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落低垂著頭連眼瞼都不曾抬一下,將身邊一個封印的容器和一張南封印符交到龍煜澈手中︰「用這個符就可以解開封印。」萬念俱灰的她甚至不曾看她深愛的龍煜澤一眼。懶
龍煜澈心中疑惑,問她︰「這是什麼?」
「是我的血。」她的聲音中透著明顯的虛弱無力︰「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打敗他的方法嗎?用我的血吧,這是唯一能打敗他的方法。」真是諷刺,南宮族一直被龍國視為最卑賤一族,可誰會想到,就是她這最卑賤族人的骯髒之血,竟然是打敗彘卑族長的唯一之法。
白淨的長衫被染紅後,龍煜澈才發現她手腕處的傷口依舊在留血,難怪她整個人看起來如此虛弱。
龍煜澈皺眉,將手中之物置于身邊,扣住她與慕晨相比顯得豐腴的手腕,左手釋放出靈力探向她流血不止的傷口。
南宮落亦不拒絕,只是任由他為自己醫治。他的靈力暖暖的,就像沁中她心底一般,讓她的心也有了一絲的溫度。
「為什麼?」
龍煜澈不解的抬頭望向她,南宮落面帶愧疚之色,躲開他詢問的清亮雙眸︰「我那麼傷害司徒慕晨,你為什麼還要救我?讓我死了豈不更好?」她知道龍煜澈對慕晨的感情,所以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宮中唯一對她釋放出善意的竟然是這位深愛著慕晨的三皇子龍煜澈。蟲
「我是個大夫!」其實就算他沒有治愈靈力,就算他不是個大夫,就算對方再十惡不赦,基于人道,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你……你不恨我嗎?」她對上龍煜澈的雙眸詢問道。
「恨!」龍煜澈毫不隱瞞的給出了答案。因為她的緣故,慕晨受了多少傷害,承受了多少痛苦?所以,怎麼可能不恨呢?
「也許你就是晨兒無論如何都無法擺月兌的命運吧!」慕晨因她而受傷,可不僅是慕晨,還是龍煜澤,還有整個龍國卻又不得不依靠她才能得到最終的拯救。所以,他不得不相信命運,不得不相信那些已被注定的一切。
「……」她想請求原諒,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
「放心吧,晨兒不過是嘴硬罷了,我相信在她心中早已沒有了對你的恨意。畢竟,恨一個人太痛苦,那種自我折磨的方式不是她的風格。」
南宮落美麗的臉龐上終于有了一抹笑意,緩緩開口道︰「你們只有十日,十日後他就能徹底恢復了,所以你們要抓緊時間,在這十日之內將血劍鑄成!」
「十日?會不會太短了?」已走到南宮落面前的司徒羽協助龍煜澈將她的傷口愈合,想起之前在禁室看到的內容,不由的心生顧慮。畢竟,曾經的那把血劍是歷時不眠不休的一個月時間才鑄造而成的。
南宮落驚訝的望向他,但只一瞬後道︰「的確太短了!但你們的時間只有這十日!他強佔我靈魂時,我的念力對他造成的傷害,最多十日便可完全恢復了。」她認真的定定望著司徒羽,堅定的道︰「我想司徒王爺定然是知道血劍的鑄造方法,我就不多說了!不過,王爺要相信,能有你強大的靈力支援,十日也並非不可能!」開始她有些訝異司徒羽怎會了解鑄血劍的時間,但轉念一想,司徒王府中有龍國歷代以來所有**禁術,他身為司徒族的掌門,又怎麼不清楚呢?
司徒羽為之一愣,未及說話,南宮落的聲音便再次響起︰「但切記,萬不可使用木和土兩種靈力,否則,血液只會被吸附掉。」
坐在一邊的水鏡昊開口︰「如此說來,只能依靠我們四人了!」
「可是煜澈的身體……」
「我沒事!」不等龍煜澤說完,他便開口打斷了︰「只要能救晨兒,我的身體就一定能堅持!」
南宮落起身走至窗邊,面露掙扎之色,但最終,她閉上雙眼沉聲道︰「我是南宮血統繼承最完整的人,我能幫你們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龍煜澈溫和的聲音傳來︰「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謝謝你!」若是再提什麼要求的話,那真的是太貪心不足了。
背對著他們的南宮落嬌軀微微顫抖,漂亮的雙眸中蒙上了一層溫熱的水霧。
龍煜澈因為現代社會的燻陶,所以沒有皇子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沒有貴族那種等級分明的思想。人在他眼中即便是惡貫滿盈之人,也有其獨立的人格,也應該被尊重。何況,接受了別人的幫助,道聲謝自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但這種被尊重、被平等對待的感覺,對南宮落來是是第一次,所以帶給她的震撼亦是可想而知的。
深呼吸,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的下了逐客令︰「若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了!」她怕再這樣被感動下去,她會因為一時心軟,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眾人無聲的相繼離開,但走到門口的龍煜澤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神定定的鎖定在遠處,平靜的道︰「落兒,我愛晨兒,真的很愛她,我想給她所有我能給的一切,會以自己的性命去守護她……」
南宮落強忍著心中的疼痛,打斷他︰「我知道!」她如今這個結局已經很可悲了,為什麼還要殘忍的讓她去正視他對別的女人那種刻骨銘心的愛?
「你不知道!」龍煜澤的眼神依舊望著遠處︰「曾經,我是真的愛過你!」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南宮落身軀一怔,驚訝的睜大了雙眼,不真實感讓她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听,但龍煜澤離開的身影卻提醒著她適才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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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後天正文就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