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算是聖境一個黑暗的死角,也是一個法度不全的小鎮,在這里雖然不能隨意殺人,但是欺負人是沒人管的。不想被欺負,只有一個辦法,你比別人強,去欺負比你弱的人。
從那天起,曾鎮大街上多了一個騎著牛的傻男孩,身後還跟著一個苦著臉的中年聖士。好在這名騎牛的傻男孩沒有再欺負他,不過中年聖士道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每天清晨放出那頭野牛給傻男孩騎,晚上回來收了野牛,自己一天的事就完成了。時間一長,中年聖士反而樂呵了起來。
中年聖士發現和傻男孩混,有很多的好處。沒人敢欺負就不用說了,天天出門干的事就是欺負別人。更開心的事,吃喝的問題解決的非常好。到什麼地方都有吃的、喝的、拿的。不給,傻男孩來氣就是一頓胖拍,打腫臉是輕的,重一點都凍成冰錐拍到石縫里去了,這些人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從冰錐里出來。下次見到傻男孩如同見到鬼一樣。
修煉上的東西也不用說了,牛停到誰家,誰家店就出點血,傻男孩不要多了,自己留下一些,給中年聖士一些。中年聖士發現,傻男孩雖然傻,其實就是玩心重了點。只要見到沒見過,有意思的事就會看到盡興為止,沒盡興,想走,十有**是要挨巴掌的。
自從跟著傻男孩後跑,中年聖士感覺到牛多了,以前曾鎮那些人,見了自己就白眼的,搶過自己包子的,吃了包子不給錢的。現在見了自己都點頭微笑,甚至晶石都還了回來。就連四府的巡法者都不與他們沖突。只要是傻男孩出現的街道,就沒有四府的巡法者,只要是傻男孩鬧的事。四府巡法者從來沒管過。
「蔡師兄,那個傻子已經把我們的飯腕搶沒了,這麼下去,我們只能喝西北風了」,一間小屋里,六名男女坐在一起商量著,一位男子先發話了。
「彭聖友,這事不好辦呀,那個傻別看靈動四層,可是出手的境界不是靈動期能干的事。我懷疑此人受傷之前一定是固根境聖士」。
「那怎麼辦,我們都等了三個月了,那個傻子還不走呀,那個于霸跟他混上了,我們已經二月沒出去收錢了,都快窮死了」。
「讓我再想想」。蔡途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這六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個月前名震曾鎮的「跳板六虎」。
此時,曾城大街上,秩序井然。自從多了那個傻巡法。曾城欺負人的,砸小攤的,懶皮不給錢的,搶女人的都少了。少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些憑時欺行霸市的都被傻巡法釘了冰錐。最多的時候,在街上一排釘了十個。
沒辦法,那個傻巡法看到打架的。吵嘴的就想動手,不把你玩的噴血,他總感覺沒過癮。經過傻巡法免費三個月的整頓後。曾城顯出聖境大鎮大城的秩序,還有向更文明的方向發展的跡象。小商小販也高興,那個傻巡法雖然有時要吃要喝,也只是一幫。不象以前,來了一伙,又一伙,七大爺,六老祖,八只虎的都來要點。給不起呀。
如今四府的巡法者也輕閑下來,以前一天要有百來次打架的,還得分一下這個與誰家有關系,現在不用了,與四家都沒關系,坐著喝茶就可以了。
「聖友,你欠的飯錢什麼時候還」。
「滾都那輩子事了,還要」聖士四下看了看。
「聖友,你如果不還,一會兒,傻巡法來了,我可要喊了」。老板模樣的聖士說道。
「你瘋了,那樣咱倆都沒有好果子吃」。
「我認了,你欠了那麼多的錢,我的生意都要黃攤了」。
「你要瘋了,我先還你一百晶石行不」。
「行」。
「我得走了,傻巡法來了」。
那名欠了錢的聖士,放下一百晶石,一閃消失了。
傻男孩騎著哞哞叫的牛在街上出現了,一個中年漢子,在後面跟著,手中還象征性的拿著一個樹條子,不停的趕著牛。
每過一處,所有的人都向後躲著了,有些新來乍到聖士,還深行一禮。不管境界多高,這可是巡法呀,你見過騎牛巡街的巡法嗎?沒見吧,沒見過行禮就對了。聖境可能就此一例,還是珍惜點好。
看得出來,今天的巡法有些不高興,小臉一直拉著老長。嚇得街上的聖士都藏了起來。這事還就于霸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都十多天了,沒找到有樂子的事,巡法能高興嗎?看來自己要換一條街了,這條街走了三個月了,收拾的已經差不多了。
那條街要從程家的門口過,于霸心中沒有一點底。生怕得罪了程家,程家的家主可是固根二境的聖士,能躲還是不去的好。可是今天,看得出來傻子已經不高興了,再不找點花樣,傻子可能就要拿自己開刀了。
于霸想了一下,砸攤干過了,白吃干過了,前十天還堵著大街上的女廁所,不讓聖女進,這事都干了,真的想不出什麼花樣了。不行,去程家街上砸那個當年不讓自己進的淑女樓。看來安排活動這事,還真不好辦,既要適合傻巡法的身份,還要滿足自己的恩怨。
哞哞叫的公野牛,換了一條街。這條街著所有走的人的心都放了下來,傻巡法終于換街了。
眼看就要到淑女樓,于霸走到前面,指了指那粉紅色的建築。傻巡法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夾著牛向前走去,于霸一看壞了,再向前面走那可就是程家了。傻巡法為什麼不喜歡到淑女樓玩哪。
于霸放開神識听了一下。也是這淑女樓為了拉客,客房從來不用隔音罩,總是要放出不大不小的聲音,現在早上什麼時辰了,還能听到聲聲嬌喘,陣陣申吟。
于霸的腦門滲出冷汗,心中一個勁的保佑著,「到程家門口千萬別出問題」。真別說,哞哞叫的公牛過程家時,雖然程家門口站著十多名聖士,傻巡法對這事並沒有產生興趣。撇了一眼過去了。走了有兩里地,程家的地盤眼看要走過。
轟,一聲靈氣激蕩的聲音轉入于霸的耳朵。
「完」,于霸的完字還沒有說出來,身後靈氣一陣波動,回頭看時,傻巡法已經消失了。于霸立即傻了眼。我的小祖宗呀,你可不能出事,我這輩子還要靠你混日子哪?于霸琢磨很久,無數次的思想斗爭,無數的想放棄又不舍得後,于霸終于沖向院里。
啪,于霸向一只拍在電網上的青蛙,四腳一 ,全身閃著電火花,飛出十丈多遠,再看這于霸,一點霸氣者沒有,頭發蓬松跟雞窩一樣,上面還飄著清色的煙,整個臉燻的跟黑蛋一樣,衣服已經化了灰。一陣風過,一個人形的木炭趴在大街上。驚得滿街的聖女,捂著眼楮都消失了,剩下的聖士,向前湊了一下。
「誰呀」。
「不知道」。
「剛才從那邊飛出來的」。
「那邊」。
「程家唄」。
嗷,地下的木炭跳了起來,一閃消失了,眼力好的聖士迷著眼楮樂了。快看,還沒看過這樣的東西,逃跑的木炭還有一雙白色的。
程家大院內,一位老者捻著胡子看著兩位女弟子切磋著技法,老者並非別人,就是程家的家主程川。程家的人並非都程家血脈,完全都是程川的粉絲和信徒。程川一高興,就跟皇帝一樣賜個程姓,就有了程府這麼一大家子人,經過百來看的不停的賜姓,程府在曾城已經是名門望族。
這兩名女弟子,就是程川新招安來的。這不,程川程老爺正在親自考核,誰贏了就賜誰程姓,不行了的只能做外姓弟子。外姓弟子也是有用處的,打個零雜,爭個地盤都能用上,百年之後等程老爺到了固根五境,更能派上用場。
一位女弟子幻化出一只五彩的大公雞,一位女弟子幻化出一只白絨灰毛兔子,公雞啄兔子,兔子踢公雞,真別說這兩只東西能打起來,在凡境那也是驚動天下的奇景。在聖境那就是聖士術法之功了。
轟,轟,整個院子里雞鳴兔跳,滿地的雞羽兔毛。已經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兩位女子更是累的香汗如雨,面色蒼白。別看公雞有尖尖的嘴,鋒利的爪子,但是兔子的大灰蹄子也不是吃醋的,多次踢的五彩大公彩翻了好幾個個,轉了好幾個圈才找到進攻的方向。
那兔子好像比公雞要猛那麼一點。越踹越猛,越踢越快。五彩的大公雞,有點像兔子腳下的繡球,帶著一路飛奔向球門一陣狂踢,就听到嗖的一聲,五彩大公雞變成禿了毛的老公雞,飛向一位花裙女子。
花裙女子大驚,急忙收回真氣,收的慢了點。被自己的雞球,轟的一個趔趄。坐在地上。
灰衣女子大喜,不用說,從現在開始自己可姓程了,急忙收了兔子,向程川行禮,等候府主的恩賜。
嗖,空中出現兩只巨掌,帶著刺骨的寒氣,瞬間將兩個女子凍成冰人。啪的一聲拍進了黑色的泥土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