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在你們的王國,女子可以是短發的嗎?還有這顏色,是自己染上去的嗎?」希允譽想了想,問到。
「在我們那里,女人短發長發都無所謂的的,全憑個人喜好。顏色是叫人染上去的,誰喜歡都可以染,和身份地位都沒有任何關系。」月晴說著,還將頭輕垂了下來,說︰「我的頭發也是和你們一樣是黑色的,你看,發根長出來的都是黑的。」
暖琴被月晴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拉下月晴的手,同時還用眼角偷看了一下自家皇子。
月晴這種舉動對皇家的人可是大不敬的行為,隨時都可以被拉下去砍頭的。
可希允譽卻坐著沒有反應,他的目光一直看著月晴輕挑著發絲的縴縴玉手。
只見月晴雙手的肌膚和臉上的肌膚是一樣的,都是如雪似玉般柔潤,顏色蔥白,玉指縴長,指尖粉紅,指甲似玉般透著誘人的光澤,玉掌仿佛軟若無骨。輕輕地一動,似能撩動人心,讓人忍不住想如珍寶般捧在手中,不舍得放開。
希允譽驚覺自己的呆滯,便握杯作呡茶狀。
希允譽喝茶的動作,反而吸引了月晴的目光。
希允譽那雙手,修長的手指,白靜厚實,大而有力,竟也是極致的好看。
月晴留意到希允譽的那雙手完全可以成為頂級的手模模特。
「你的手很好看。」月晴查覺到希允譽的目光,也不害羞,反而開聲道出心中所想,顯得落落大方。
消溶聞言,表情奇怪,心中在高聲大喊︰月小姐喲喂,你的手才是真的好看,當然,也只有自己的主子才能配的上。
希允譽輕場唇角,表示收下了月晴的贊美。雖然他此時心中所想的和消溶心中想的也是一樣的。要說好看,月小姐你的玉手才是真的好看!
不過,也是因為這一段小插曲,令原本凝重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輕松了起來,也使一直站著的消溶等三人悄悄的輕了一口氣,暖琴更是暗自替月晴捏了一把汗。這要是換作平時換作常人,怕早已被侍衛拉了下去,就算不死也的月兌出一層皮來。
詹檜也在心中納悶︰二皇子什麼時候對女子如此和顏悅色了?
「可是在風東原,乃至其他三大原地,女子都是以長發為美,短發女子,是大忌。」希允譽反而不在意那三人心中對他的暗自猜測,繼續對月晴說著。
月晴自從確定自己是穿越時空以後,多少也對古時代的審美有所了解。
中國自古就以長發為美,不論男女,發越長者,身份也就越高貴。而沒有頭發的,除了和尚就是尼姑,就算在清代,男人遞額也還是一樣留有長辨子。
當然,天生不長頭發的人,則被視為不祥!可是,原本是有頭發的,又被剪短了,在風東原這個地方,乃至其他三大原地,這種被剪掉頭發的人,不論男女,都被稱為「佛奴」!
「佛奴?」月晴話一出口,站著的消溶三人臉上表情皆顯得屏氣斂息,對「佛奴」二字似有談虎色變的感覺。
隨著希允譽的解釋,月晴總算是知道了何為「佛奴」!
原來「佛奴」二字人人忌諱,是因為身為「佛奴」的人,都是王族血脈,是皇帝的兒女!
而這些皇帝的兒女,都還是被其母親懷在月復中的。只因為其母親一族犯下滔天大罪,誅連九族之後,只剩下有孕在身的妃子,侍待妃子生下月復中胎兒之中,便會賜死,而剛出生的嬰兒便被送往專門修蓋的庵寺,有專人侍養。
而這些原本就身為皇帝子女的嬰兒,只能剪短發,統稱為「佛奴」。之所以「佛奴」二字被民眾禁言,並不是因為「佛奴」的本人,而是因為他們身後那不能被提起的重大罪孽,每個「佛奴」的身上,都帶有其母親的九族之罪,大獄練成,是那樣的血流成河,令人想起都寢食俱廢。
月晴越听越覺得後怕,如果被他們真當成所謂的佛奴送了回去,豈不是這輩子就完了?!
叉的,說我是佛奴?!你才是佛奴,你全家都是佛奴!
「啪」的一聲,月晴重重地一甩衣袖,一言不發地走出亭外,剛落一級台階,回過頭來,對著希允譽面無表情地說了句︰「不好意思,二皇子,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然後甩手走人,留下亭內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靜的可怕。
希允譽臉上平靜,看起來也不生氣,抬手示意暖琴跟著過去。
「主子,這月小姐太沒禮數了。」待暖琴躬身退下去之後,消溶便上來為希允譽添茶,同時口中還數落月晴的不是。
只是,這月小姐可真是夠膽啊,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風東原最大王國的二皇子,竟也敢如此放肆!
她難道不知道二皇子只消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死百次也不止的啊。
詹檜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他作為屬下,真不知道此時此刻二皇子心中到底是怎樣的想法。
「主子,您相信月小姐所說的話嗎?」消溶話風一轉,問到。
「你說呢?」希允譽打著太極,反問自己的屬下。
「屬下覺得,她說的話,是真的。」消溶回答的很誠懇。
「哦?」希允譽聞言,劍眉輕跳了一下,對消溶側目而視,說︰「消溶,你才見她幾面?怎就如此相信她所說的話?」
「主子,您別誤會。」消溶一听,臉色突的一變,立刻想跪下,卻被希允譽用眼神攔住,臉上段時一陣白一陣青,好看的很。
「那麼,詹檜,你怎麼看?」希允譽問站在一旁的詹檜,讓詹檜臉上剛起的幸災樂禍表情剎那垮了下去。
「二皇子,這,下官覺得,那個,下官覺得,月小姐說的不像是假話。」詹檜誠惶誠恐地說完這句話,額上已是一片汗水。
他只是個醫者,平時慎少接觸這些官場上的事情。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希允譽特意不讓他過多接觸官場的事非,為彼此留有後手。
所以詹檜平時多稱希允譽為二皇子,而消溶則稱希允譽為主子。
「你替她診治之時,可曾留意到她身上藏有內力?」希允譽對詹檜的回答一笑了之,修長的手指輕敲了敲玉石台,問到。
「沒脈出月小姐身上有內力,她的脈象完全是個不懂武功的尋常女子。」詹檜想了想,如實回答。
「我救她之時,也順幫她號了號脈,脈象柔弱,確實是沒有內力。」希允譽當初救人之時,見月晴一腳被人踢倒,也曾懷疑她隱藏武功,所以特意又問了詹檜,他相信詹檜的醫術,他講月晴沒有內力,那就說明月晴確實只是個尋常女子。
事實上確實是希允譽多疑了,因為月晴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但是,現在沒有武功的普通女人,並不表示以後成為不了站在巔峰之上,做那實力超群的女人。此乃後話!
「主子的意思是…」消溶在一旁听著,總算是听出了點眉目︰「懷疑她是誰的人?」
「具罕衛回報,風東原之內只有寧國丟失了名佛奴,雖是女子,但歲數卻對不上,看月晴的樣貌不過二八年華,而寧國那佛奴卻是已過了花信之年,所以她講不是,你倆信,本皇子也信,然,」希允譽說了一半,停段了一下,神情冷俊︰「馭柔軒近年也該放出女姬了。」說罷,黑眸凝望著月晴離去的方向,著莫名的光芒。
消溶和詹檜听到馭柔軒三個字時,心中都不約而同的一緊,特別是消溶,臉上更是浮現些許的殺意。
月晴此時並不知道她正被別人說少了幾年歲數,說年輕了是好事。可糟糕的是,還又給她加了個亂七八糟的身份,估計日後如果知道,又該大發雷霆了。
月晴走著走著,心中的憤怒也輕了,想了想,停下腳步。
「月小姐,怎麼了?」暖琴跟在後頭,見月晴停下,連忙上前。
「就是,那些個佛奴,最後的下場會是怎樣?就這樣一直養到老?」月晴對這個問題有點好奇。那些佛奴,身為皇家血脈,可是又是帶罪之身,長大以後就一直養著?當和尚和尼姑嗎?
暖琴听見月晴的問話,臉上剎那顯得惶恐,小心翼翼地前後左右看了好幾眼,最後才在月晴耳邊耳語了幾句,臉上神情顯得異常的緊張。
月晴听著,臉上原本粉女敕的臉色瞬間由青變白,變化之快,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