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昊無奈的長嘆一聲︰「但願你是對的!」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就算他再怎麼懷疑,也只能冒險去相信,相信南宮落這個曾經的敵人。
十日前……
原本只是打算依水鏡昊之法,他依計劃趕往邊關,龍煜澤與司徒羽則藏身于司徒王府的密室中,並對外放出他們三人皆離京趕往邊關平戰事的消息,來一次引蛇出動,將附于鐘離悠體內的彘卑族長徹底引出,然後再一舉殲滅。但計劃還未及實施,那日深夜,遠在邊關的鐘離軒卻突然出現在司徒王府中。懶
原來邊關所謂的彘卑族余孽不過是彘卑族長為了調虎離山所布的一個局,鐘離軒便將計就計,先派人送出加急奏章,果不出他所料,加急奏章中途便被彘卑族長所劫。為將邊關真實情況確切的傳送到宮中,手無縛雞之力的他不惜違抗不得擅自離邊關的聖旨,日夜兼程才返回京都。
「羽,你果然神機妙算,一切都是彘卑雜種搞的鬼!」水鏡昊對司徒羽的判斷能力實是嘆服。
不過,就在他們放心決定集中精力對付彘卑族長時,水鏡昊只感體內靈力生出了感應,神色微變︰「看來預言之井又有提示給我們了。」
預言之井做為水鏡族的守護之物,在龍國危機時,平靜如鏡的湖面都會給出一些提示。
司徒羽神色凝重,雙手環于胸前,沉聲道︰「昊,近來預言之井的提示會不會太頻繁了一些?」蟲
水鏡昊亦點頭表示贊同。短短幾個月時間中,預言之井竟然給出了多次提示,這種情況的確是始無前例的。
龍煜澤沉聲打斷他們︰「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先去水鏡王府看看,總得知道這一次的提示是什麼吧!」
「皇兄說的沒錯,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說不定會給出一些讓我們徹底擊潰那雜種的辦法。」深夜在靜月宮中獨自賞月的他不顧身體的不適,執意與龍煜澤一起到了司徒王府中。
著人將鐘離軒送回府休息後,眾人便趕往了水鏡王府中。待趕到時,一臉凝重困惑的水鏡長老早已站在預言之井前了。
「爺爺,可有何提示?」未及走近,水鏡昊便已迫不及待的詢問了,可水鏡長老只是捋著胡須,一言不發。
「長老,這是何意?」平靜的湖面上只有一把血紅的利劍,再無其它。水鏡昊對這樣的提示極為困惑。
未及水鏡長老回答,司徒羽緩緩開口道︰「這是用繼承南宮族血統最完美之人的鮮血,以強大的靈力所鑄成的血劍。」
「羽,你見過?」龍煜澤深感驚愕。不要說他這個一國之君,就是連龍國最至高無上的水鏡長老都未曾見過,司徒羽究竟是從何處得知的?
司徒羽雙眸片刻不離的盯著湖面上浮現的那把血劍,將從前為救慕晨擅自闖入司徒王府封印禁術的禁地中看到的記載一一細說出。自古以來,龍族所有的禁術都是由司徒一族封印並管理的,所以司徒王府中的禁地是絕不允許任何人踏入的。因此當初在得知司徒羽不僅擅闖禁地,更膽大妄為的欲修煉禁術時,司徒睿才會責罰他。
南宮族雖未被列入四大家族中,但因血統的特殊力量,在龍國的地位亦僅次于皇族和四大家族,極其顯赫。龍族與彘卑族的較量一直未曾停止過,在一場戰爭中得知南宮族的血統是彘卑族的克星,于是為了壓制彘卑族沒無沒了的進犯,龍國先祖以龍鱗石及司徒、水鏡兩家族強大的靈力,將南宮族長釋出的鮮血鑄成了一把血劍,自此後彘卑族一直不敢再侵犯龍族。
後來南宮族與彘卑族勾結叛亂,離開龍國時,將血劍也毀了。為防此消息會給龍國造成危機,在那次平亂戰役後,便將此消息封鎖,一並封印在司徒王府的禁室中。
片刻的沉默後,水鏡昊長舒一口氣︰「若非當年羽擅闖禁地,恐怕再也沒人會知此事了!」
百年前之戰,彘卑族與南宮族中知曉此事之人皆都戰死,而龍國中知曉此事之人除當時在位的皇帝之外,也只有司徒、水鏡兩族的長老,皆都作古百年,所以如此天機,若非司徒羽為救慕晨而以身犯險,恐怕真會隨歷史埋葬。
就在此時,暗不見底的夜空中豁然綻放出極為絢爛的煙花,龍煜澈仰頭望著天空,緩緩開口︰「南宮落那邊有消息了。」
水鏡昊隨著他的視線望著天空,然後不解的緊盯著龍煜澈的俊顏,疑惑的道︰「你怎麼知道?」
「走吧!」龍煜澈不答他,對水鏡長老施禮後,便直接轉身離開。
當日南宮落答應幫他們時,為防不能及時聯絡到,所以便將在月國時為讓慕晨開心而特制的煙花交給她,囑她有消息時以點燃煙花為號。
因忙碌了一晚,所以趕到暖玉宮時,天空已然微微放亮,衣著單薄的南宮落似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抱膝坐在床榻邊冰冷的地上,目光呆滯的定格在某一處。
听到漸漸清晰的腳步聲定住後,看也不看便幽幽開口︰「原來我不僅完美的繼承了南宮族的血統,就連彘卑族的血統繼承的也相當完美,所以他才會找我做容器。」
不用問眾人也知道,她口的那個他就是彘卑族長。
龍煜澈走到她面前蹲︰「你見過他了?」
南宮落只是點點頭,淚水卻不听話的奪眶而出。雖然她的先輩們曾與彘卑族苟合,讓他們的血統變得不再純潔。可是經過了百年的稀釋,她一直認為自己體內流著的只有完美、干淨的南宮族血統,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母親竟然會是彘卑族人!而她竟然那麼完美的繼承的彘卑族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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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