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你告訴我,你能治得好她,一定會讓她健健康康的!快說啊!」顏無殤臉部的線條早已經繃緊,低吼著抓住了他的衣領,像一頭發怒的小受,燃燒的怒火中卻含著痛心,悲傷。
「要救她,不是不可以,就算你現在一刀殺了我也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千夜平靜的對視著抓狂的顏無殤,仿佛現在被他抓著衣領人根本不是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的?是不是?!當年你師父都可以制造出那樣假死的藥丸,你是他的唯一弟子,你怎麼會治不好呢,哈…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顏無殤的眼中閃過一道璀璨光芒,像突然從見了光明一般激動,星星點點的色彩從眼中流露出,薄唇蕩出一抹笑容,絕望的眼神重獲了生機。
千夜垂下了眼瞼,沉默不語。
無殤,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就像當年的師父,如果我告訴了你那樣的治療方法,你會不會義無反顧的要求將那情盅引入自己的心髒去。
因為引情盅的要求必須有一點,那就是,救她的人必須愛著她,以血來引出情盅,如果是虛情假意,情盅是絕對不會出來。
所以,他不敢賭,他不敢說,因為他將顏無殤的一切看在眼里,他不能用一個皇帝的命來賭,那關系到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生命,還有這整個天下。
不管是于公還于私,他都不希望顏無殤因為一個女人而賠上了自己的生命,而且這女人還是個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女人。
「那現在怎麼辦?開藥還是……繼續扎針治療?」顏無殤終于變的鎮定了一些,安穩的坐在他的對面,問道。
「先不要著急,她的病因現在我還未真正確定,隱藏在體內的東西不是那麼快可以確診的,我會先住下繼續觀察。」千夜敷衍了幾句,其實這也是他的心里話,這黑色銀針雖然有可能是那樣造成的,可在沒有真正的確定她的心髒中有情盅之前,他不能下結論,所以他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對她深入勘察。
「好!那我就安排你先住下,但是每天你都得來給她診治,必須確保她不會有任何的危險!」顏無殤點點頭,一臉堅決的宣布,千夜也不拒絕,反正這也是他作為一個醫者應該做的,時時刻刻注意著患者的情況。
「不過,無殤,黑色銀針這件事情,我沒跟她說,因為患者需要一個好的治療心理。」千夜將發黑的銀針再次收好,有些沉重的囑咐。
顏無殤立刻明了,「放心,我什麼也不會說,但是前提是,她要沒事!」霸道而又狂野的氣息彌漫了全身,他給他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錚錚有力的肯定句,他在要他的保證。
「無殤,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千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沉的聲音如小提琴一般,悅耳動听。
「嗯。」顏無殤發出一聲濃濃的鼻音回應。
「無殤,你和她,不……我應該問,你……喜歡她?」他雖然一直身居深山,可外界的一些傳言他還是听的清清楚楚。
當今聖上放著後宮的三千佳麗不管,天天往長樂宮跑,每天都和太後在一起用膳,一次兩次還好,可日日如此,倒叫人起疑。
那些老百姓們以訛傳訛,傳到最後竟然還有人大膽的說,這皇帝在登基前就已經和皇後(先皇在世,顏悠悠為皇後)有私情,故先皇逝世,皇上為了能夠登基為皇獨霸皇後一人,所以使陰招才奪得了皇位。
這麼一樁子事,卻引來了這麼多,私情、篡位、謀害,這一條條都不是輕的,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剛才的女人。
他真的很想問顏無殤一句,她真的值得這樣讓你為她付出嗎?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委婉的只問了剛才的那句話。
「千夜,我們認識多年了?」顏無殤的目光突然望向了窗外碧藍的天空,那笑容中包含的意思,千夜沒看明白。
「應該有十年了吧,在你十歲那年一次病魔纏身,所有的御醫都看不出你的病情,你父皇請了我師父出山給你診治,那是第一次見面。三年前,你登基之時,如不是師父給了你假死的藥,你早已經死在了他的刀下。」千夜回想著那時的情景,到現在覺得還是驚心動魄。
「嗯,你師父他老人家救了我兩次的命。我們算算認識了十年,可你知道我愛了她多少年,十三年,整整十三年。」顏無殤捂著自己的心口,痴痴的笑了笑,眸中滿是溫柔深情。
千夜也震驚了,愣愣的看著他,十三年,那是什麼樣的概念,「你們……七歲?你七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她?」
「嗯,有一次,父皇微服出巡帶上了我,途中去了一趟丞相府,我也跟著他一起去了,在府里的那個花園里,她就像個小精靈一樣坐在秋千上,她也看到了我,睜著水晶般的大眼楮沖我招手,我的心就像頓住了一樣,難以呼吸。我忘了父皇讓我不要亂跑的叮囑,忍不住跑到了她面前,一整個下午,我和她躲在那個假山後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顏悠悠,我喜歡叫她悠悠。我變了法的逗她開心,因為我喜歡看她笑的模樣。後來,我被父皇帶走,可我的心早已經遺留在了她身上,直到我準備好父皇請旨,要了她時,他竟然迎娶了他的新皇後,竟然是我深藏在心底這麼多年的人,哈哈,你說…你說老天爺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顏無殤苦澀的笑了起來,傷感,痛心,懊悔,無奈,他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復雜,千夜觸上他的眸子,便能感受到那深深的痛,痛徹心扉。
他抿起唇,狠心的撇開頭,冷聲道,「無殤,別忘了,她是你母後,這是永遠都改掉不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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