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閉目修煉的承影閃身出現在夏禹身前。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忽閃著朵朵驚奇靈光。承影修煉時沒有內斂神識,夏禹的心境變化,承影感應到那份久違驚喜。這份驚喜來源于同一個心境,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從他的心里,隨著那一聲驚呼,傾瀉出來。
那是無法隱藏內心世界的狂濤,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心靈感應。只有最親密的朋友,戀人之間才能有的心有靈犀。
「莫邪,那是莫邪的畫像」。
于霸愣了,看著承影水汪汪的眼楮,嚇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總感覺頭頂上冷風嗖嗖的吹,急忙向後躲去,心想「完了,又惹事了」。躡手躡腳的沒走兩步,一聲溫柔的聲音傳入了耳朵。
「于霸哥哥等一下」。
這聲音甜的,蜜的,柔的,于霸听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一陣搔癢和肉麻,比那聲狠叨叨的「于霸站住」還嚇人。于霸從腳跟向上,嗖嗖的冒著冷氣,身子站在那打著篩子。眼楮跟蹦豆一般,轉了無數個圈,臉上強擠出那麼一點笑容。
「承……聖……友,什麼……事,你……說」
于霸木納的轉過身來,低著頭像一個等待訓斥的下人,時不時偷眼看看承影。
承影一臉笑容的看著遠方的晶圖,除了那雙眼楮,還噙著滴滴淚水,看出不出半點的怒容。
于霸這回放心了,模了模自己通通跳的心。平靜的看著承影。自從上次在程家吃了電網的虧後,于霸學乖巧了。突破七層時,吸食了不少的專治電傷的藥精。可是。那也擋不眼前這個小頭一塊塊電著玩。于霸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
承影一直站在那里,久久的凝望,沒有說話,沒有淚水,只有淡淡的笑容。
清涼的晚風習習的吹過,一陣潮氣在陰涼中化成點點細珠,凝在草葉上,凝在玉欄上,凝在烏黑的秀發上。凝在黑綠的衣服上。一顆心隨著凝露慢慢的結了晶,在那雙透著激動的心靈里燃起瑩瑩之火。
清晨淡淡的簿霧升起,帶著細小霧粒,撲面柔過,清爽的拂過如玉雕般的少女。遠處的晶畫已經不再清晰,朦朧的失去了影子。少女並沒有離去,靜靜的站著,那眼神里依舊有兩幅冷俊的面孔在凝聚。
中午火辣辣的毒光,曬的地皮都騰起了灰塵。觀瞻者只有星星幾個戴著涼帽的聖士。老巡法帶著眾弟子躲在蔭涼中,不解的看著遠處烈日下的少女。「師傅承聖友在修煉奇功嗎」?老者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月兒慢慢地從山頭爬上了樹梢,變成彎彎的鐮兒一點點升起,隨著時光的流逝。明亮、美麗的小船駛向無垠的天際。清輝從簿雲邊灑下,皎潔的光輝映在秀美的面龐上,輕輕的拂過一天的灰塵。
承影整整凝視了一天一夜。回頭看向一直站在身後的于霸。夏禹今天沒有讓于霸干活,于霸只好老老實實的站在這里。陪著這位危險的女人。
「于聖友,和我談談莫邪好嗎」?承影坐了下來。靜靜的看向于霸。
「莫邪,傻巡法叫莫邪」。這是于霸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還好自己知道怎麼稱呼傻巡法了,不然,這個故事不好講啊!張口閉口的傻巡法,挨雷劈那是早晚的事。
于霸站在那里繪聲繪色的講著,嚴格遵守三大原則,不能講「傻」字;要講莫邪如何英雄無敵;更要講自己如何服侍入微。承影坐在那里靜靜的听著,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听著,听的很細。
于霸講完後,默默的看著一言不發的承影,心中一陣的發毛。夏禹走了過來,承影看了夏禹一眼。
「夏禹哥,我們還有多少天勞役滿了」。
「十天」夏禹回道。
從那天起,承影沒有再說話,天天閉目修煉,他現在知道莫邪在那里。不用再為如何進博圖山而費心。莫邪哥哥已經靈動六層,自己要努力的追了。
十五天後,承影和夏禹出現在曾城,發生了震驚曾城的怒劫囚車事件。
莫邪被聖城使者帶走了,曾城的風波還沒有平息。
這些天,程川有些心煩意亂,不僅是因為傻巡法被聖城帶走的原因,而是因為林如和溫秀。兩人听說傻巡法被帶走,要到聖城找莫邪,程川第一次知道了,傻巡法叫莫邪。可是程川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舍不得兩人走了。
程川正煩著。大廳內靈光一閃,一位弟子出現在大廳。「城主,外面有人要見你」。
程川眉頭一皺。「不見,不見」。
「城主,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那名弟子嚇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還是硬著頭皮把一塊晶牌,放在城主面前的桌上。
程川火騰的就上來了,「我說過不見」,抓起晶牌,就要扔給弟子。眼光一掃晶牌,程川轉眼消失了。
大殿外,一位白衣少女由一名凝氣境和十余名培行境聖女陪著。程川嚇得深行大禮。
「曾城城主程川見過白涓少主」。
白涓點了點頭。身邊一名培行女子問道︰「少主問你莫邪可是在這里被聖城帶走的」。
程川一听,我的媽呀,這莫邪怎麼得罪了萬雲洞的人。忙說「是,是」。
「帶走莫邪的人是聖城那位使者」。培行女子接著問道。
「不知道,沒敢問聖使大名」程川撒了個小謊,他雖然不知道特使叫什麼,卻知道姓田,監察使還是知道的,因為田特使叫過兩人的名字。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程川沒有說。
程川剛回完話,身前靈光一閃,數十聖士消失了。程川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進了大廳。
前腳剛進大廳,身後的靈氣一陣波動。
程川皺了皺眉頭,回一看,是一名固根三階的聖女。女子長的清靜淡雅,柔魅無邊,只是目光有些冷淡。
女子突然拿出一個晶牌,在程川的眼前晃了一下。
程川的眼楮差點沒被晶牌吸走了。揉了好幾次眼楮,終于認定沒有看錯,確實寫的是「聖劍山」。
程川嚇的忙行大禮。女子並沒有還禮。問了幾個讓程川有些蒙的問題。
「程城主圍攻小嵐山看到山中有幾位聖士」。女子淡然的問道。
「回聖劍使者的話沒有聖士」。
「那麼說,小嵐山只有一個聖蟲密探」。女子接著問道
「是的,只有一個」。
「聖蟲密探是蟲體,還是聖體」。女子聲音突然變得很低。
「聖體」。
「年齡有多大」。女子聲音有點急。
「十七、八歲」。
「可有聖蟲密探晶畫」。女子聲音平和了一些。
「有」。程川從聖袋中取出莫邪的晶畫遞給女子。這晶畫並不稀奇,現在周邊各大城鎮都有張貼。
「是他」。女子驚呼一聲。「程城主可知道那位聖城特使帶走了此人」。
「不知道」。程川準備裝傻就裝到底。程川剛說完,女子一閃消失了。
程川又愣了一會兒,今天的怪事真多呀。這一**的人都在找這個叫莫邪的人。還都是女的,真想不明白,這些女人為什麼對這個傻莫邪這麼有興趣。哎,真是傻人有傻命呀。
程川的剛挨到座上。突然大殿內靈光大放,一男一女兩位老者出現在大殿內。程川腿一哆嗦跪在地上。不跪都不行呀,神識威能壓的程川差點沒趴下。
「程城主,剛才是不是有一個聖劍山女子來到這里」。一個冷冷冰冰的聲音傳入程川的耳朵。
程川忙用力的點著頭,沒等兩位老翁問下一個問題,程川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女子的問話和自己如何回答的支字不差。
「沒了」。老翁問道。
「沒了」。
老翁哼的一聲,帶著老婦閃身消失了。
程川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我的天哪,這些都些什麼人哪。自己都有點蒙了。
這時大廳內的靈光晃動。程川嚇的眼楮都直了,這又是誰來了。定楮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弟子。
程川臉一沉,「什麼事」。
「城主,博圖山信函」。
「博圖山」?程川心里咯 就是一下。忙接過晶信。按在額頭上看了起來。看完後臉色陰沉下來。
原來信中也是問傻巡法莫邪的事。現在這件事,程川實在是不想再想了,太復雜了。聖域的大門派,大聖地,大牢獄都問此事。程川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傻子嗎?一個聖蟲密探有必要這麼查嗎?
程川再想不通,還是小心翼翼的給博圖山回了信。
更讓程川難忘記的事還在後面。六個月後,曾城來了兩個神秘的兩老兩小,二話不說,抓住程川吊起來就打,打的程川死去活來。最後只問一句話。「莫邪去了哪里」。
程川差點沒哭死,你說你來了就問唄,什麼也不問,劈頭蓋臉的打將過來。程川還以為自己能支把兩下,別說兩下,半下都沒支把了,就被瘋老頭打的鼻口竄血。
程川有氣無力的說完了,兩老兩小抬走人了。程川在大殿內又吊了十天,向里來辦事才把他救了下來。
程川為這事,沒郁悶死。郁悶有什麼用,別說他了,就是聖境的大聖、大蟲、大獸听到這兩人都頭痛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