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落身軀一怔,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听,但龍煜澤離開的身影卻提醒著她適才的真實。
愛過她,只這一句她便已心滿意足!
閉上雙眸,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但灑滿朝陽的俏臉上卻是知足、幸福的美好微笑。懶
********************
司徒王府密室內。
八卦祭台中間的鮮血發出兵器清脆的聲音後,釋放出動人心魄的血色光亮。
司徒羽沉雙眉微挑,低聲命道︰「都收斂心神,依我所說所事!」
龍煜澈與水鏡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謹慎認真的點點頭。
司徒羽減弱釋出的靈力,命道︰「你二人現在將靈力收回。」
待二人收回靈力後,司徒羽亦將釋放的靈力減弱,閉上雙眸,以念力對全然解放龍鱗石之力的龍煜澤道︰「煜澤,可以了,現在只要以龍鱗石之力將你的金屬性靈力注入血劍便可!」
收到龍煜澤的答復,看籠罩于他周身的藍色光亮漸漸黯淡下去,司徒羽亦收回了自己的靈力。緊接著一束金色的靈力便注入祭台中央的血劍中。血劍似是獲得了生命一般,發出刺耳的鳴聲,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歸于平靜,安靜的躺在八卦祭台的中央。
龍煜澤上前拿起那把似是赤鐵打鑄而成的血劍,強大的生命力甚至讓他體內熱血沸騰。蟲
「羽,你真能確定南宮落沒有騙我們?」水鏡昊依舊對南宮落無法感到安心。
司徒羽專注于那把血劍,看也不看他,淡淡的道︰「除了繼承南宮族血統最完美之人,其他人的血液是無法鑄成血劍的。」
聞言,水鏡昊不再發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龍煜澤手中那把與預言之井中所現如出一轍的血劍,玩世不恭的俊顏上有了一抹動容之色。
眾人還未來及舒口氣,一直守在密室外的君彥神情緊張的徑自走到龍煜澈面前,剛毅的臉上鮮有的寫滿了不安與恐懼︰「王,宮中傳來消息,靜月宮被鐘離悠襲擊了。」
「什麼?」水鏡昊只感血氣上涌,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司徒羽伸手阻止更欲往外沖的水鏡昊,問︰「宮中何人傳來的消息?」
「小安子。」
龍煜澤沉聲命道︰「他人在何處?」
君彥未答,轉身將渾身顫抖、面色因驚嚇而慘白的小安子帶到密室中。
本就因驚嚇而又腿發軟的小安子在見到龍煜澤的瞬間便跪倒在地上︰「皇……皇上,靜……靜月宮被南宮郡主襲擊了……」
「現在情況如何?」不等小安心繼續向下說,緊鎖的眉宇間盡是擔憂之色的龍煜澤便直接詢問結果。
小安子聲音抖動,口齒打結︰「小……小翠姑娘她們,已經被……被殺了。」
司徒羽看了一眼有些站立不穩的龍煜澤,問道︰「皇後娘娘呢?皇後娘娘怎麼樣了?」這個時候必須保持冷靜,將情況了解清楚,才有利于他們做出部署,否則只能自亂陣腳。
「好……好像還活著……」
水鏡昊上前撕住小安子的貪口,極其憤怒質問︰「什麼叫好像?究竟是生是死?」
小安子從不曾見過如此憤怒的水鏡昊,更加強了心中的恐懼,哭求著道︰「王爺,奴才離得太遠,真的看不清楚皇後娘娘是生是死。」他如往日一般,將龍煜澤交待的安胎藥送去暖玉宮給慕晨,誰知剛到暖玉宮小翠便被人摔到了他腳下,驚嚇之余,本能的屏吸躲藏起來。小翠看到他後,囑他到司徒王府通知龍煜澤,然後不惜以命掩護才得以讓他逃出生天。
龍煜澈強壓下即將嘔出的鮮血,盡量保持冷靜︰「我相信晨兒還活著!」
司徒羽拍了拍面俊顏已變色的龍煜澤︰「晨兒會沒事的!」
深吸一口氣,不由的加重了握住血劍的力道︰「我們走!」說著便向密室出口處走去。
司徒羽制止他,轉動靜立在牆角的花瓶,牆壁瞬間打開,出現另外一個出口。
面對眾人不解的目光,司徒羽道︰「邊走邊說吧!」
原來,司徒王府的密室是與承慶殿相連的。當日是為防南宮族會對龍煜澤不利,所以才會在太後與水鏡長老的協助下在密室中再開闢這樣一個密道的。卻未曾想,今日竟會為了慕晨,他司徒家的血脈而被使用,看來冥冥之中,一切的確皆為定數。
****************
靜月宮。
月復部的巨烈疼痛似是要將她吞噬了一般,可是她卻連喊痛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體內涌現的那種要被剝離的熟悉疼痛讓她想到了從前那個孩子離開她時的情景,痛苦悲傷的淚水自眼角滑落,與臉上的汗水混在一起,稀釋了嘴角沁出的血漬。
如欣賞一件驚世玉器般細細審視著她清澈眼底的恐懼與哀求,鬼魅傲慢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怕了嗎?是想讓我放過你的孩子嗎?」還未及虛弱的慕晨做出回應,鐘離悠尖銳的聲音卻再次傳來︰「不能放了她!你說過,若我答應將自己的身體與靈魂交付于你,你定然會幫我殺了她的!」
感到月復中孕育的那個小生命似尋求保護般的動了兩下,出于母性本能,慕晨拼盡力氣哀求︰「鐘離郡主,我可以將我的命交給你,但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鐘離悠仰頭大笑,似是听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冷冷道︰「放過你的孩子?你當日可曾放過我?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天牢中受盡折磨時,你可曾想過要放過我?」撕住慕晨的長發,面容扭曲的道︰「而且我憑什麼要放過你的孩子?讓皇上表哥可以想起你嗎?還是讓他將來與我的孩子爭皇位?」
慕晨感覺雙腿間的溫熱,驚恐的低頭看到了生命即將自她體內剝離的血紅,已無力說出話的她只得搖頭哀求。
==========
明天,正文應該就能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