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也松了口氣,剛要將瘋女拽走,便見她想茶幾旁走去,髒兮兮的手端起一張白紙,念道,
「功名利祿衣上土。」便轉頭問道,「這是你做的對子?」
林一峰一時不解,只是冷面著點了點頭,「隨筆而已,稱不上對子。」
說話間只見那瘋女拾起茶幾上的筆,低頭在紙上寫了什麼便拉著柳兒出了雅間。
林一峰待兩人出了雅間,狐疑走上前去拾起那白紙,輕身念道,「富貴榮華指間風。」只見著句話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如此便是對子了’。
林一峰忙扔下這紙追了出去,只可惜早已不見了那瘋女的身影。
如今,打死他他不會相信她是瘋女。再將那紙拿在手間,只嘆息,「絕對,絕對!」
話說那柳兒將瘋女拽著進了一個巷子,左轉右轉,不知道轉了幾次終于一腳踹開一破舊的木門,兩人走了進去。
柳兒此時穿著一件青衫,頭上扎了發髻,真像是有錢人家的書童。而這瘋女,一身已經髒的看不清顏色的衣服上掛滿了條條絮絮,活月兌月兌是從那乞丐堆里爬出來的。長發被一根稻草綁著,額前的長發擋住了眼楮,加上臉上都是漆黑一片,常人絕對是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倒是很配那髒亂的瘋女,破破爛爛的磚瓦房,荒涼的院子。柳兒將她拉到井邊,從井里淘上一桶水堆在她面前,生氣的說道,「你自己悄悄自己什麼樣子!」
那女子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水中照了照。見了自己著狼狽的樣子卻是舒心一笑,「我是瘋女,不是朗夜雪,柳兒想要我是什麼打扮?」
柳兒氣的瞪了她一眼,將那水潑在地上,自己坐在了井邊,怒道,「難道小姐睡了這一個月竟然忘了以前嗎?難道小姐不想回去將這仇報回來嗎?」
女子笑呵呵的坐在她身邊,她的確是不記得了。因為她並非這個吃盡了苦頭的女子朗夜雪,而是三年前日凰國第一殺手組織頭牌殺手祭雪。當日她將自己的組織送上了絕路後,自己也身死。再次醒來變成了這受盡磨難的朗夜雪,她倒是感謝了上天給她的這次機會。只可惜,那朗夜雪的記憶她是一點也沒有繼承。
上一生過的太累,她只想要瀟灑過了這一生,所以不想將那恩仇再次放在心上。
「確實是不記得了,不過倒是在市井也听說了些。說是我害了那二房的女兒,還將二房推進了魚池。」朗夜雪笑道,眸光閃爍,似是向她詢問真假。
听她如此說,柳兒更是變得激動起來,起身大罵,「狗屁,市井中定然是被那賤人母女給蠱惑了。這不過是那母女陷害給小姐你的罷了,她們若是真的有那般好,小姐又怎麼回落的如此下場?」
朗夜雪忙將她拉坐下,微笑道,「不要氣不要氣……」
「你還笑!」柳兒見到她的笑容更是不解,似乎從這小姐醒來後,再也不見她臉上的憂郁。倒是多了許多笑容,只是那笑容深刻的很,有種猜不透模不到的感覺。
「不笑難道哭?哭給誰看?」朗夜雪嬉笑著,然後自己在井中拉上一桶水,一邊洗一邊說道,
「照你以前的說法,我是為了母親才會如此做的。那如今母親安全了,我們還去計較些什麼?倒不如給自己點瀟灑的理由,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柳兒急了,急的流出了淚,「你真當大夫人安全了嗎?今日我打听到大夫人前幾日病了,說是思念女兒所致。若是小姐你不在府中,大夫人是如何也幸福不了的。」
捧起水的雙手落下,濺起的水花打在了臉上。水中,額頭上那‘賤女’兩個字如此的刺眼。
前生並沒有母親的愛給她,她心中除了自己,誰也沒有。卻不知道為何,此生听到那朗大夫人病了,心中竟然如此難受。想必,那朗夜雪還未走遠吧。
「那,怎麼辦?」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柳兒嘆了口氣道,「我們空有這身武功,若不是遵循著師傅的教誨,早就將大夫人擄了出來。只是師傅交代過,不能在大夫人面前使用武功。既然我們不能將她擄出來,可是我們可以去看她啊。」
「看她?」朗夜雪反問,她的意思便是要夜闖朗府?
柳兒堅定點頭,這也是她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大夫人也是她的干娘,她是如何也舍不得見她在朗府暗自傷心的,可是偏偏這大小姐醒來後又失憶了!
思慮半晌,朗夜雪點頭答應。將自己洗干淨了,換了身衣服。只是那額頭的字太過刺眼,便讓柳兒買了點胭脂,再用眉筆畫在額頭,那黑色的字體便被她化作了兩個翩翩飛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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