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臨奉!
化成灰清月都記得這聲音,這聲音的主人在她滿月時差點把她溺死在酒缸里,剛周歲時大冬天差點把她凍死在溪水里,三歲不到時還差點讓她被烈馬顛下來踩死!
于是從小酒量奇高就是這麼練出來的,馬術精湛也是被逼成的,而最為精進的技能,則是輕功——聞聲便跑!
清月頭皮一陣發麻,反射性地又想逃的離叫住她的人遠遠的,腿下意識的伸出一半,反應過來後淡淡收回,站在原地不動,回頭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臨、臨將軍啊……」
現在還叫她‘少將軍’的只有娘的舊部,臨奉原是副帥,自娘去世後便接手娘三分之二的兵,是實打實手握重兵的第一將軍,是娘的好友,同時也是清月的噩夢。
「少將軍……」臨奉還沒將話說出口,裴相就搖著羽扇款款而來,眼楮笑的堪比館子里的小倌。
「康睿王。」
「草民在。」
裴相拿羽扇掩口,「左口一個草民,右口一個草民,康睿王爺說的很是順口啊,可惜王爺生來就注定只能高高在上,不然老臣一定幫你了了粗茶淡飯耕地種田的願望。」
她雖沒把‘生來’故意咬重,但明白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臨奉的眼神微變,裴相還是笑嘻嘻的。
清月嘿嘿一笑全不在意,「草芥之民猶如野草,自由生長接受風吹雨打,就算環境再惡劣也努力生活,這樣的簡單不是很好麼?」
裴相接道︰「不過野草總是莊稼地里多余的東西,很容易被人連根拔起呢,康睿王再當兩天草民,睿親王喪期一過,您就只能是王爺了。」微微欠身,穿過臨奉與清月之間飄然而去。
清月看著裴相的背影,偏頭跟臨奉說道︰「裴相真是越來越妖嬈了,我真懷疑她投錯了胎。」再瞄一眼裴相的背影,「嘖嘖,百花閣的小倌都沒她有味。」
臨奉沒搭理清月,只是盯著裴相的背影,目光深沉。
「喂喂,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臨將軍你不要忽略我的存在感好不好?」清月在臨奉眼前揮爪子叫她,臨奉回過神,突然醞釀出來的盈眶熱淚嚇清月一跳!
「呃,臨將軍,我知道你想我,你不用表現的這麼激動……」
她雙手按住清月的肩,久久凝視清月,沒有說話。
清月被她的深情注視弄的身上起了雞皮疙瘩,難道、難道臨奉其實喜歡女的?!靠!難不成她原來那麼整自己是一種愛的表現?!
好像天空一道劫雷將清月五雷轟頂,她被自己的想法深深的刺激到,悄悄地縮起自己的肩膀往後退。
臨奉一下子抓緊清月,她一個哆嗦,手里的聖旨差點被扔地上,「臨、臨將軍,有話、有話咱好好說,雖然我不能接受,但是我一定理解你,真的!」指天畫地,動用她被雷酥後的怪異肢體語言,強烈表達著。
「少將軍……」
啊!我不要听啊!尼瑪太恐怖了有木有!我不要听不要听!
清月緊緊閉上眼楮縮著頭,卻听見臨奉說︰「少將軍,你回來了……將軍她就怕你自責一輩子不能走出來,看來她終于可以安息了。」
呃……
清月睜開一只眼,看著臨奉欣慰,慈愛,包容又懷念的眼神,小小松了一口氣,將眼楮全睜開,直立在她身前,「臨姨,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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