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海定縣都在猜測吳亞存什麼時候才會動手,一統整個東海市黑幫,結束這場亂局的時候。請使用訪問本站。吳亞存悄無聲息的去了趟香港,一周後回來,輝煌大酒店奠基了,據說這家興建起來的酒店,集餐飲娛樂,洗浴桑拿,客房服務于一體,規格遠遠高過了現在東海市最大的飯店,露亭飯店。
這次跟著吳亞存同行回來的還有香港的一行5個人的酒店管理團隊,這個團隊的成員都是因經濟不景氣被一些企業裁下來的員工。
會議室內。
「誰是周止恆?」我翻看了一下個人履歷問。結果在場的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後來,還是他們中一名中年婦女指著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開口,「他是。」回的普通話還不是很流利。
看樣子我是忘記了這個年代的香港還是英屬的殖民地,英語和粵語才是他們的母語。點點頭,我看向周止恆,干脆和他英語的對話。
「你是企業管理畢業的,又有會計師證應該不難找到工作,怎麼也會選擇來大陸?」
听到我流利的一口英語,在場的五個港人全部睜大了眼楮,連原本有點懶洋洋神情頹廢他們中年齡最小的一個黃毛少年也頓時來了精神。
「我在香港得罪了徐氏的少東家,被那名少東家趕出徐氏,別的企業也不敢收我,所以我才來這里踫踫運氣。」原本看到一名小孩來給他們面試,他們以為是大陸哪家官員的小孩鬧的惡作劇,可流利的語句一出現,中年男子就把惡作劇的想法拋之腦後了,他已經把我誤認為是國內某個家族培養的精英子弟,對他們很多內地的老百姓來說不同制度下的香港到處充滿了好奇,同樣對香港來說。內地也充滿了很多神秘,特別是很多內地的紅色家族。
香港徐氏?不會是東海徐家分割出去的那個香港徐家吧?如果是,這世界未免太小了點。
「那個徐氏的有沒有一個很愛玩賽車的徐家三少徐瑞澤?」雖然徐立祖很少說起香港的往事,不過害死他父親的凶手名字,還是記得的。
「你認識徐家三少?」章文心里一驚,臉色馬上變得很是難看,沒想到都被逼到大陸了,還逃不出徐氏的勢力。原本對這份工作只是抱著來看看的態度,可如今一听說對方認識老東家,他頓時覺得沮喪了起來。自己放棄這份工作是一回事,被別人拒絕又是另一回事。
「你不必太過緊張,我知道徐家三少。是因為我一個朋友也和徐家有過節。」
「咦?」
听到我這話,章文的臉色馬上就好轉了,我不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屬變色龍的?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接下來我給章文就安排了第一個工作。
「你是專學企業管理這塊的。我朋友有個飲料公司,現在正缺人才,我想你去她那里,這樣也更對你的專業。還有你們幾個要在這里做下去,普通話必須都要通過。國內的制度和香港畢竟有區別的,這點我也會派專人來給你們上課講解。」我給他們下令。「誰不願意學的。可以走,大門在那邊,路費我們也會給各位。」我指著會議室的大門道。
眾人中只有一個年輕女孩站了起來。她原本就是抱著對大陸的好奇過來看看,沒有留下來的打算。我看了下這個女孩的資料,一個中專生而已。父母是一代移民,她是在福建出生,十歲才隨家人去了香港讀書。誰知經濟不景氣就一直沒有找到工作,這樣的人對我來說不在我人才的標準里面。即使走掉,我也不覺得可惜。「亞存,送客。」她一站起身,我就讓吳亞存送上了回香港的路費。
那個章文,我則派人帶他去了東輝飲料,他的加入,總算填補了秦向前離開的空缺。
我原本以為那個神情懶洋洋,面容頹廢的少年不會留下,結果反而是他流了下來,這算是有些意外。
「錢大年,嚴妍你們二位是專業的酒店管理出身,又是在五星級酒店做過管理高層,怎麼也會被刷下來,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錢大年是一名身材健碩,相貌英俊的青年小伙,而嚴妍看上去三十出頭,戴了副眼楮,身材嬌小玲瓏,表情嚴肅。前面用普通話回答我的就是她。
「我在回答你之前能不能問一下這里有沒有雄霸幫的勢力?」那名年輕男子開口。
雄霸幫?一听名字就是黑社會的勢力,我皺眉看向吳亞存,已經和他說了少和這些人喜歡打打殺殺的人接觸,結果呢?跑到香港還給我去招惹一個。
「這可不管我的事。」看出我眼神中的不滿意,吳亞存連忙撇清。然後他惡狠狠的瞪向那名年輕男子︰「來之前你不是說和沒有加入過黑幫嗎?現在又問?」
「我是沒有加入過黑幫,不過我搞了雄霸的女人。」
听這個回答,我總算明白了,這家伙是因為搞了黑社會老大的女人而被黑社會追殺才來這里的。我說呢?像他這樣酒店管理的人才應該不容易被裁員的。「那你呢?」我轉動著手中的筆問那名少婦。
「我不是一個人,我是兩個人。」模著自己的肚子,少婦臉上泛起一抹作為母親的溫柔笑容。「具體我不想說,你們願意留我,我就留下,你們不願意留我,我就走。」嚴妍決絕的開口。
這都是些什麼人呀?吳亞存找來的這些人都有和放牛班一拼的資格了。這哪里是找人才?簡直就是把這里當避難所來的。「那你呢?」我問最後一個頹廢少年。對這個連履歷也沒有填全的少年我就更加不抱希望了。
「你就是劉夕吧?我是徐立祖在哈佛的朋友。」頹廢少年笑嘻嘻的開口;「我叫杰吉範,四分之一的美國血統,四分之一的台灣血統,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呀?不就是多了一頭黃毛。」听了我的話少年立刻就露出可憐的表情,水汪汪的眼楮里泛出一抹綠色。
「咦?你的眼楮有綠色,真漂亮。」綠色的眼楮雖說不稀奇,可他的綠混合了黑色,像兩顆墨綠色的寶石。
「劉夕小朋友,立祖說你是好人,收留我好不好?」他撲閃撲閃的扎著眼楮,雙手握拳,只差頭上長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上長一條搖晃的尾巴就是一只超萌的波斯貓了,哈哈!我愉悅的想著。
「說說吧,你在哈佛惹了什麼禍被趕出來的?」我問。
結果少年立刻收起了頹廢的模樣,正色道︰「我可以說,不過要清場。」
「亞存,把錢大年和嚴妍帶下去安排一下,以後他們就是我輝煌酒店的管理層了,先給他們請個翻譯老師,把國語學會了。」我安排道。
「是。」應了聲,吳亞存帶人下去。
頓時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我和黃毛少年。「現在可以說了。」
「我去年被某個大人物挑中參與了一個實驗,雖然我只是參與了其中一小部分的研究,但他們錯估了我的實力,我推算出大半的程式,我怕他們滅口,偷偷記錄了一部分。」
「那徐立祖會不會有危險?」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實驗是什麼?可我現在怕他們找上徐立祖,他們會殺人滅口絕對是一幫瘋子。
「我和徐立祖有秘密的聯絡方式,他們破譯不了的,哈佛這麼多學生,他們也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懷疑。」
听他這麼一說,我咬了咬唇,還是不太放心呀,可是現在急也沒有用,誰叫我現在是一個九歲的小孩。就算劉家笙同意我出國,也不可能讓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把你的黃毛去染黑吧,太招搖了。」我頹然的看了眼他的頭發道,這樣頂著一頭黃毛出去,回頭絕對的百分百,在海定這樣的小縣城太過招搖了些。
「我特意染黃的。」少年不甘的吼叫,在美國為了躲避追殺,才染了黃頭發,結果到中國一堆黑頭發里,他的黃毛居然有刺眼了。老天是不是和他的頭發有仇?
原來他是黑發呀?我還以為他是混血混出來的。「可這里是中國,你這樣更惹人注目。」
「那好吧。」
少年只能無奈的同意。
將範杰吉交給吳亞存後,安排完這些,拒絕了吳亞存用車送我回去的好意,步出輝煌錄像廳。路上迎來了下班的人潮,我避開人群,路過船迪轟鳴的碼頭,不經意,被大海的盡頭吸引。又一天即將過去,夕陽的半身已沉入了海平面,留下一半血紅色的殘陽,周身布滿了紅艷的霞光,今天的他像是一個戰斗歸來的英雄,滿身的鮮血與榮光,將大海也渲染成一片血色。
我不知不覺熱淚盈眶,為這份孤寂蕭瑟的美感,為這份血腥的毀滅,為最後釋放黑暗前的驚鴻一瞥,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也為我這樣的落淚?
坐在碼頭上,看著最後那抹欲逝的霞光,有種隱隱的心疼。總有一天,我也會乘著那道霞光而去,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