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夜雪與柳兒換了夜行衣鬼鬼祟祟便出了破屋,縱身躍上房頂向相府的方向行去。
師傅交代過,她們兩個的功夫不得在夜雪的母親面前施展,如此,兩人便在那大夫人門前落了下來。悄悄靠近那房間,細細的听著屋內的動靜。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卻沒想到那大夫人還沒有睡去,夜雪有些為難了。那並非是她的母親,若是中途遇到些什麼問題漏了餡兒可是會惹麻煩的。
一把拉住要推門的柳兒,夜雪苦著臉道,「柳兒,你也知道我將前事忘得一干二淨,若是不小心說漏了嘴可如何是好?」
柳兒拽住夜雪的手,往她身後看了看悄聲道,「你怕什麼?忘了便是忘了,難道這大夫人還會責怪你不成?就算你不認得她是你娘,可你還是她的女兒,你又怕些什麼?」
夜雪咂了咂嘴想要說什麼,卻听身後有了動靜。兩人連忙竄上屋檐下的浮梁上。
「也不知道少爺發些什麼神經,竟然求的那定王爺求了皇上讓女賤女回了相府,真真是氣死個人。」說話的人是個年紀十七八歲的女孩,一聲紅衣襯得她有些妖嬈的身姿在這夜火中更顯得有些韻味。
「這是二房底下的丫頭紅兒,長著一張欠扁的嘴,真想給她撕爛了。」柳兒心中滿是惱火,她家小姐夫人有今天也有這小賤人一份‘功勞’。
夜雪蹙眉望著走來的丫頭,心中堵得慌,這丫頭雖然長得有些模樣,可是看到她心里就不痛快。果然是做了些對不起那個死去的朗夜雪的事情,不然她也不會有這些反應。
待那丫頭從房間前面提燈走過去後,夜雪捅了捅還在義憤填膺的柳兒,向著紅兒走去的方向點了點頭,「走啊,既然那朗夜風請了皇上讓我回來,今天我們且回去。只是回去之前,去整整那個小蹄子。」
柳兒一听立刻眼中有了光芒,打趣道,「小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壞了?」
夜雪掩嘴一笑,「我本善良。」
兩人跳下浮梁,屋內的燈也滅了,悄悄的向紅兒行去的方向跟去。
這相府倒是大得很,夜雪直到現在才弄清東西南北。只不過憑著十幾年的殺手經驗,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將這府內弄得清清楚楚已非簡單了。
大夫人住的房間在東廂憑瀾苑,只不過著憑瀾苑算是這後院中交通交流之地,二夫人住的听竹苑也許得從這邊穿過去。常人說起著憑瀾苑,雖說是大房住的院子,只可惜皆是一些鄙夷之色。誰讓著大夫人不似那二夫人那般受寵,據說先前這院子並不是通著的。只是從內堂到听竹苑路途有些遠,那二夫人便想了個辦法,將憑瀾苑的牆給鑿開,而那相爺也沒說什麼,此時就算是這麼定下來了。
除了憑瀾苑便是听竹苑,那丫頭紅兒提著燈籠檢查著院子里的房間,便干活邊嘟噥著,無非是一些辱罵夜雪的話。
夜雪倒是一臉平和,若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只是她倒是把那生氣的功夫用在了想怎麼休整這個沒良心的丫頭。
忽的,那紅兒啊的叫了一聲,燈籠滾了出去燃燒起來。原來是紅兒沒留意腳底下,讓那石頭踫了一下。
夜雪腦中靈光一現,將柳兒拉到身邊嘀咕了一陣,兩人便分頭行動。
柳兒依照夜雪的交代,去到府中找一條繩子和一把菜刀。她自己便悄悄上前,毫無聲息的溜到紅兒身後,輕輕吹了口氣。
正在揉腳的紅兒登時一愣,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將頭轉過去。此時萬籟寂靜,唯有院子中翠竹沙沙作響。二夫人和二小姐的屋子已經滅了燈,她倒是真有些後怕。
夜雪偷笑著將嘴轉向她脖子的另一邊,輕輕的吹了一口。只是這一口有些用力,就連紅兒自己也騙不了自己。騰的站起來,可是腳底卻有些打軟,啪的一聲就趴在了地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捂著頭趴在地上,這小丫頭竟然將心中想的說了出來,害的夜雪差點大笑出來。盡力憋住,伏在她身邊的井旁。對著井口低低笑著說,
「若是真沒有虧心事,何必要怕我?」
心中早已經被嚇得脆弱不堪了,夜雪對著井口說話那回音更顯的陰沉,直嚇得那紅兒哇的大叫一聲爬起來就跑。只是夜雪更快一步,早就撲倒她身前,正對著她打了個照面,作出了一個撲向她的動作,口中吼著‘啊嗚’。紅兒丫頭再也禁不住嚇,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夜雪嗤笑著將暈過去的紅兒提起來,笑道,「既然目的達到了,我也不多為難你了。」
此時柳兒提著菜刀扛著麻繩進了院子,將繩子交給夜雪,卻瞧見她手中暈過去的紅兒,立刻幸災樂禍笑道,
「這小蹄子沒少干壞事,嚇死她也是應該。」
夜雪瞪了她一眼道,「人活一世哪有那麼容易?這性命之說怎麼說取就取?」她活過一次,死過一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活著是多麼求之不得的事情。
將粗麻繩綁在井邊的樹上,再將菜刀提在綁在麻繩的上方,連著菜刀的繩子在那紅兒丫頭身上。將她吊在樹下井口之上,若是他醒過來不掙扎還好,若是掙扎那菜刀便會溜到麻繩上將麻繩斬斷,她也就掉進了井中。
不過在她掙扎這段時間足以讓她叫人,夜雪倒是不擔心她被淹死。
將那紅兒丫頭綁好,兩人興高采烈的離了相府。
只不過,兩人都沒有瞧見,他們身後一黑影蹲在那房頂早已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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