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個大土豪 第七章 錦繡宮

作者 ︰ 十里殘陽

凌澤天這幾日有些煩,朝中的臣子不斷上書進諫不能再將皇後擱在冷宮,然而風秋霽的父親,凌朝風宰相卻只字未提此事,按道理說,風宰相也不會傻到教唆下屬來做這等蠢事。

然而各位大臣的擔心又不無道理,凌澤天今年已年近二十,宮中妃嬪少就不說了,更重要的是膝下無子,這可是大大的不妙,萬一哪天皇帝出個突發事故,駕崩,那這皇位便又要陷入爭奪之中,到那時,凌朝政局動蕩,天下大亂,可就十分麻煩了,因此眾大人商量後還是決定,無論冒著怎樣的風險,也要冒死進諫。

凌澤天來到冷宮時,風秋霽正在院內生了一堆柴火烤土豆。

濃濃的黑煙飄出冷宮,發出一股嗆人的味道,凌澤天不禁皺了皺眉頭,見她趴在地上,擺弄著正在烤的土豆,心中頓生一絲厭惡。從小到大,他真的沒見過如此粗魯的女子。

「咳咳……皇上駕到。」孫公公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畢竟他作為一個奴才,看到這種事再怎麼說都不太好。

「參見皇上。」轉過身磕了個頭,風秋霽繼續弄她的土豆,她答應了筱卉讓她嘗嘗美味的烤土豆。

凌澤天實在忍不住了,本以為將這女人晾在冷宮這麼久,她該在這里好好思過,痛改前非,沒想到還是這麼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來他這個皇上太過于仁慈!

一把拎起風秋霽,把她扔到一邊,風秋霽不滿地抬起頭,正要問他干什麼,卻發現凌澤天的臉色不太好看。

正在此時,筱卉從冷宮外回來,見到這副情景,連忙跪到凌澤天面前,「請皇上恕罪,娘娘她又惹惱了皇上,可是她並無惡意……」

凌澤天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又是這婢女,「孫公公,傳朕旨意,皇後不識大體,禮數不周,有損皇室威嚴,現將其宮女杖責五十。」

「什麼?」風秋霽听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楮,「不是說我嗎?為什麼要罰筱卉。」

「這便是皇宮的規矩。」冷哼了一聲,凌澤天冷冷道。

這皇宮的規矩本是太監宮女犯錯,其主子要受罰,但是對于風秋霽,這規矩便要改改。

「不行,你不能這樣。」

不能?凌澤天眯起眼眸,還沒有誰和他說過他不能怎樣,「那好,孫公公,將皇後拖出去,杖責五十。」

「不行,你也不能這樣。」听到是自己,風秋霽反應更大了,她又沒當著大庭廣眾丟他的臉,憑什麼這樣對她?

孫公公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兩個小太監便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風秋霽的胳膊。

正在此時,一個侍衛匆匆來報,「皇上,錦繡宮派人傳來消息,小皇子的病情又加重了。」

凌澤天眸光一暗,再也顧不上別的,連忙疾步走出了冷宮。

風秋霽呆呆看著這突然發生的情況,嗅了嗅鼻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原來是她的土豆烤糊了,她立刻掙月兌了那兩個小太監,撲過去看她的土豆。

小太監呆呆地看著風秋霽,有些疑惑道,「公公,這杖刑是受還是不受?」

孫公公嘆了口氣,搖頭道,「先擱著吧。」皇上方才雖說了將皇後拖出去,但這畢竟是風宰相的女兒,五十杖可不是那麼好受的,皇上不會不知道,萬一盲目執行,打傷了皇後,這罪可沒人擔得起。

「孫公公,來,吃個土豆吧。」吩咐筱卉去收拾了殘局,風秋霽遞給他一根小棍。

孫公公瞥了一眼棍上的土豆,躬身道,「謝娘娘的美意,奴才不用。」

既然他說了不要,風秋霽也只好悻悻地收回手,也罷,她自己吃好了。

「看起來,皇上對阿諾很好啊。」風秋霽裝作漫不經心道,實則想打探打探孫公公的口風。

「回娘娘,皇上膝下無子,因此對小皇子極為寵愛。」

「這樣啊,那他的母妃是誰?」

「娘娘恕罪,奴才不知。」

「他得什麼病了嗎?」

「听說是前幾日偶感風寒,只是御醫看過了卻一直沒有好轉。」

「哦,沒什麼事了,孫公公先回去吧。」

遣走了孫公公,風秋霽卻更加疑惑了,阿諾的母妃難道不是宮中的妃子?那麼是民間女子?歷史上皇帝出巡在外惹下風流帳的也不在少數,沒想到凌澤天也是這樣,嘖嘖嘖……

正在此時,凌澤昕匆匆闖了進來,見到只有風秋霽一個人,便四下望了望,「皇兄不在這里嗎?」

「剛走了,怎麼?」

「阿諾的病情加重了,我急著通知他呢。」說完轉身就要走。

風秋霽一把拽住了他,「他已經過去了,阿諾到底怎麼了?」

「一直高燒不退。」凌澤昕無奈道,阿諾還只是個孩子,他那不靠譜的藥聖師傅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宮中的御醫又都是庸醫,再這樣下去,只怕那孩子是要廢了。

「帶我去看看吧。」啃了一口手上的烤土豆,風秋霽拍了拍手。

「怎麼?」凌澤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皇嫂最近也知道要用點功夫了?」

自從阿諾生病以來,不少妃子貴人都想往錦繡宮送湯送藥,以博得在皇上心中的一點好感,只是皇上早已下了禁令,她們再怎麼做,不過是白費力氣。

「什麼意思?」風秋霽砸了砸嘴,不解道,她壓根沒想到這些,也不知道什麼禁令,只是她爺爺當了一輩子的老中醫,心想著或許能幫點忙,高燒這種事雖不是什麼大病,但是絕對不可拖延,不然容易燒成白痴,這點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沒什麼,可是皇嫂你進不去的。」

「什麼進不去?」

「皇兄下了禁令,後宮妃子不得踏入錦繡宮半步。」

「我又不是妃子,我是皇後,走吧。」說著,不等凌澤昕回答,便拉著他出了冷宮。

錦繡宮位置稍有些偏僻,但環境卻十分好,宮內亭台水榭,花鳥魚蟲一個不少,看起來頗花了一番心思建造而成的。

風秋霽和凌澤昕進去時,宮外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寢宮門緊閉,凌澤天因他們沒有照顧好阿諾,讓他們在此罰跪。

推開門,凌澤天正坐在床前,幾個御醫正在給阿諾診治。見風秋霽進來了,凌澤天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

「昕,誰讓你把她帶過來的?」

「我來幫阿諾看看吧。」不等凌澤昕回答,風秋霽就走到床前,模了模阿諾的頭,然後又裝模作樣地把把他的脈,隨後招呼那些侯在一旁的御醫到角落里商量商量,最終商量出了一張藥方。

當凌澤天手握著那張藥單時,皺了皺眉頭看著風秋霽,畢竟他不懂醫術,而眼前這女人,他似乎沒听說過宰相的女兒還會醫術,到底是否可信是個問題。

罷了,畢竟那麼多御醫不是吃白飯的。讓人抓了藥,煎好喂阿諾服下後,窗外天色已晚,風秋霽叫了一桌飯菜,招呼凌澤天一起吃。

凌澤天靠在床頭,看著那個已經開始埋頭吃飯的女人,目光愈發深沉。

她是第一個進了這錦繡宮的後宮妃子,也是第一個在這里用膳的妃子,這女人,能沉住氣在冷宮待了那麼久,果然不愧是宰相教出來的女兒,就如她爹一樣狡猾。

想到這里,凌澤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笑。

夜色漸深,凌澤昕回府了,凌澤天因為不放心阿諾,讓人將奏折搬來了錦繡宮,而風秋霽,則是因為自己所開的藥還沒有效果,凌澤天沒讓她走,她也就索性搬了張凳子,坐在窗口看月亮。

窗外的月亮,倒是頗為明亮,宮內燭光亮如白晝,風秋霽不時瞅瞅正在埋頭批閱奏折的凌澤天,記得以前,很多人都說,男人在認真的時候最帥了,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溫暖昏黃的燭光籠罩著凌澤天的側臉,勾勒出他完美的臉部輪廓。風秋霽忽然覺得他真的很好看。

其實風秋霽對他沒什麼偏見。

他是皇上,是這個朝代的王。而她是他的皇後,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她從小不曾當過大家閨秀,因此不懂禮儀,而他能如此包容她,風秋霽也覺得感激了。

凌澤天抬頭的時候,風秋霽正坐在椅子上釣魚,她雙手抱胸,小腦袋深深垂下,一晃一晃的,他皺了皺眉頭,卻又覺得好笑。

回頭看了看床上的阿諾,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再模模他的頭,似乎已無大礙,也就放心了。

走到窗前,正要將風秋霽抱上木榻,卻覺得窗外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視著他。

凌澤天抬頭望去,只見正對這窗戶的長廊上,依稀有道黑色的身影,那人影略顯單薄,看起來倒有些弱不禁風。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在黑暗中對視了片刻,那人影忽然轉身離開了,隱沒在黑暗中。

凌澤天輕輕將窗戶關上,抱起風秋霽,將她放在榻上。

------題外話------

好幾天沒更新了,總覺得這幾章寫的有點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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