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也喝一點吧!好去更衣。」清玄察覺到他身上的龍袍是濕的,他是一直守在榻前沒離開過嗎?
「那你喂聯」阮浩南這話出口,真想狠摑自已兩個耳光。
「嗯,張嘴」清玄已奪過他手中的湯碗,一匙舀到他唇邊,阮浩南張開嘴巴輕咽下去。清玄每喂他一口,心里便被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塞得滿滿的,他和她這是在簡接性接吻,思及此她的臉已是漲紅了一遍,看在阮浩南眼里直有股陽剛之氣在體內竄,他和她同喝一碗姜湯,多麼煸情的一幕。
手里的碗空了,依微上前接過放到案上,然後,干脆坐在案前離他們遠點,省得自已礙眼,她在替清玄開心。看到阮浩南直視著自已,清玄的眼楮也開始變得迷離,他湊近她,他想吻她,就在兩唇只差一線,清玄閉上眼時,阮浩南卻突然起身與她保持著距離︰「你午膳還沒吃,一定餓了。」說完便彎腰扶她起來。
清玄看到身上的衣裳時,馬上看向阮浩南,他會意地道︰「聯的貼身婢女替你換的。」清玄嗯了一聲仿佛有一絲失望。
「皇上,你也去更衣吧!如果您著涼了,清玄心里會不安的。」會心痛的,她想說,可是沒有說出口。阮浩南听罷便點頭走開,他以為她會說心痛的,可是她沒有,為何自已會有種失落感?
清玄坐到案前開始用膳,她的確餓極了,依微終于等到吃飯時候了,便大口大口地吃,難得能吃上一次御膳,她當然顧不上形象啦!
阮浩南更衣出來坐在清玄的對面,好像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般。
「皇上,你也吃一點吧!」清玄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阮浩南。
「是啊!皇上,你不分擔一點,這麼美味的菜吃不完可就浪費了。」依微趁著夾菜的空檔說了一句,已被清玄在案下踩了她一腳,她差點沒把飯吐出來。她忙看向清玄一副救饒的樣子,臉上仿佛寫著我閉嘴三個字,清玄只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吃飯。
阮浩南本想斥責依微兩句的,可在看到了她險些吐飯的狼狽樣便當她得到了應有的處罰,不自在的感覺也慢慢消失,心里更是在偷笑。他怎麼看都覺得她的神韻像極了他的若,但是,他不會愛上她的,他在心底一直告誡自已,她只是個酷似董木若茹的女子,只是他用來打擊太皇太後的棋子而已。
用過膳後清玄起身行禮要走,阮浩南也不好挽留地看著她的背影,清玄仿佛也在期待著什麼般放慢了腳步,一個婢女突然開口︰「皇上,御池里已準備好姜湯,給姑娘沐浴去寒的。」清玄在心里感謝那個婢女,但腳步並沒有停下,她在等待他的開口。
「既是這樣,你就沐浴再回去吧!」阮浩南話畢已走到了她面前。
清玄抬眸凝視他︰「謝皇上,不必了,清玄不會讓自已病倒的。」她冷冷道,既然他都要與她保持距離了,她再諸多留戀也無用,他不可能在自已身上感覺不出若茹的影子,只有一個可能,便是他根本不想與她相認,或他早已對她忘懷。畢竟他擁有後宮佳麗三千,要什麼女人沒有?
阮浩南當然也覺出她突然的冷漠,心里又是一窒。看著她與自已擦肩而過,卻沒有任何理由留下她。依微跟在清玄身後,回頭看了阮浩南一眼,覺得他是不舍的可就是沒有開口挽留之意。
「皇上,那姜湯?」百靈問。
「聯要沐浴,任何人見駕都拒于殿外。」他想好好歇息,哪怕是在沐浴中偷閑,也好,也趁機理清那絲凌亂的情緒。
「百靈知道」她應話後退下,阮浩南沒有讓人侍浴的習慣,宮中上下都知道。
霞雲殿
「主子,那個女人已研制出斷節骨的藥,無塵宮里的所有人也都被她救治,只待明天拆紗布了。」如意向歐陽霞雲行禮後,走到她跟前道。
「還有呢?」霞雲撫弄指甲套,漫不經心地問。
「中午她從無塵宮走出來時與皇叔不知在爭論些什麼,不過看起來關系曖昧,然後她在雨中奔跑不慎跌下池塘,被皇上救起更是帶回睡龍殿去」如意還想繼續說下去,而霞雲伸手打斷她。
「本宮不是姓落的,對他這些艷事沒啥興趣,我只要知道結果便可以了。」
「主子,皇上對候佳清玄好像挺上心的,將來她必定能在後宮翻起驚濤駭浪。」如意笑了笑道。
「那樣便是我所期待的結果」她踱步向貴妃椅走去︰「落芊敏,你永遠都不可能跟我斗,這場戰爭你注定是輸的那方,因為你不該對一個帝王動情,而我不會。」她有皇上跟都尉父親罩著,自已也有太皇太後跟父親上將軍,她只不過多了個皇後的虛餃罷了,自已可從沒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里。
「主子是打算隔岸觀火嗎?」如意問。
「沒錯,候佳清玄越是得寵,落芊敏越會忌恨,她越是按耐不住我們就越得利。所以,我們不但要隔岸觀火還要推波助瀾。」說完眼楮微彎輕笑,笑得讓明月無光,也讓人寒意頓起。
「主子高明,那我們是否替太皇太後舉薦她?一來可以治好太皇太後的手傷,二來可以把她納為已用。」如意也露出陰沉的笑。
「這個,還要待本宮見了太皇太後才能決定。」如果她們是同一條船的人的話,那麼,太皇太後便是船長,必要時候她還是得听從船長的指令。
「如意明白」說完她站到了一邊。
鳳舞殿
「豈有此理,在夾棍之下被皇叔救走,沒被踢到無塵宮去便算她走運了,本宮都還沒找她算帳呢,現在可好,她都爬到龍榻上去了,真當我這皇後是死的。」落芊敏說著雙手把案上的東西橫掃下地。
「皇後息怒,保重鳳體。」殿內所有人都下跪在地。
「那個賤人都明目張膽的爬到龍榻上了,叫本宮怎麼息怒?」落芊敏說著再抬腳踢翻了茶幾,幾上的茶盤、茶葉等全部應聲摔落。跪在地上的人無一不瑟瑟發抖。
「那個賤人身邊只有一個丫頭,耍一招半式便如魚得水的,難道本宮身邊就沒有一個能替本宮分憂解難的人嗎?」落芊敏瞪著小柯,然後再看向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