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公主之替身為凰 010 決定

作者 ︰ 司徒伊伊

良久,被人如破袋般甩到地上的月晴仍毫不動彈地倒在地上,唯有那雙緊握的拳頭在微微地顫抖。

高大的門樓陰影下的月晴美目猩紅一片,唇瓣早就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緊咬的牙關仿佛能听到「咯咯」的響聲。

沒人知道月晴那柔弱的身體是如何承受那幾個練武的護院的拳打腳踢的,也沒人知道她是如何承受身體上的極限而硬生生沒有讓自己失去意識的。

但月晴自己知道,她身體上的痛遠不止此時此刻她自己心中的憤怒令她更難加以承受。

月晴此時心中的憤怒,只是因為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和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地位有關。

相對于那剛開始遇到的妖怪病號變態殺手等等的問題,那都不算是問題,因為對方是有實體的,只要是實體,那就是可以解決的問題。

而眼前,地位身份的問題,是虛無的,是看不見模不著,更是短期之內不可能會得到的,也是被譽為天才少女的月晴無法解決的,和被困在那森林時的情況一樣,都不是只靠月晴自己就可以解決的。

也不是不可以解決,但決定權不在月晴的手中,而是在別人手中,就像那病號衣袖的一拂,而眼前,月晴也只能任由別人的一拂。

主導權在別人手中,是月晴最無法接受的。

從她6歲那年見到那個屬于她小阿姨的天使的那一刻開始,月晴就已經決定,她自己的人生,要自己主宰!

她也想像天使那樣的張開雙手,仿佛那張開的雙手之間的那麼一小塊的空間,能夠讓人得到安祥,能夠讓被黑暗吞沒的人看到光明,能夠讓她,得到自由。

她不想成為被天使抱在懷中的人,她不想再被關在那黑暗的房間里數自己的心跳聲,她必須要贏,贏了就不會被關起來。

她不想再考試再比賽,她想成為監考的那個人。她想讓她那個看似很堅強很凶悍的媽媽,不用再在半夜里偷偷地進她的房間向她說對不起。

她想成為媽媽心中所希望成為的那個人,但在那之前,她必須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她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要緊握在自己手中,自己為自己做主,絕不允許旁人插足!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她只是為了擺月兌考試和比賽才努力變強的,強大到將所有的對手都踩在腳下,有種不是你死就是我忙的不要命的拼命感。

「呵呵,」想到以前,月晴無奈地笑了。

怪不得殺手需要從小培養,小孩子的潛在能力是不可估量的,好在她不是生在中東那些石油國家,否則早就成為女圭女圭兵了,果然是天朝好啊!

月晴抬起頭,臉顯天,天空很藍。

可惜,這里沒有她的家,她,怎麼就成了沒家可歸的人了呢?

該如何回去?該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

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已經多次失去自己人生的主導權,一次兩次,到第三次已逼使她要提前面對這個殘酷而又嚴峻的問題。

本以為在見到鬼半仙以後再考慮這個問題,但眼前已不允許她有偷懶的心態。

只是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

「該如何解決?」月晴慢慢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將包住頭上的粗布扯了扯,單手掩面,將自己完全置于黑暗之中。

每當月晴考慮事情的時候,就會將自己的臉埋在自己的手掌中,讓雙眼處于黑暗中。

這個習慣,是小時候被她媽媽多次關在黑暗的房間中養成的。

在她6歲之前,只要她不听話,她媽媽就會將她獨自關在一間黑黑的房間里,讓她自己想清楚想明白想清事情的前因後果再放她出來。

慢慢地,每當在想事情的時候,月晴總是會無意地將臉埋在手掌心中,利用黑暗來令自己的頭腦快速清醒,借以找出解決事情的方法。

「天時地利人和,成功首要條件,而天時和地利都不在自己的手中,看來只有人和了。」月晴抬起頭,臉上的憤怒已經消失,面色很平靜。

似做了某些決定,月晴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抱樸齋門前站著的護院看著月晴站了起來,不由地都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粗布掩藏住臉孔,月晴連眼尾也不掃一下那些人,目不斜視頭也不回地拍拍就走。

見月晴走的這麼的干脆,那些嘲笑她的護院倒沒了聲音,其中一人還問了句︰「這乞丐好奇怪,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平常這些被打的人都會用仇視或是憤怒的眼光盯著我們看才會走,這個乞丐真的好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被我們給打傻了唄。」有人回答,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嘰諷。

月晴毫不理會身後的冷嘲熱諷,只管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地向前走。

在自己失利的情況下,不管內心有多不甘和憤怒,都已經沒有表露出來的意義了。

既然現在自己被揍都沒有還手之力,那就不用浪費時間去用眼神作無謂的抗爭,等那天自己有那個能力和實力了,再慢慢算今天這筆帳也不遲。

如果自己今生沒有找他們算帳的能力和實力,那麼,活該自己被揍。

街市中有挑擔子竄街走巷的商人,也有推木架車收購物品的貨郎,更有在街邊擺賣包子的小販。

那包子的香氣,直鑽入月晴的鼻子,令本來就已經沒有體力的她更加的餓。

包子。

月晴走向在框包子的面前,眼巴巴地盯著那些冒熱氣的包子。

其實月晴是不吃包子的,她吃汗堡的時候都直接丟掉面包只吃肉,可現在看著那些個包子,卻有想吃的感覺,再想想以前,真不該浪費啊。

「走開走開,站別處去,晦氣。」那長的瘦小的賣包子的小販還同等月晴站定,就已經像趕蒼蠅似的趕著月晴。

「老板,給我一個包子可以嗎?」月晴平生第一次討飯,可是卻很容易就開口,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臉上髒兮兮,但也看不出來臉紅沒紅。

「走開,你一個他一個的,那我還用做生意了?走走走,上別家問去。」小販瞪著綠豆般的小眼楮,不耐煩地揮著手中的粗網紗。

「哎,給我一個包子吧,老板,你看都有人在看了啊,你如果給了一定會讓別人覺得你心腸好的,心腸好的人做出來的包子一定是足量的,足量的包子才會多人買啊,老板,給我一個包子吧!」月晴嘀嘀咕咕地走近那個小販,用只有倆個人才听的到的聲音說著。

「給給給,走走走,下次別再來問。」那小販不耐煩地扔給月晴一個包子,臉上滿嫌棄。

「謝謝,謝謝老板,您這麼的好心,一定會有好報的,謝謝謝謝!」月晴緊緊地捏著那小小的包子,道過謝之後便縮在旁邊街道的角落里。

這一幕正被對面一間臨街的兩層樓飯館上,某間開著窗子的雅間內站著的人看到,看見的那人免不得有點好奇,嘴里嘀咕著︰「這小乞丐好有本事,就站那麼一會兒,竟討到了個包子,照這樣說來,乞丐都餓不著的,怎麼還每年餓死那麼多逃荒難民?」

後面這句話,是問坐在上位的男人。坐著的男子,玉冠束發,身著紫袍,腰間系著金玉佩飾,顯得威風凜凜。

紫袍男子,雖只一個側影,但仍難掩其非凡的品貌。且只那麼隨意的坐著,就已經讓人覺得其氣宇不凡。

很顯然坐著的是主,站著的是僕。

那坐著的紫袍男子並不回答,眼光順著掃了一眼過去,看見月晴正捏著那包子發呆,便又將視線收回。

只憑一個眼神,更有傲視眾生的感覺。

「好有趣的乞丐,別的個得到食物都是直接就塞入嘴里,他可好,留著看,看多兩眼能多出個包子來?」站著的僕人忍不住又嘀咕了兩句。

這還真冤枉了月晴,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她餓過了頭,此時胃正在鬧脾氣,令她看到那包子就想吐,食欲消失了,實在是吃不下去。

「哇哇哇。」遠遠的,走過來牽著一小娃的婦女。

只見那婦女鬢發凌亂,衣著破爛,牽著的小娃似才剛一歲的樣子,同樣衣著破舊,行走都還不穩,大概是餓著了,正扯著喉嚨大哭。

婦女的歲數月晴看不出來,那小娃的性別…月晴也是看不出來。

小娃突然不哭了,站在那賣包子的小販前不走了。

月晴心中覺得好笑,餓著的時候都想吃包子的嗎?那小販那會那麼好心。

果然,那小販趕這對母子趕的更凶,大概是因為他之前給了月晴一個包子還正在氣頭上吧。

「帶小孩都不給,為什麼會給之前那個乞丐?這人心怎麼長的?」樓上看著的僕人又嘀咕了起來。

那坐著正呡茶的男人听了,想了想,便將眼光投向了樓下的街道。

眸華輕閃,星辰暗淡。!

此時只見那婦女拉扯著那小娃離開,小娃吃不到包子,嗷嗷地又大哭了起來,剛走了兩步,又不哭了。

月晴有點哭笑不得,這小娃怎麼說哭就哭說停就停的,想她小時候,除非她的媽媽在她面前流淚,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哭的。那怕被關在那黑房子里,她也一次沒有哭過。

唉!

月晴在心中嘆息,將自己手中正被那小娃盯著的包子向前遞了遞,示意他過來拿。

「有趣,乞丐都比賣包子的有同情心。這乞丐可真有趣。」樓上的僕人又嘀咕了起來。

這次就連坐著的男人也停下了手中喝茶的動作,轉頭看著樓下。

一抬手一側頭,風華絕代。

小娃慢吞吞地挪了過去,那婦女伸手想拉回來,最終停住了動作。

此時月晴頭上脖子上圍著布條,雖然看不到樣貌,但身上流露出來的感覺卻是無害的。

就在小娃髒髒的小手剛接到那早就被月晴捏扁了的包子時,旁邊卻突然竄出一個披頭散發的乞丐,雙手捉著包子,伸腳就踢向那攔在中間的小娃。那麼小的小娃,被踢中可能會裂了肝膽。

月晴第一反應是撲過去,擋住那踢向小娃的腳。

「 」的一聲,月晴被那人一腳踢中右肩,使原本就已經受傷的她喉嚨一熱,張口就一口血噴了出去,整個人向後仰面倒下。

胸口一陣巨痛,眼前一黑,月晴倒地不起。

暈迷前,她仿佛看見了有個影子從天而降。

是天使嗎?

可天使為什麼是紫色的?

------題外話------

出現了,男主,咋出現的這麼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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