只能在彥家的兩個兒子中選擇一個,這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