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希國國都是風東原最大的京都,也是最繁華的城市。
月晴坐著馬車,拉開車簾看著兩旁街道的熱鬧景色,眼中露出驚嘆。
只見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入眼皆是那紅磚綠瓦和那色彩鮮艷而又突兀橫出的閣樓飛檐。月晴想起了之前在二皇子府內看到的那飛檐上的圖案,好像和這些是不一樣的,天朝建築果然是強大啊!
眼前這些真實的物體可比故宮里看到的那些遺留品要精彩的多,單單那些高高飄揚的商鋪攤牌旗幟,就足可證明風希國是一個泱泱盛世大國。
月晴嘆了一口氣,放下了車簾,就算不用看外面的影像,也能感受的到街道上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聲長鳴,單憑這鬧市中的聲音,已讓月晴像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
馬車突然停頓了一下,月晴尚未有反應,馬車接著又徐徐向前行進。
月晴右手模了模包著頭的紗布,似笑非笑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馬車內日常用品竟然齊全的像現代的旅游房車,就連坐墊都是適合夏天使用的上等綢料,可真的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甚至還貼心地各放了把團扇和折扇,團扇用綾絹,繪有松柏。而月晴則對那把折扇感了興趣,倒不是因為這扇上的畫功,而是那制扇的材料讓月晴感興趣,拿在手上把玩了許久,最後,直接放進了自己的袖口內。
馬車再度停下,車身顛了一下,車簾被人從外面拉開,有人在外面說︰「月小姐,到了,請下來了。」
月晴半彎著腰跳下了車,並不需要那車夫扶或墊腳之類的東西。
「你是誰?」剛站定,月晴就發覺車夫換了人,眼前的人並不是將自己從二皇子府接上馬車的男人。
「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了嗎?」那車夫尚未開聲,旁邊就已經有人接了話,女人的聲音。
月晴側頭一看,話說的是希和姿,在希和姿的身後還有茹貞姝以及她們身邊各自的丫鬟。
「好了,你可以走了,如果有人問起,你該知道如何回答,否則小心你的狗命。」茹貞姝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打發走了那個車夫,然後向著月晴走來,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幾位這是打算秋後算帳羅?」月晴雙臂環胸,說著不在意的話,雙眼卻四處看了看。
這像是一條街道,但卻人跡稀少,除了眼前的四個女人再加上月晴,整條街就只有五個女人在站著。
但街道兩旁的店鋪卻鱗次櫛比,都分為上下樓層,色彩統一是青磚青瓦,雖然樓房佔地有多有少,但每座樓前大門都掛有黑色匾額,匾額上面各自都題有字。
月晴看了看最近眼前門樓上面的題字︰群芳室。再看前一間門樓上的題字︰雲良室。
「這些是什麼地方?」月晴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茹貞姝問到,心中隱隱覺得這些題字和女人是有一定關系的。
月晴此時心中想著是不是要跑,可是如果跑的話,這路線是個問題,向那里跑呢?剛下馬車,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反而是眼前這幾個女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路線是她們所熟悉的。
「是什麼地方?是你以後該在的地方。」茹貞姝掛著得意的笑容,身後的古雲和采蓮早就已經上來一左一右地夾著月晴向前走,采蓮手中拿著把匕首抵著月晴的後背,臉上表情甚是好看。
「貞姝,采蓮找的這處地……」剛走了兩步,希和姿想起了什麼,問到。
「沒事,這人是采蓮小時候隔壁的,再說了,誰敢動我和你,就憑我們的身份,說出來就得嚇死那班賤民。」茹貞姝臉上的表情仍是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但她所說的也是事實,單憑她與希和姿的身份,不止在風希國,就算在風東原,說出名字來都能讓那些平民百姓跪倒在地。
「我沒說出小姐和公主的身份,不是小姐你不讓我說的嗎?」采蓮在一旁小聲嘀咕著,聲音很低,剛好夠月晴一人听見。
月晴心中一跳,停下了被逼著前行的腳步。
「快走,否則捅死你。」古雲一把大力推向月晴左肩,月晴腳下一個踉蹌,立刻趴在了地上。
「喂,你……」跟在後面的茹貞姝正想說著什麼時,旁邊小巷里突然竄出十來個五大三粗的灰衣男人,將月晴等人團團地圍在中間。
月晴頭剛想抬起,發覺有人圍了上來,連忙又趴了下去,這下徹底不動了。
「唉?你們……是你?」采蓮手中舉著匕首,看著眼前這些不認識的男人心中有點發慌,此時後面又走上來了一男一女,女的身穿紅色露半胸收腰長裙,男的瘦小尖腮,是采蓮認識的人,采蓮見到這個男子,心中一定,手中的匕首也自然地放了下來。
「菜妹,你這是做什麼呢?女子動刀可不好啊。」那瘦小尖腮男子正是之前茹貞姝口中所說的采蓮認識的人,而他所叫的菜妹,是采蓮未賣身前的小名。
菜妹?唉,被人吃定了,怪不得要叫菜妹,簡直就是別人口中的菜啊!趴在地上裝死的月晴心中直嘆息︰沒了沒了,這下連帶著自己也要受罪了。
「你來的剛好,就是這個女人,人我交給你們了,快將她帶走。」采蓮毫不在意那瘦小男人將她手中的匕首取走,抬起右腳往月晴小腿用力地踢了幾下。
月晴痛的直抽筋,可還是趴著一動也不動,繼續裝死。
茹貞姝不肖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月晴,眼神歹毒,心中在想著︰你就裝吧,等下就有你好受的。
「行了沒?」在一旁站著的希和姿不耐煩地發話,只不過是打發個賤民,茹貞姝竟然要她們一起動手,這以前要是在宮中,只需要交給古雲去做,偏偏今天一起出了宮,只得讓茹貞姝處理。
「喲,這是要急了嘛?」一直站在後面的那個衣著的紅裙女人這時才不急不慢地走了近來,這女人雖半老徐娘,但樣貌卻很妖艷,再加上那久經人事的風騷姿態,輕易就能撩動男人的猴性。
只見她邊走邊上下打量著希和姿︰「這小姑娘長的可真水靈,喲,這大姑娘長的可真俏麗。」在看見茹貞姝的時候甚至還細細打量了一下。
茹貞姝見那女人眼神像打量貨物般盯著自己上下看,心下當即不高興,又見對方人多勢眾,她心中也有點慌,但想著這是天子腳下自家門前,也就不覺得害怕︰「采蓮,既然有人來收人了,我們也該走了。」說完,拉著滿臉怒容的希和姿就想走。
「小娘子,別急著走嘛。」卻沒想到那瘦小男人在接到紅衣女人的眼神後,轉身就攔住了茹貞姝。
「柴狗,你這是要做什麼?」采蓮一看如此,眼神剎那露出驚慌,連忙想上前拉開那喚作柴狗的瘦小男子,誰知旁邊一個男人突然拉住了她,並且往她口中塞了團破布防止她大聲喊叫。
「你們好大的狗膽,來人啊,你們知道我……唔……」希和姿看見這些賤民突然發難,下意識地想招侍衛,待意識到這里是在宮外時,想轉口已經遲了,那些原本就將她們圍在中間的男人此時已一哄而上,手快眼明地將她們三人的嘴堵住,並用粗繩將她們綁了起來,還順手將她們頭上手上的貴重飾品都給扯了來,最後將她們一個個地裝進了麻袋,甩上了不知從那里牽出來的驢車,轉眼間已經離開了綁架案的現場。
一直趴在地上的月晴因為裝死功夫了得,竟然沒給用繩綁住,但仍然給裝進了麻袋里,甩上木板驢車的時候,感覺是壓到了軟軟的軀體,也不知道是壓住了誰。
月晴從希和姿喊「來人」時開始在心中默數時間,前後不過十秒,她們一行五個女人已經被甩上了驢車,從這就足可證明這幫人已經是用慣了這種手段,否則也不會如此自然嫻熟,看來這是幫慣犯。
叉的,這是被綁架了?月晴在麻袋里眨了眨眼。
最後是會撕票還是要贖金?
唉呀喂,你們這是打算向誰要贖金啊?我的家人都在天朝,你們認識過去的路?不認識路那怎麼要贖金?
月晴在麻袋里再度眨了眨眼,好像找不到給自己出贖金的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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