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苟一听,頗具英氣的臉頓時染上了異樣的神采,眼神中透出陣陣戾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狼?哼,你以為我們會怕那些個畜生不成?」穿裰衫的男人表情很是狂妄,連帶著他身後的六個打手也嘲笑出聲。
「你敢,本師爺可是堂堂官府師爺,你等奴民膽敢以下犯上,不想活了嗎?」五師爺一听到月晴說放狼,立刻拍著椅子扶手,言語中帶著威脅。
「五師爺,請。」月晴懶的回答這欺善怕惡的男人,眼神示意易殼動手,易殼果然明了月晴的意思,閃到五師爺的身邊,動作和聲音同時起,話未落,已經提著五師爺閃上到了二樓。
「你好大的膽。」五師爺被易殼提著衣領帶上了二樓,頓時氣的山羊胡子都立了起來,眼瞪的大大的,手指指著易殼剛想罵,卻被樓下幾聲低嚎嚇了一跳,連忙向下一看,頓時被嚇的手腳發軟。
只見一樓不知何時已經吹滅了所有的燈籠,只剩下二三樓的蠟燭點著,陰暗的燭火下,一樓內院的門外竄入了六條惡狼。
那六條惡狼已接近成年,只只皮毛灰黑發亮,眼楮閃著綠色的光芒,低嚎著向廳正中爪地而來,狼嘴早已凶惡地咧開,露出嘴里面尖尖的狼牙,狼牙發白,在燭火下閃著點點寒光。
「你……你們……」五師爺額上直冒冷汗,對著易殼瞪著眼,卻無法說出完整地說出話來。
五師爺只是府衙里的沒品師爺,一界秀才書生,自當上師爺後便是狗仗人勢地魚肉百姓,雖然平時跟著官府老爺作惡多端,但終歸是貪生怕死之人,此時他見月晴真的放出了惡狼,那有不怕死的道理。
剛才他怨易殼提著他衣領帶他上了二樓,是因為自己臉上無光,此時他卻在心中暗自感謝易殼將他帶了上來,如若為了面子這等小事而送了性命,自然是不值的。
「哈哈,還真養了狼,好的很,剛好夠本大爺帶回去烤了來吃。」穿裰衫的男人看著那幾條逼近自己的惡狼,臉上神情不變,語氣仍是狂妄。
在他的眼中,這些狼夠本就不可能傷的了自己,不要說才是幾條狼,那怕是一群,他也是不怕的。再者說他此時還帶來了幾個手下,自然更是有恃無恐。
「如果你能烤了吃,本姑娘免費再送你幾條。」月晴此時早就和寧苟還有瀝茶站的遠遠的,這幾條狼雖然是她買回來的,但養它們的卻不是月晴,平時負責喂養這幾條狼的是月晴特意從外面請來的獵人,讓獵人養狼,簡直是逼著狼凶成虎。
「哼,好大的口氣,本大爺今天就滅了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穿裰衫的男人向前踏出一大步,手放在腰間掛著的劍上。而他身後的六人,也已經齊齊抽出了各自的兵器,兵器被燭火照著,閃動著刺眼的光亮。
「嚎。」六條惡狼見眼前的人亮出了兵器,立刻彎腰伏地,前爪在地上來回地抓著,看那動作已是蓄勢待發,作好了攻擊人類的準備。
月晴抬眸看了一眼希莓。
在陰暗的燭光下,希莓一身黑色裙子,雙手輕輕地遠遠地對著那六個男人的身影似彈琴地一點一點微微動著,隨著她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十指指端的青歇色也越來越深色。
希莓注意到了月晴的目光,小小的臉蛋染上異樣的紅暈,烏黑的雙眼滴圓地看著月晴,露出興奮的笑容。
感受到希莓的欲欲一試,月晴淡然地轉開了眼眸,視線轉向瀝茶,瀝茶見了,身影一動,便閃出了內院的門外。
「哼,看本大爺今天將你們都滅了。」裰衫男人「嗖」地抽出兵器,長劍一抖,直插向靠的最近的惡狼。
「嚎。」那六條惡狼見人類手執利器向自己撲來,嘴里齊齊發出狼嚎,前爪彎曲後腿用力,已然擺出了反擊的凶狠動作。
其他六個男人也隨即各自執兵器向著惡狼而去,那知他們才當有動作,裰衫男人卻陡然單膝跪在了地上,如若不是右手用劍身支撐著身體,他整個人都隨時趴在地上。
「你……你們給我下了毒?」裰衫男人無法置信地瞪著月晴,他體內的內力完全無法使用,感覺丹田內一片沉痛,四肢也無力發軟,這是中毒的現象,可是他卻不能相信他竟然會中毒,從進門來,他們從不曾踫過對方的飲食,毒是如何來的?
「呃啊。」正當裰衫男人心中驚駭的時候,他的手下也相繼出現了中毒的現象,一個個都手軟無力地舉不起兵器邁不出腳步。
「是空氣。」裰衫男人猛然想到了些什麼,抬頭死死地盯著月晴,眼中露出猜忌︰「你們到底是誰?」
能夠運用空氣,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給人下毒,一定是師承于某人,在風東原,擁有如此利害毒術的人也並不多見。
「請走好,如果到了那地方,記得要對閻王爺說你也是被人派過來的,如果要找,就找他吧。」月晴縴手一揮,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了一只已經割開了喉的活雞,「啪」地一聲甩在了那幾個男人的中央。
只見那只雞全身是血,雖已經割開了喉,卻還未斷氣,此時正在在上掙扎著幾步,隨著雞的跳動,地上頓時滴落了大塊血跡。
那幾個男人被這只雞弄的迷糊了,一時反應不過來,倒是那裰衫男人最先醒悟過過,瞬間面如死灰,雙手捉著劍剛想站直身子,眼前卻是黑影一閃,「 」地一聲,裰衫男人已經被一條惡狼撲倒在地上。
隨著第一條惡狼有了動作,其他的惡狼也立刻入撲向了其余的幾個男人,動作迅速,生怕一個撲慢了就分不到口糧。
那惡狼張大著嘴巴,尖尖的牙齒閃著寒光,嘴里還不時有液體滴落到裰衫男人的脖子上。
裰衫男人剎那被嚇得膽裂魂飛,眼中露出觳觫,全身顫栗抖動了起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