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玉 第九章 血魂宗(第三章,求200點擊)

作者 ︰ 山耳爭

世間眾生千奇百怪,人分萬種,物有千別。道有三千六,而盡不相同。離天宗一宗獨大,但也有觸手莫及之處。仙家有道,凡人亦有道。所以,成百上千的小門小派也能分上一杯殘余之羹,其間有大亦有小,有正亦有邪。它們,儼然自成了一道,名曰——江湖。

在落神鎮邊緣的山林深處,就有著這麼一個門派——血魂宗。

此時,血魂宗內。

一行人從山門進來,直奔主殿。路上的看守皆是恭敬地行著禮。走在前面之人也不搭理,徑直入了殿來。

看見領頭之人進入,殿內早已守候的兩位老者急忙迎來。此二人乃是血魂宗的兩位長老,血離和血棄。

「參見少主,少主此行可順利?」二位長老諂媚的奉承。

「嗯,雖然中間有些突發狀況,但還算順利吧。」听這聲音,竟然正是伏擊葉爭木沉二人的邪異少女。

「我爹呢?」少女掃了一眼殿內當中的主位,隨意的問道。

血離趕忙拱手說道,「門主還在閉關,已是有幾r 了。」

少女凝眉道,「哎,爹自從游歷回來,就沒黑沒白的閉關,這已經有半年了吧,你二人也不知道勸勸。」

此時血棄卻是苦笑一聲,「勸過多次了,門主就像入了魔一樣,哪還肯听我們的,而且最近脾氣越來越暴躁,我們也是不敢再勸了。這不,前些r 子宗主回來,不知為何,忽然下命讓我二人趕緊去抓些童男童女回來,哎……」

少女眉頭一擰,面有疑惑,但听到血棄抱怨,不由得臉s 一冷,沉聲不樂意道,「恩?二位長老不願?」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只是……」二人趕忙解釋。

听到二人還要爭辯,少女怒哼,兩眼寒光閃過,隱有殺機。「哼,爹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難不成你們還要抗命不成?」

兩位長老一听,頓時冷汗凜凜,連道不敢。

少女見二人服軟,面s 有些緩和,緩緩說道,「哎,好了,我知道你們為難。二位長老,不是我訓斥你們,你們也知道,我娘去的早,我爹好不容易從我娘故去的y n影中走出來,你二人陪他多年,怎麼不理解一下他的苦衷呢?況且,我這般歲數,要是沒有二位長老幫助,如何能撐起這個門派?」如此說著,少女眼圈竟然有些泛紅,一副小女兒的模樣,哪還有剛才的冷眉怒目。

看到少女如此樣子,兩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暗道無奈,只好連忙道,「少主教訓的是,老奴造次了,今後老奴一定竭盡全力為少主賣命。」

看著兩位長老戰戰兢兢的樣子,少女眼中劃過一絲狡黠,但片刻就消失不見。底下戰戰兢兢的二人卻像是沒有發現一般。「那就多謝二位長老了。我進內堂看看爹。」說罷,少女輕輕的走了進去。

兩位長老听見少女離去,這才敢抬起頭來,喘了幾口大氣,相視一眼,苦澀的嘆了一聲,退了出去。

少女進了內堂,尋了機關,輕輕一扭,不多久,便听見轟隆隆的聲音,只見牆中分出兩扇沉重的石門,相對著緩緩而開,里面連著數級台階,蜿蜒而下。少女毫不猶豫,踱步進去。

待進到下面,里面竟是一處不小的地宮,擺設齊全,包羅萬象,只是讓人感覺略有y n沉。

少女抬眼望去,只見一紫衣中年男人盤坐在一榻玉床上,正在呼吸吐納。

那人耳朵微微一動,听見有人進來,緩緩的睜開眼來。

「蝶兒,回來了。」此人正是那r 扮作富商與神秘人接頭的血魂宗門主,血珀。

「爹」,少女小跑幾步,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

「都多大了,還撒嬌。」血珀一臉溺愛的撫著少女。

血珀雖是邪教中人,但虎毒尚不食子,況且隨著妻子的逝去,把一切的感情全都寄予在了女兒的身上,自然是呵護備至。

「女兒還小嘛!」少女嘟著小嘴委屈的道,「女兒剛一回來兩位長老就跟女兒抱怨爹……」

「哼,兩個老不死的,活得不耐煩了。」血珀微笑的說道,眼中卻是一股森然。

「算了,爹,現如今我還用得著他們二人,就讓他二人再活些r 子吧。」

「恩。」

看著女兒的逐漸成熟,血珀心中十分安慰,「對了,任務進行可還順利?」

「恩,十分順利。沒想到,爹弄回來的那些武器真的很管用。」

「恩,這就好」。「對了,那件九寶護心甲穿著可還合適?」血珀愛憐的問道。

听血珀這麼一問,血蝶兒臉上一紅,扭扭捏捏的不作聲。

「恩?」血珀一愣,但心中猜出了幾分,臉s 當下莊重了幾分。

看著血珀嚴肅的面孔,血蝶兒這才不好意思的將已是破爛不堪的九寶護心甲遞了出來。

「這?」

只見血蝶兒手中的九寶護心甲中間一道蜿蜒裂痕,扭曲殘敗,已是面目全非,血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神秘人曾經說過,這九寶護心甲,乃是極好的防御法寶,即便是明智期的修者想要攻破它的防御都極為艱難。可,可怎麼會,他不是說了麼,自己設伏偷襲的這兩個黃毛小子最多只有愚心期的修為麼,難道他有意欺騙于我?血珀越想越心寒。

「到底怎麼回事?」血珀眉頭一皺,猙獰的問道。

「爹,你不要生氣嘛!是我自己大意了,沒想到其中一個小子竟然詐死,又不知他何處得來的手段,竟然一下擊傷了我。」

「那人修為怎樣?」

「不怎麼樣,看起來還不如旁邊之人,我也沒想到他有此詭異的手段。」

「哦,原來如此。」血珀恍然大悟,心中盤算︰「看來這小子定然不知從哪里求來的手段,看樣子是只能施展一次,而且還不成熟,否則不可能到了最後才使用。」

「哎,是爹大意了,才讓你差點陷入險境。」血珀自責到。

「好了,爹,我不是沒事嘛,下次注意就是了。」血蝶兒趕緊出言安慰。隨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話題一轉,疑惑的問道,「對了,爹,听血離他們說,你下令讓他們去捕獲童年童女,這是為何啊?」

此言一出,血珀頓時臉s 淒然,沉默良久,這才緩緩說道。

「哎,原本不想跟你說的,可是……也罷,你也長大了,有些事也該告訴你了。」

「蝶兒,你娘暴斃,是我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可我又憎恨自己,就算傾我血魂宗數百年的基業,也沒有能力為她報仇。想隨她去,卻又擔心你。哀莫大于心死。那一陣子,我無j ng打采,只得醉酒度r ,以求逃避一切,只是苦了你,這麼小的年紀。我就這麼活死人一般的苟延殘喘著。直到半年前,我醉酒街前,大鬧酒肆,誰曾想到竟被一神秘人輕易制服。」

「啊?爹,他,他怎麼能輕易制服你?」血蝶兒疑惑的問道,腦中頓時出現了一種可能,難道,難道是修仙者?

看著女兒模樣變化,血珀知道女兒猜出了幾分,不由苦笑著說道,「沒錯,正是修仙者,而且看他的手段,絕非善類。」

「我當時嚇得酒已經醒了,只得在他的逼問下,說出了我的來歷和往事。那人听完後,嘆了一聲也是可悲的人,就隨手一揮,要放我離開。可是我想起那人制住我的手段,心中沖動,頓時拜地想要拜他為師,以求報仇。那人見我神態堅定,不知為何,竟然答應要教我。」

「這人到底想干嘛?」血蝶兒j ng惕的問道。

「爹沉浮世間多年,豈能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可事已至此,總不能碌碌一生,反正獨身而活已是無趣,只要是能幫你娘報了仇,我就無所謂了。」

「可……」血蝶兒y 言又止。

血珀擺了擺手,有些心煩意亂。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又繼續緩緩的說道,「還好,他沒有別的要求,只要我血魂宗為他做事就好,換句話說,他想把血魂宗作為他的一枚暗棋,等到他需要的時候可以幫他。雖然我明知道他居心叵測,但還是沒有經受住誘惑,只得咬牙答應下來。可我轉念又想,像他這樣的奇人,絕不會貪圖我血魂宗的基業,爹也就少了些許顧慮。唉,爹是在賭啊。」

「見我答應了他的要求,神秘人二話不說,就傳授給我一部法訣。而後j ng告于我,說此法詭異,練與不練全憑我自己。」

「詭異到什麼地步?」血蝶兒吃驚的問道。

「一開始倒還正常,我也就漸漸的忘了他的j ng告,可是前些r 子,修為不知為何忽然停滯不前。我暗中納悶,可到了前幾r 與他見面我才知道,原來,他……」說道此處,血珀面s 如灰。

「到底怎麼了?」血蝶兒焦急的催促。

「原來,他先前教我的法訣,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前些時r 給我的,才是後半部。可笑,我卻心甘情願的陷入了他的掌握。」

「爹~,你……」血蝶兒卻是不知道該是惱怒,還是該安慰。剛想開口,血珀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遭雷擊。

「拿到後半部我才知道,原來,原來,這部功法竟需要吸食人的鮮血。」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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