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不笙南 【009】兒時的我們

作者 ︰ 陸堇衫

「媽,是紅糖姜湯對麼?我早就聞到了這個味道沈南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靜靜看著自己的母親忙得不亦樂乎。

「媽……你的湯味道似乎有點怪沈南諍湊近了輕輕聞了下,擰了擰眉。

沈夫人瞪他︰「就你嘴挑。這湯能有什麼怪的,只要功效沒失就好沈夫人為了顧面子,也不管這湯是不是真的味道怪,不再理會沈南諍的挑剔兀自走了出去。

她正要上樓卻發現唐季季人已經坐在前廳的沙發上了。

唐季季剛才也確實無聊才跑到樓下的,她像從前一般來沈家做客時坐在這個偌大前廳的沙發一角,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總感覺什麼東西變了,她也隱隱感覺自己著實沒什麼理由再在沈家待下去。

唐季季打量著沈宅的裝飾設計,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簡約風為主,卻比唐家曾經的金碧輝煌順眼得多,那是因為這簡約中卻到處能透著她能察覺到的無比奢華,那是曾經風光無限的唐家也不可比擬的,譬如她左邊的貴妃椅便是意大利全球聞名的設計師專門打造,無人再有這樣的風光邀那名設計師設計,這些低調的奢華是唐家不曾有的。

記得唐季季還年幼的時候,那時父母還沒有離婚,紀楚汐會常帶著她來沈家蹭飯吃,因為沈家的廚師廚藝比唐家廚師廚藝好上千百倍。唐季季每每跑到沈家時都會狠狠驚嘆一把,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寶藏似的。

特別是那個貴妃椅她喜歡躺著睡覺,每年都會有那個設計師設計的不同風格貴妃椅擺放在那,每次來她都要賴在那躺著不走。

然後紀楚汐總是打趣她說︰「怎麼著?你要不要嫁給沈南諍啊?他家超有錢對不對?」

那時唐季季見沈南諍不在這,她膽子越大地大起來,哼哼道︰「憑什麼是我要嫁給他啊?他嫁給我才對!」

紀楚汐見她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不由得哈哈大笑,卻看見沈南諍悠悠地從身後走過來,盯住唐季季,幽幽地說道︰「……那我就嫁你了

唐季季︰「……」

回憶好像都很美,縱然有那麼多不快,卻也有那麼多幸福的時光,卻是短短一瞬。唐季季睜開眼,發現不知道何時爬到那貴妃椅上了,她最近好像只要一閉眼就會睡著,睡著了便會做夢,一夢便夢到那些青蔥歲月。

再起身,卻發現沈夫人端著碗姜湯在呼呼地吹,沈夫人沖她一笑︰「季季,剛才你小睡了會,我把藥端來了,可現在還是有點燙,我給你吹吹

唐季季的眼楮突然間濕潤了,對她的好,她惶恐自己真的承受不住。她幾乎是顫巍巍地地接住,握住湯勺,聞著有幾分怪的湯味異常暖心。

「唐季季——」突如其來的手奪過唐季季手中的湯碗,她抬眼不明所以地瞪著沈南諍。

「唐季季,這姜湯你先不要喝沈南諍淡淡解釋道,無視自己母親要將他凌遲的視線。

「你說不要喝酒不要喝啊?」唐季季白了他一眼,伸手瞪他︰「給我

沈南諍絲毫沒有要端給她的意思,氣氛有些僵持不下。

空氣中的火藥味濃重,煲湯的沈夫人都忍不住抿嘴偷笑,不就是碗姜湯嗎?兒子也太小心了吧……不過,看兒子對唐季季這麼好,沈夫人首先出來打圓場。

「季季啊,我煲湯的次數不多,這湯可能有點問題,阿諍也是怕失了功效啊,他這是很擔心你啊

之後,沈南諍兀自握著湯勺嘗了一口,便遞給唐季季說︰「嗯,還好,溫熱,藥效還在

唐季季接過湯碗狠狠剜了眼他,故意的吧,不悅地攪拌著湯汁,再慢慢地送到嘴邊,而她卻感覺多了幾分不同的味道。

那是沈南諍的味道。

「季季,快喝吧,既然阿諍說還好,就沒事了沈夫人看著唐季季一骨碌地喝完,曖昧地沖神南諍擠眉弄眼。

「說的這麼專業,你又不是學醫的唐季季不屑地冷哼,卻不否認喝了姜湯後感覺整個身體都舒暢多了,雖然味道怪怪的……

沈南諍笑笑,沒有說什麼。倒是沈母忙說︰「阿諍的爺爺以前是老中醫?季季你忘啦?沒事,我讓阿諍跟你講講,我就先不打擾你們啦,我知道年輕人總是有很多話題的……待會叫你們吃晚飯

說罷,沈母端碗就要離開。唐季季卻站起身說︰「不了,沈夫人,今天晚上我有約了……」在沈南諍探究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解釋道︰「和一個高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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