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法一拍大腿說︰「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看來親家對茶也有極深的造詣呀。」
張教授擺擺手說︰「那里那里,只是略知一二,略知一二罷了。說起廬山雲霧茶有兩大產地,一個是廬山頂的五老峰上的一片茶園,另外一個比較大型的廬山雲霧茶產地在廬山半山腰的馬尾水旅游生態風景區。當然五老峰上的茶屬上品,就是你拿來的廬山雲霧茶,難得一見,難得一見呀。」
吳法微笑著說︰「教授可知廬山雲霧茶的歷史出處呢?」
張教授指了指他說︰「親家是在考我呢,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好水出好茶,好茶多出在海拔高、溫差大、空氣濕潤的環境中。廬山雖地處江南,但由于海拔高,冬季來臨時經常產生‘雨 ’和‘霧 ’現象,這種季節溫差的變化和強紫外線的照射,恰好利于茶樹體內芳香物質的合成,從而奠定了高山出好茶的內在因素。所以,‘廬山雲霧’茶的芽頭肥壯、茶中含有較多的單寧、芳香油類和多種維生素,是中國十大名茶之一呀。」
「說的對極了,廬山雲霧茶不僅風味獨特,而且具有怡神解瀉、幫助消化、殺菌解毒、防止腸胃感染、增加抗壞血病等功能,一舉揚名中外。」吳法說到茶就來了精神頭。
「廬山雲霧茶以條索粗壯、青翠多毫、湯色明亮、葉女敕勻齊、香高持久、醇厚味甘等‘六絕’而久負盛名。宋代時被列為進獻皇帝的‘貢茶‘。長松樹下小溪頭,斑鹿胎中白布裘。藥圃茶園為產業,里糜林鶴是交游。這是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在廬山香爐峰下闢園植茶種藥時寫下的詩句。」張教授也來了興趣,吩咐老伴拿來上好的紫砂壺,把吳法政拿來的茶葉沏上。
不一會茶香四起,張教授拿起來品了一口,仔細地回味著,不時滿意的點點頭。
吳法說︰「可惜沒有廬山的泉水,茶與水的關系密不可分,陸羽將煮茶的水分為三等。他在《茶經》中寫到︰‘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然而,廬山茶的品質,或許正是得益于廬山的自然環境和山間的泉水才越顯高貴。」
張教授笑著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說完兩人都大笑起來。
這邊張雅麗的母親可有意見了,說︰「你們兩個老糊涂了吧,今天可不是論茶的日子,有點喧賓奪主了吧。」
吳法才模模腦袋說︰「可不是嗎,親家母提醒的對,我們怎麼把正事給忘了,天,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天的父親吳抗戰與我是生死之交,臨終時把天于昆侖兩兄弟托付給我,今天天能夠與雅麗小姐相親相愛,也是天的福氣。親家,你們生了個好閨女呀。」
張教授點頭說︰「閨女的人品是沒得說,知書達理,溫文爾雅。這也是她母親教導有方,教導有方呀。」
「不過天也是百里挑一的男子漢,我閨女能夠看上的人錯不了,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張雅麗的母親說。
「最開始听說天在經商,我還有點不放心,商人重利輕義,我怕姑娘吃虧,不過天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說服了我們,這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重情義,有理想,雅麗的眼光不錯,閨女交給他,我們沒什麼不放心的。」張教授也表了態。
吳法又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雙方父母都沒意見,水到渠成呀,我看他們兩歲數也到了,該成家立業了,男人嗎,有了家就有了責任感,天這些年東闖西踱的,得有個女人好好管管他了。」
吳天臉紅了,張雅麗更是羞澀不安,不過兩人的表情是高興的,互相對看著,生出許多的情分來。
見大事已了,張教授吩咐準備酒菜,說是要與吳法好好喝一杯,吳法也表示要與張教授交一個好朋友,誰叫兩人那麼有緣呢。
婚事定在一個月後,也就是八一建軍節那天舉辦,吳天畢竟是當兵出身,對部隊還是情有獨鐘的。
吳法在吳天這里小住了兩天,看了他的經營規模,表示了滿意,拍著吳天的肩膀說︰「不錯不錯,有章有法,有條有理,不是胡來。天你進步了,不在是一個小赤佬了,以後要是成了家,你那不安分的心也該收斂收斂了,一個人拼來拼去,最後還得找一個地方落腳生根,結婚生子,撫育後代,每個人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平平淡淡又如何,轟轟烈烈又怎麼樣,天你是一個人物,但也有七情六欲,要對得起愛你與你愛的人,就夠了。」
吳天點頭稱是。
「另外,在生意場上,我還要送你一句話,叫做‘和為貴’。人最活躍的因素,人也是企業最寶貴的資產。只有懂得識人、用人,才能無敵于商場,暢行于天下呀。」
吳天說我記住了。
吳法話鋒一轉︰「天,你與周士北存在很大的矛盾,是不是?」
吳天吃驚地望著他,沒有回答。
「你別那麼看著我,你只要回答是與不是。」吳法嚴肅地說。
吳天說是。
「周士北的父親周耀廷,也就是經常出現在電視里的大人物,A省的父母官,與我的老師是同一戰壕拼殺出來的老革命,我來A省之前,老師托我稍一封書信給他。這個周耀廷在京城都有很大影響,方方面面都有關系,是一個能夠通天的人物,老師也要讓他三分。老革命了,有點居功自傲,對子女放恣不管,教育的少,袒護的多,老師也擔心,所以以書信告知。周士北與你是分庭抗禮,拿你作為他最大的敵人,你可要小心了。」
吳天說︰「吳叔你是了解我的,我吳天什麼時候怕過這些,誰與我作對,最後的結局都不太好,現在鹿死誰手,還難以定論呀。」
吳法也表示同意,說我給你透*消息吧,周士北除了利用父親的權利大自收斂不義之財外,還與毒品走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俗話說千里堤壩,毀于蟻穴。老師想提醒周耀廷注意,可人家也得听進去才是呀,權力過大,腦袋就容易發昏,不願意听實話了。
吳天回答說︰「吳叔,上面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沒有這個閑心去打听。周士北現在收斂我不會去追究,他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甚至是暗下黑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在公安局可是臥底人員,與毒販打交道是輕騎熟路。周士北他如果不想做劉維文、趙明旺、李鐵柱,就別來惹我。」
吳法站起來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對吳天說︰「我不是來做說客的,對周士北狗仗人勢以權壓人的做法我向來是深惡痛絕的,但是周士北的勢力很大,與他斗,你得拿出很大一部分的精力,而且稍有不慎,你會輸的很慘,你有這個精神準備嗎?」
吳天一聲冷笑︰「吳叔,我知道你在為我擔心,我還要準備什麼呢,去國外訓練我準備了嗎,與海盜周旋我準備了嗎,在邊境與‘東伊運’生死格斗我也沒時間準備,周士北比起他們來怎麼樣呢,槍林彈雨我都沒有眨過眼,還怕他無槍的戰斗嗎。」
「說得好,天,不愧為軍人世家,骨子里就有那麼一股不服輸的精神。我還可以向你透*消息,上面對*利用老子的職權胡作非為已經是忍無可忍了,早晚要動手整頓,時間不會太久。而且有些官員也推波助瀾,損害了國家利益,上面的精神是能保的盡量給他們一個機會,不能保的堅決清除,畢竟貪污腐化是一顆長在國家身上的毒瘤,必須徹底治療。」
吳天松一口氣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會掌握分寸的。」
「張雅麗是一個好女孩,你要善待她,你老子吳抗戰對你母親真的是一往情深,連我都嫉妒。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斗了,結婚後要承擔起家庭的責任來。我可以為你去求婚,定婚,但日子還得你們自己過,明白嗎?」吳法政慈祥地望著他。
吳天心里一熱,說︰「你放心,張雅麗是我深愛的女子,在我的心目中,她與劉念果,高鳳嬌的分量是一樣重的,只是吳叔你這一走,又不知道幾時能見面,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呀。」
「來來來,我是兒媳婦未來的老公公,能不來嗎。」
吳法笑呵呵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