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顧前這家伙居然破天荒的當眾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一時間,大廳內反而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著顧自品酒的顧前,反而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
陳東申不知為何,在顧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後,他反而有種越加不妙的感覺。
他知道,一個敢如此囂張的人,定然有所依仗,而在接連整慘中海吳家和蘇杭霍家的兩位公子而安然無恙,定然有著常人難以揣測的底牌。
是以,他一直都只是試探為主,只有在了解了自己的敵人之後,才能更好的制定出高效的對策不是?
可是都是蘇岩這個白痴!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現在還當眾被人罵白痴!
這讓身為陳家大少的他如何能忍?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剛將那個帶著侮辱性質的字眼蓋在他這個天才的腦袋上。如果今天擺不平他,自己也沒臉在蘇杭混了。
「請你將先前的話吞回去,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陳東申陰沉著臉說道。
「我可從來沒有吞口水的習慣,我就是說你表現的很白痴,怎麼了?你以為你家有錢有權有勢,就人人都得順著你,供著你?你真當普天之下皆你媽?到哪兒都把你當老爺?再說了?我都不止一次給你機會了,你還真是特麼的沒種?真是令人失望了,原本還想盡盡興,卻沒想到都是這種貨色顧前毫不客氣道。
顧前看著陳東申原本氣度不凡但現在有些扭曲的臉,繼續補刀道︰「我說你沒種你沒听到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此刻他那表情,充滿了嘲諷,就差寫著你來打我啊的字樣?
涉及到男人的尊嚴問題,陳東申終于再也忍受不住了。怒道︰「如果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很好,你已經成功了,那麼我很想問問,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接受我的怒火了。別以為你是蘇語軒的朋友,是葉家特聘的近身侍衛官,就能討得好
「哦?原來你早就調查過了,很好,比其他幾個蠢貨想必,有點小聰明,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顧前攤了攤手道︰「其實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三流言情劇看多了,還承受怒火,用個什麼詞兒來著,哦,對,中二病,不對,你簡直侮辱了這詞兒,你特麼的就是**啊
陳東申在顧前毫不客氣的辱罵下,面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然而多年的精英教育和良好修養,讓他想要盡情反擊時卻是找不出幾個有殺傷力的詞兒。
還有比被人罵**更惡心人的嗎?那可是女人的生殖器啊!
「我陳東申從不跟人逞口舌之利,不怕坦白的告訴你,今兒你惹了我,就得付出代價陳東申一臉狠毒地說道。「記住,這里是蘇杭。不是中海,今天沒人能保得住你!」
「可是很遺憾,我別地本事可能沒有,但是你既然調查過,就應該知道我很能打,可你們這一圈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顧前肆無忌憚的笑。
眼見顧前笑的那麼賤,不知為何,再看周遭一圈公子哥氣的發青的臉,蘇語軒再也忍不住,也跟著抿著嘴笑。
她很久沒笑這開心過了,這種時候,她已經不想去思考什麼局勢,什麼大勢,今天他是來散心的。就算退一萬步講,此刻顧前也只是她的朋友,那些家伙也不敢用這麼牽強的理由來牽就蘇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顧前說的是實話,這里的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開玩笑,就連倭國那些職業殺手都被顧前殺的屁滾尿流,各何況這些早就被酒色掏空身體的,四肢殘廢的衣冠禽獸們。
她相信,這要這些家伙敢動手,倒下的,絕對是他們這些家伙。
「很好,很好,我知道你小子很能打,既然我敢來惹你,你就以為我沒點兒準備?」陳東申這麼說著,卻是沒有如同血性男兒一般沖上來斗毆。
而是邊說邊向後退著,對著身後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壯漢使了個顏色。
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壯漢咧開嘴角對顧前微笑,伸出手招了招,原本敞開的大門就被關上,而在暗處,就立刻出現了許多跟他一樣穿著的男人,俱是手持電棍。
眼見這架勢,就知道可能要開打了,周遭的公子哥雖然神情緊張,卻是不由輕舒口氣。
哪怕再強,在這麼多轉職保鏢手中,也逃不掉吧,更何況,你就是再能打,只要被電棍戳中一下,就會立刻喪失戰斗力,被群毆致死。
蘇語軒眼見這架勢,也是不由得心中一沉,她雖然知道顧前很能打,但人力終究有個限度吧,人怎麼過能和電抗衡呢。
于是趕緊站起身來,對著陳東申說道︰「陳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可是我的朋友,你若是敢肆意妄為,別怪我蘇家和你不對付
「蘇小姐,今天也別拿你蘇家說事兒,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那小子不給我面子,如果我讓他就這麼離開這里,我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你讓開,今天你保不住這小子,別讓我的人誤傷到你陳東申也是滿面扭曲道。
蘇語軒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是被顧前攔著了。
就見顧前對著她笑著搖了搖頭,道︰「交給我,你就在一旁看看好戲吧
「陳少,怎麼樣,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三兩下就能廢了這小子那個壯漢眼神狂熱一臉期待地說道,少爺都好久沒有踩人了,他可是一直期待這種場面啊。
「虎子,今天就看你的了,別給我丟人!」陳東申轉過身對著壯漢說道。
「沒問題,陳少放心吧,這小子就一個人,我們卻有五十多個人,這要是搞不定,我虎子今晚就去跳黃浦江喂魚算了名號虎子的男人這般說道。
顧前嘴角地笑意更濃了,對著那個叫虎子的男人道︰「這麼看來,今晚,你黃浦江還真就要跳定了
蘇語軒哪怕知道眼前這一幕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卻依舊有些不由自主的擔憂起來,然而在另一方面,又覺得顧前這般在人多勢眾的威脅面前淡定自若的樣子無比有魅力。
「語軒,你放心,看在這些渣滓和你往日還算有些交情的份兒上,我會手下留情的顧前語氣誠肯地對蘇語軒說道。
這話一月兌口,陳東申一干人的面色更加黑了起來,覺得這小子真的是狂的沒邊兒了。
他是沒看到我的人已經完全將他包圍了嗎?你再能打,能抗得過電擊嗎?
「顧前,你要小心,這些人不是普通的黑道,能被陳東申收攏到手下的,手底下誰沒一兩條人命蘇語軒看到顧前一點兒也不著急地樣子,原本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下,若是自己再一副焦急的樣子,豈不成了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放心,放心,在我眼里,都和死狗沒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牙口鋒利一些顧前笑著說道。其實不是他多麼的狂妄,而是他真的不將這些人放眼里,與梅洛迦那些殺手相比,這些人真的和狗沒什麼區別。
「草你馬!你特麼的還敢罵老子,真是找死!」虎子眼見這小子居然出口成髒,罵自己是狗,頓時按耐不住了,握著手中電棍就朝顧前沖了過去。
嚓!
眾人還沒看清楚顧前做了什麼事的時候,虎子已經扶著自己扭曲的右手面色慘白的趴在了地上。
而虎子手中原本用來對付對方的電棍已經落入了顧前手中。
陳東申也是臉色大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手下最強的一個手下,在對方手中竟是一個照面都走不過。
同時心中痛罵這個虎子簡直就是個白痴,被稍稍激了一下,也不等圍攻就自己沖了上去,被對方搶到了武器,這豈不是如虎添翼嗎?
看著正踩著虎子臉上揮舞著電棒試手感的顧前,陳東申越加覺得不妙。
此刻恐怕只有被顧前踩在腳下的虎子有口難言,他那一棒子砸下去,顧前只是輕輕側身,就躲了過去,等到想收棒再招的時候,顧前已經按在了他的手肘上,雙手一挫,右手便已經扭曲變形了。
剛想發狠,壯士斷腕,顧前卻是一個柔力將想要後撤的自己再次拉了回來,然後腳腕下一疼,應該是被顧前絆了一腳,前撲立勢不穩的身體就直接順勢倒地。
再想爬起來再戰,卻已經是被對方一腳踏在了臉上,然後被帶著電弧的電棍捅在上,在強烈的電壓下,直接失去了意識。
直到這個時候,虎子其它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嗷嗷叫的撲過來。
然而顧前手中卻是已經多了一把電棍,顧前反手一棍,就將首當其中的一個家伙給砸了個滿面桃花。
手里多了根武器地顧前無疑是如虎添翼,一個人對戰五十多個竟然絲毫不落下風,而且下手異常陰毒。
每次有膽量沖上來的人,他都會干脆利落的廢去他的一肢。
試問誰想真個殘廢?那些小嘍嘍雖然看起來傻,但是這種再簡單的問題,他們確實想的通的,他們是混黑道的,又不是政府公務員,被廢了又沒醫療保險,最後還不是要自己掏腰包,若是治不好,只能到街頭要飯去了。
一個個心里懼怕,再也不似剛開始那般張揚威風了,只是圍著顧前團團轉,卻沒人敢再沖上去。
「打啊!一起上!你們還有三十多個人,難道還慫了不成!別怕!今天不管誰受傷,我陳東申保證一切將你們治好!每人再給十萬賞錢!」陳東申在後面嚷嚷著,心中卻是滴血。
傷經動骨一百天,這種恐怖的傷勢,要想養好,一個人沒個幾十萬恐怕是下不來,這里可是五十多號人,拿幾百萬砸在這上面,還真是夠冤大頭的,但此刻不穩住軍心,待會兒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陳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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