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于聖者,如流水一樣。在承影氣憤和夏禹忙碌中四個月的時間眼看就要過去。
四個月時間里,承影和夏禹心中總有個疙瘩沒有解開,修煉卻從來沒有間斷過。有了這麼安定的工作,雖然受點氣,巡法老者對夏禹的勞苦沒有太高的評價,訓斥和警告是少不了的,每天都能馬馬虎虎的對付過去。
這一日,巡法者帶來一個晶圖,掛在了百丈外的城門口,一批批觀瞻完聖像的聖者都會在晶圖前駐足一會兒,議論幾聲之後進了城。
夏禹和承影這些日子剛剛突破了靈動二層,心情比以前好了很多,坐在不遠處的巡法勞役亭內閉目修煉。
,一個重物落在地面,一名巡法出現在夏禹二人的面前,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聖士一個狗啃屎趴在地上,一臉驚慌的樣子,顧不得臉上還蹌著一層的灰土,向巡法連連叩頭。「謝巡法大人,謝巡法大人」。
「行了」。巡法者不耐煩的說了一聲,看向夏禹。
「小聖友,這個小子叫于霸,犯了城規,從現在起就交給你了,在你走之前,好好教一教他怎麼清洗聖像」。說完,巡法者踢了一腳于霸有,閃身消失了。
于霸拍了拍臉上和身上的土,一臉恭維向夏禹和承影一禮。夏禹和承影禮貌的還了一禮,同病相憐,不識也能親三分。
很快于霸和這個靈動二層的新領導打的火熱。夏禹這時才知道,這個叫于霸的靈動七層聖士是從一個叫曾鎮的地方來的。還講了一些關于曾鎮的往事,包括自己如何與一個叫傻巡法的傻子橫掃曾鎮的英雄故事。那故事講了個開頭。就被听得不耐煩的承影打斷了。幾聲嬌哼之後,這個叫于霸的小子知趣的停了下來。
夜幕降臨的之後。觀瞻的聖者少了。一輪殘月清清冷冷,淡淡的。柔柔的灑下流水一般的光輝,水跡片片的聖像反射著清潔的月光,點綴著斑駁陸離。
兩個身影在聖像周圍上下翻飛,夏禹擦那里,于霸跟著擦那里。雖然已經擦了一遍,于霸還是要再擦一次,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能離夏禹近點,給夏禹繼續講他的光輝歷史。
別說。這于霸看似五大三粗的,講故事的水平還是有一定的水準。夏禹不知道,是這個叫于霸的講的故事潤色太多,還是故事本身就是那麼精彩。听得夏禹隨著故事波瀾起伏,心情也是潮起潮落。
于霸的故事必竟不是連載的巨著,不過二天,于霸的故事講完了,狐狸尾巴也露了出來。自己是靈動七層的大聖士,天天听著一個靈動二層的小聖士指揮。先前的勤快勁也沒了。夏禹每次喊于霸去干活,于霸先是找一些借口,後來變得哼哼哈哈的,人就是不動。
夏禹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人自己清理聖像。清理了兩天之後,承影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杏眼一立,指著于霸的鼻子。「干活去」。
于霸沒了剛來幾天的恭維之聲。白了承影一眼,閉上眼楮繼續修煉。
「我跟你說話。听到了沒有」。承影碎牙緊咬,小鼻子都筋了起來。
于霸還是沒吱聲。心想「小屁孩也敢支自己。這就是在這里,換了別處,一巴掌拍你入土」。
承影看著于霸的樣子,怒火中燒,憤怒的小臉扭曲的變著形。別看承影近四個月沒干過一次活,那是因為有夏禹,就是承影要伸手,夏禹也不會讓承影干。
于霸不干,讓夏禹一個人干,那可是另一回事了。承影那里還有淑女的樣子。溫柔似水的面龐,燃燒起紅色的火焰,紅潤的小臉顯得格外的恐怖,如酣睡慵懶的貓忽然露出尖利的爪子。整個空氣都在溫香之中,變的緊張起來。
于霸迷著眼楮,對眼前這個要發飆的瘋女人,沒看在眼中,小小的靈動二層能彪到什麼樣。哼了一聲後,沒有再理眼前這個普通女人。如果要是一個大美女,不用喊,于霸也能立馬起來。此時,在于霸的眼中,承影不過是一個快拍入土中的綠頭蒼蠅。
承影周圍的空氣在燃燒,安靜的,能听到承影不均勻的呼吸聲,細膩的鼻子尖滲出密密的亮晶晶的汗點,隨著一陣嘎嘎的細牙摩擦聲,一片薄雲在頭上形成,不大不小正好罩住承影的身體。
于霸看了看心中樂了。這小丫頭火氣不小啊,能氣成這樣,腦袋都氣冒煙了,在頭頂上形成雲霧,自己真想看看能不能下雨,要是能下雨,那可就真奇了。
突然,承影頭上的雲霧消失了。于霸撇了撇嘴,怎麼樣在大聖士面前,感覺到力不從心了吧。小丫頭這回要輪到我讓你去干活了。「去」。
于霸有去字剛出口,感覺到空中滴下一滴水珠,落在于霸的手上。于霸好奇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水珠,那是一顆普普通通的水滴,接觸到皮膚的瞬間,感覺到一絲冰冰涼涼的刺激。轉眼滾動起來。
于霸好奇的看了一眼頭頂。只見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來一層薄雲,雲太淡了,能看穿簿雲上面的任何物體。于霸驚愕地眨了眨眼楮,帶著幾絲不解和驚異。
薄雲突然聚了一下。小小的波動引來一道閃電,像一支離弦之箭,直射于霸的那只還帶著絲絲涼意的手。一道美麗的折線,散開玉枝細葉。轉瞬間打在于霸的手上。
于霸的臉抽動了一下,接著發出一聲非人的嚎叫聲,轉身向遠處逃去,再看于霸車輪一樣揮動手臂,一只黑色的爪子抽在了一起。在明亮的晶燈下,如黑暗之魔的利爪閃著驚人心魄的黑光。
噠,又一滴水珠落下,薄雲凝結。一道刺眼的光芒從一聚而散的雲中落下。這光芒就像魔鬼的眼神撕開天幕,打在水珠滴落之處。
又是一聲,驚嚎夾雜著孩兒般的啼哭,于霸在聖像場地內瘋狂的逃著。可是怎麼逃,那片簿雲都緊緊的鎖定在于霸的頭上,隨著點點滴滴的要人命的水珠滴落,那個水珠不再是冰涼的讓人激靈的水滴,而是一把穿心刮骨的利劍,帶著一條一條細小的蛟龍,閃著銀亮的鎧甲,從頭頂簿雲間落下。
殺豬一般的嚎叫響徹黑漆漆的夜幕,傳了不知道有多遠,叫的人心毛骨悚然。
數十名煉體士從城門里伸出頭,臉上的肌肉僵硬的,沒有一絲笑容。紋絲不動的,定格在不遠處抱頭鼠竄的聖士。只見一道道細小的閃電從那名逃命的聖士頭上閃落。每閃一次,聖士都會發出淒慘哀鳴。所有的人都像木頭一樣,釘踫著那里,不知道那里發生了什麼,又沒人敢過去。
于霸終于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跑了幾圈後,才知道解鈴還需系鈴人。沒命的沖到承影面前, 的一聲,跪在地上。「姑女乃女乃饒了我吧,我听話,我去干活,我真的去干活」。
承影輕蔑的看著于霸,一點空中的簿雲。簿雲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于霸一骨碌爬了起來,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干活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十倍。再看于霸的身體上有著大大小小不一的黑色小洞,沒看到于霸傷什麼樣,只能看到于霸在那里呲牙咧嘴的干著活。
「夏聖友,你休息一會兒,今天晚上的活交給我了,一會兒你來檢查一下」。于霸嘴巴軟了,變甜了。
所有的事情,夏禹都看在眼中,自己忘記提醒于霸,不要惹那個丫頭。
那丫頭的火已經憋了快四個月了。明顯就是岩漿到了火山口,差那麼一點引子。一旦引發了,沒好果子吃的。惹她,哎,算你于霸沒長眼楮。
從那天起,于霸象小羊一樣可愛,眼楮也管用了,說話也甜了,時刻看著承影的臉色,把握著說話的尺度。
這一日,于霸早早的收了工,活干久了,手靈活多了,標準那是不用說的。
于霸看到承影有些不樂呵,只好自己在聖像場地中無趣的走著,一抬頭看到遠處那個不起眼的晶畫,這些日子,經常看到有聖士圍在那里看。
于霸走近了些。站在漢白玉欄桿前向城門口伸著頭看去。凝神看去時,于霸驚的跳了起來,一溜煙的移到夏禹身邊。
「夏聖友,我給你講的傻巡法的事你信不。」于霸神神秘秘的說。
夏禹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那就好,來,來,我帶你去看他的畫像」。說著,于霸看了一眼修煉中的承影。生怕影響承影的靜修,聲音壓的很低。
「畫像」。夏禹雖然沒有心思去看那東西,可是對于霸神經兮兮的樣子,心中還是有點好奇。
于霸看到夏禹沒有反對,拉著夏禹飛向聖像場地距城門的近角。指著遠處的晶畫道︰「聖友看就是那人」。
夏禹順著于霸的手指方向看去,想看看,于霸心中了不起的大人物是誰。
夏禹的眼楮跟著就直了,激動全身的肉都抖了起來,臉上的黑色細紋更是打著小小的浪波。激動夏禹嘴里發出的,只是「啊啊」的驚叫,眼里含著的淚花洶涌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