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遠山,籠罩一層碧綠的冠頂,影影綽綽的樹影成為這片碧色唯一的淡墨。
轟,蔚藍的天空中炸開一個白色的光團,瞬間回縮到零點,狂野的向遠空潰散。強大的能量波將藍色的天空變成灰色的世界,無邊的樹海化成一片紅褐色的焦土。百里外的樹木燃起漫天大火。幾吸間整個空域被煙氣籠罩。一個黑色的身影如離弦飛箭,劃過百里空域,穿過煙幕的火海,射向數百里外的一座山巒。噗的一聲後,一個雙目緊閉男孩落在一個小鎮外的山峰上。
一天、二天,三天。小鎮一直都很亂,亂的雖然有些突然,並沒有待續多長時間。萬雲洞調查使者沒有來這個小鎮,祈連洞調查使者也沒有來這個小鎮,畢家調查使者也沒有來這個小鎮。育聖山調查使者還是沒有來這個小鎮。竟管四家巡查者都路過這里。但是這個小鎮在這些人眼里算不上鎮,和周圍千里外的易城合鎮,申城伍鎮,魯城宏鎮,駱城昌鎮比起來,這里只能算得上是一個鄉村。
但是這里卻是四大門派權力交匯處,地盤的交錯點。有著復雜的背景和人際關系。此鎮名為曾鎮。由四大家族主管,分別是馮府、程府、向府、申府。四府又依附不同的門派,各不相讓,又相互牽制,使這個小小的城鎮,平靜而安詳。
數天後,小鎮的門口來了一個目光呆滯的男孩,歲數不大,不過十七、八歲。衣服有些亂爛,面容非常整潔。漫無目的走著,環視著周圍的建築。
嗖,呆滯男孩飛身來到一個小攤前。指了指攤上的東西,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滾,滾遠點傻子」。攤主揚了一下手。嚇唬男孩。男孩歪著腦袋看著攤主,跟著也揚起手來。攤主看了看男孩,靈動四層,臉色沉了一下,一道勁氣飛出,一巴掌打在男孩的身上。嗖,男孩飛出數丈,嘿嘿嘿的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喊著,「不痛。不痛」。
嗖,男孩回手就是一巴掌,一團清氣化成一個白色的大巴掌,帶著冰冷的寒氣,從天而降,攤主大驚剛想逃出攤位,噗的一聲,如一塊凍好的排肉餅子拍在了地上。男孩嘻哈的跳了過來,一坐在凍肉上。安祥的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學著攤主的口音。吆喝起來。
周圍的聖士嚇的一哄而散,能不跑嗎?一個靈動四層的小聖士,一巴掌拍爬下一個靈動六層的聖士。不說奇跡了,也是傳奇了。又何況。這個小聖士不過是一個傻子。坐哪吆喝還帶著嘿嘿的笑聲。
男孩吆喝了半天也沒人過來買東西。男孩生氣了,怒目看著每一個過路的人,呲著牙,指著自己攤上的東西。嚇得過路的人。離十丈遠就遠遠的躲開。男孩真的火了,一伸手抓,竟然抓過來一個靈動五層的聖士。努嘴示意著攤上的東西。靈動五層的聖士先是怒氣沖天,接著象一只瘟雞打著哆嗦。牙齒噠噠的打著冷戰。
男孩輕輕的把如點頭雞一樣的聖士放在攤位對面,指了指攤上的物品,聖士全身顫抖的看了看攤,臉變得十分的難看,攤上只有幾枚十年份的綠噬石和一張兔子皮。
聖士正猶豫的時候,男孩已經不願意了,牙呲了起來。聖士嚇的忙拿出五個晶石放在攤上,拿起一枚綠噬石,強擠出一點笑容,哆嗦著弓著身走了。男孩子滿意的看了看幾顆晶石。嘿嘿的傻笑著。
手一伸,又是一名聖女抓到了攤前。聖女驚的眼楮各雞蛋那麼大,看了看男孩,起身就要走。轟,聖婦如一個冰球一樣飛了出去。男孩一揚手,又將冰球抓了回來。啪,按在身體旁邊。
男孩再伸手時,發現百丈內已經沒有一個行人,整條街道空蕩蕩的。一直等了很久都沒有人敢從這條街上走過。就連對面的那家飯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上了門板。
男孩撓了撓頭感覺到沒有意思,愣呵呵的站了起來,大搖大擺的進了鎮里。
呼拉數百聖士讓開了數十丈寬的路,沒有一個人敢擋在男孩身前。就連四家的巡法者也遠遠的看著,沒有一家上來管事。誰沒事找事,那不過是一個傻子,誰惹到他,十有**就是一頓神拍。
一位靈動七層的聖士,看到傻子男孩走遠了。嗖,出現在攤位前,伸手去抓攤上的晶石。一個晶瑩手掌出現在靈動七層聖士的頭上。等聖士手快踫到晶石時,晶瑩掌由慢而快,如拍蒼蠅一樣落在靈動七層聖士的頭上。靈動七層聖士立即變成一個人形的冰錐,噗的一聲拍入石頭路面內。接著那個消失的傻子又出現在攤位前。點了一下那人形凍板,那個肉排攤主動了,一聲呼叫就想逃走。
唰,一雙冰冷的眼楮出現在攤主面前。手放在嘴上噓了一聲,指了指那個攤位。如抓小雞一提著攤主放在攤位前。嘿嘿的一陣冷笑,大搖大擺的走了。
不久,傻男孩出現在一個買包子的攤位前。二話沒說抓起包子,一口咬去一半。「聖士,一個包子一個晶石」。傻男孩只是嗯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會兒噎的直伸脖子。
傻男孩四下看了看,向一個野果攤走去。「聖士給五個晶石」。轟,沒等中年男子手伸過來,如一只小鳥一樣飛了出去,一坐在包子筐中。中年男子飛身而起,向空中一點,空間靈氣化成一只巨型野牛,鼻孔噴著氣體,前蹄扒著地,一聲牛吼,四蹄飛奔,每踏一聲青石都發出 的斷裂聲。頭一抵,一雙前伸的亮角,如兩把閃亮的尖刀,晃著刺眼的寒光,瞪著圓圓的眼楮,死死盯著傻男孩,卷著尾巴沖了過來。
傻男孩歪著好奇的腦袋,傻里傻氣的看著沖上來的野牛,眼前野沖到了身前,傻男孩向一側輕輕的一閃,野牛在沖過傻男孩的瞬間,頭向一側一轉,一支又圓又尖又亮的粗角瞬間穿向傻男孩的腰部,猛的向上一挑,傻男孩被挑上半空中。野牛一個緊急滑動,在青色的石面上擦出一片火星,響出一陣刺耳的吱吱聲。
空中滾動的傻男孩,一揮左手,一個不大不小的巴掌出現在空中,不輕不重的打在剛剛停下的野牛上。野牛痛的揚頭一聲牛嚎,轉身踏著滿天的火氣,張著滿是粘液的大嘴,伸著粗大舌頭,睜著火紅的眼珠,低頭騰空而起,沖向空中的傻男孩。
傻男孩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躲過尖紅的牛角,輕輕的落在牛背上,抓住兩只牛耳朵,向後一拉。野牛痛的怪叫一聲。化成一片清氣。傻男孩余興未消的對著清氣吹了一口氣。 嚓,清氣化成一個冰塊落在地上。傻男孩撇著嘴走到冰塊前,撅著看了半天,回頭看了看那嚇傻了眼的中年聖士了。指了指冰塊。中年聖士伸了兩下脖子,一轉身閃身消失了,連那一攤包子都不要了。
嗖,傻男孩跟著消失了。接著三百丈外,一個傻男孩拉著一個中年聖士的耳朵在街上走著,街上的人嚇的躲到兩邊。雖然剛才前方有靈氣波動,眾人都不想參與進去。誰也說不誰是馮家打了程家,還是向家打了申家。總之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最好不要參與。當看到這麼一幕時都嚇直眼了,能不驚訝嗎?一個靈動四層的聖士,拉著一個靈動六層聖士的耳朵,那位靈動六層聖士滿臉煞白,咧著嘴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嘴里還喊著「聖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傻男孩並沒有理中年聖士在說什麼,一路拉扯把中年聖士拉到剛才的空地上。指了指地下的冰塊。只說了兩個字。「來玩」。
說完,放開中年聖士的耳朵,興奮的看著中年人。中年人立即蒙了,這是什麼事,打不過跑都不行,還讓陪著玩。「天哪,自己遇到傻子了吧」。中年男子臉不停的變幻著,不知道是出手還是不出手。
嗖,中年男子向空中一點,一只野牛又出現在空地上,只是此時的野牛,沒有了一點火爆脾氣,有如一只溫柔的黃牛在地里啃著青草。
傻男孩,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不停的拍著手。跑到野牛跟前,模了模野年的鼻子,眼楮,牛角,還有剛才拉過的耳朵。走到一側模著野牛圓圓肚皮。走到牛股後,抬起牛尾巴看了看。皺了一下眉頭,又拉著牛尾巴向後拽了幾下。拉著野牛,哞哞的叫個不停。剛才那個狂野的牛勁,不知道那去了。被傻男孩拉著牛尾巴走了很遠。接著騎在牛背上,拍著牛趕了回來。
指了指中年聖士,又指了指牛,說了一個字,「走」。中年聖士傻了眼,看了一眼坐的稀爛的包筐,跟在野牛的身後向鎮中心走去。四家巡法者,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管,誰也沒有問,他們不管這個傻男孩是什麼人,只要不侵佔自己家的利益。男孩就是鬧翻了天,四家人一樣視而不見。曾鎮就是這個規矩,雖然在聖境,可是聖城對這麼點小鎮沒看在眼中,沒有鎮守使。百萬年來,各大門派從不派人來看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