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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能出現在這里嗎?」
南臣皓的聲音冷下來,滿是陰霾的臉讓人不寒而栗。
「不是這個意思。」簡單口氣稍緩,知道他又誤解了。看著他穿著病號服的樣,心間也是有些不適應。
原本應該穿著霸氣軍服坐鎮軍區的男人,不應該如此。
「南臣皓。」簡單嘆了口氣,「這聲謝謝,我還是要說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三人听得清晰。她說完,轉眼又看了看時鐘。
十二點二十分了。
「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這句話,是對東琛楓說的。她能以這種口氣對他說話,已經是不錯了。
東琛楓抿著唇,眼神在她身上微微掃了掃,最後將目光放在南臣皓身上。
大約半響,他終于站起身來,先是單手將簡單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說,「我明天來看你。早點休息。」
他不等簡單回答,就往外走出去,甚至連看都沒看南臣皓一眼。
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最終,還是簡單先開的口。
「你……嚴重嗎?」
她的問題得不得回應,反而換來的是一室死一般的寂靜。簡單不自在的坐起身子來,澄清的雙眼仿佛被霧蓋了住。
南臣皓觀察著她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還是忍不住冷聲出口,「別坐起來了。」
想了想,這話又太像關心,于是尷尬的又都加了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虐待病人。」
簡單笑笑,不說破,還是堅持的起來,下了床。
水是剛燒的,簡單拿了個杯子,給南臣皓倒了杯水。
「杯子是新的。」簡單垂眸,將水杯遞過去,卻沒想到拿了半天不見有人接過去。
她抬頭,卻一下撞進了他深不見底的雙眸中。
他的視線視乎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這樣一看,怪不自在的……
「……南臣皓?」
「你和東琛楓到底是什麼關系?」
「誰?東琛楓是誰?」簡單見他不喝水,正轉身要把杯子放下,結果還沒放,就被南臣皓狠狠拽住她的手臂,手一動,開水全撒了。
「你別……」和我裝。
「啪——」
「嘶——」
三種不同的聲音一同響起來,這下好了,簡單的手被一杯開水燙到,拳頭都不由自主的縮進了起來,玻璃杯的碎片落了一地。
簡單鄒了鄒眉。
「我……」南臣皓拉過她的手臂來看,原本白女敕的手臂因高溫而泛紅起來,已經有有一點一點的小水泡冒出的跡象。
抱歉的話他說不出來,可是自己又是罪魁禍首。
「沒事,我去處理下就好了。「意識到南臣皓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又三更半夜的把護士叫來,簡單有些無奈,轉身往浴室里走。
她的步速有些慢,一步一步的往浴室里走。
真是麻煩!
南臣皓走過去,直接將簡單攔腰抱了起來。腦袋有一瞬間的眩暈,卻也顧不上了。
將她抱到病床上後,他問,「該怎麼做?」
「幫我弄下涼水,然後把燙傷膏拿過來就好了。」簡單說,「謝謝。」
又是謝謝?他們之間有必要這麼陌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