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害眾生 第02章 下山

作者 ︰ 紫&公主.

十八年後——

鏡湖山,神秘而又美麗。很少人知道鏡湖山的確切位置,所以會來到這的人少之又少。但鏡湖山四季如春,氣候舒爽,是個隱居的好地方。眾人只知,鏡湖山是鏡湖仙人的居所。鏡湖山的山頂有一池清泉,名曰鏡湖。

「絲虞。」

一名男子來到鏡湖邊,鏡湖水面平靜無波,並沒有人回應他。他站在鏡湖邊,俊美的臉上多了一絲淡淡的笑,「別鬧了,出來吧。」他又挪了一步,離鏡湖更近了,「小虞兒……」他的話還沒說完,他面前的湖面突然濺起陣陣水花,一個人從水里竄了出來。臉上雖還有水珠,仍不損她那絕美的臉龐,她就是絲虞。她臉上的笑容在看到那男子在離她十步距離,一滴水都沒沾到的一瞬間垮了下來,「不好玩!每次都嚇不到你!師父,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雖然嘴上叫著師父,但冷絲虞從來就這麼沒大沒小,他也很無奈。絲虞老說︰「你一點都不像師父,人家的師父都是年紀一大把的,瞧你,頂多也就二十七、八,說出去誰會相信我們是師徒?」冷絲虞對這個師父的年齡問題一直都很好奇,都已經過了十八年了,她的師父在這十八年里可以說沒有一點變化,看不出他在變老,永遠就和十八年前她看到的他一樣。

她的師父——歐陽無雙,人長得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連名字都這麼像女人。

歐陽無雙走近她,伸出手,「快上來吧,在水里呆久了小心著涼。」

冷絲虞握住他的手,借力上了岸,「不是說,這鏡湖對練功有好處嗎?」

歐陽無雙也學她笑,「那小虞兒是在練功,還是在玩水啊?」他月兌下外袍,披在她身上,「這麼大的人了還是不會照顧自己。」他埋怨,看著她全身濕透,頭發凌亂,單衣緊緊貼在她身上,他的眼漸漸變深。絲虞已經長大了,出落得如此魅惑,又有幾分淡然與任性。這張臉,不知會吸引多少人為之傾倒?「小虞兒,想下山嗎?」

听到下山二字,冷絲虞眼前一亮,「師父肯讓我下山了?」她當然是求之不得!已經在山上住了十八年,外面的世界她好奇得很。

「當初帶你回鏡湖山,是希望能幫你化解災劫。現在你也長大了,未來的命運,自有上天安排……」歐陽無雙說話淡淡的,望著遠方。

這話一說出口,冷絲虞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上天安排?「我從不信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該由我自己決定。」說完,絲虞徑自離開了鏡湖邊。歐陽無雙看著絲虞的背影,嘆了口氣,他的徒弟脾氣還是這麼倔啊!

人人都相信命由天定,但她冷絲虞不這麼想。天算什麼?它何德何能可以安排他人的命運?她從不相信上天是公平的!如果真的有天,那麼,她會恨它!曾經,它讓她失去了一切,父母被所謂的上天奪走,自己遭到朋友的背叛,她那些所謂的親戚一心只想奪走她的財產,她離開了那個世界,他們應該也如願以償了吧?既然,讓她重新活一次,那麼這次,她不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由老天來安排。

師父曾經說過,她的命盤亦正亦邪,她可以拯救,也可以毀滅。把她帶回鏡湖山,教她武功和法力,不管師父的希望是什麼,她只想做自己,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她的師父,疼了她十八年,寵了她十八年,不知道最後,她是不是要讓他失望了?

其實,她亦有她不明白的地方。她無法對師父說起,打從出生她便有了記憶。她清楚地記得她的爹娘喚她︰「魅兒。」但她和師父回山之後,師父卻一直為她取名︰冷絲虞。

罷了,她也已經習慣了這個名字,叫什麼也什麼大礙。就算這次下山會遇到什麼也無所謂,在這山中十八年,可是把她悶壞了!不知不覺,她竟可以在這無聊透頂,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生活了十八年!原來的世界她都快要忘記了,而這她以後要生活的地方,卻不知是什麼樣子?

冷絲虞推開了師父的房門,歐陽無雙背對著她,正在打坐。「師父,是不是什麼都可以走?」

「嗯。」歐陽無雙回答得很輕,他沒有轉身,也沒有睜眼。

「那……我明天就下山了。」

「記得帶上寒魄。」歐陽無雙仍未轉身,她的決定他早已料到。

「知道了,知道了。」她的師父對著她,就像個管家婆,事事都要提醒她。

「小虞兒。」就在冷絲虞要出去的時候,歐陽無雙又叫住了她,她回頭,「怎麼了?」

「這次下山不管做什麼,都不要和蝶谷的人有所牽扯。听到蝶谷二字,一定要遠離。」

「為什麼?」冷絲虞不解。蝶谷?怎麼沒听師父提過?那里有什麼她不能接近的?

「這是我讓你下山的唯一條件。」

听他的語氣,看來她是不得不答應了。「我知道了。」

「如果我說,它和你的宿命有關,你應該也不想靠近吧。」

冷絲虞的手停在門上好一會兒,才推開走出房。她的宿命嗎?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他會告訴她?他不是應該希望自己……

在絲虞離開後,歐陽無雙睜開了眼,嘴角微微上揚。他在她耳邊提了十八年的天命啊!是不是要開始奏效了?他,始終還是存著份私心的。絲虞,既然你已討厭命運討厭得徹底,那麼,就記住師父的話。

第二天,冷絲虞果然要離開鏡湖山。

「小虞兒。」

冷絲虞才要出發,歐陽無雙卻突然出現,「師父?你不是要閉關嗎?」

歐陽無雙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上前理了理絲虞亂掉的長發,「你第一次下山,對外面的事還不了解,不要莽撞行事。可別闖禍,出了什麼事,師父是不在你身邊護著你的。」

「師父,你就放心吧!絲虞也不小了!」她會照顧自己的!她堂堂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被古人給欺負了?!雖然這個時空有些復雜,但她應該還是應付得來的。

「記得,別玩太久,早點回來。」

「我會的。絲虞可不舍得把師父一個人丟在山上。這次出去,看看能不能幫師父帶個師娘回來!」冷絲虞心情大好地同他開玩笑。

「就會調皮!師娘的事不用你操心!」歐陽無雙輕點她的額頭。「好了,去吧。」

「嗯。」冷絲虞帶著她的笛子寒魄,離開了她住了十八年的鏡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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