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的反應你看到了不是嗎?不然也不會不管不顧把你打入冷宮了!你太愚蠢太天真了!我朝的後宮從沒有專寵之說,而你卻打破了這個規矩,這要是太後還在世,你以為你還能活這麼長時間嗎?你得到了專寵,行為還不知低調,你做了什麼真以為大家都是瞎的?愚蠢之極!」璃諾颯說到這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你呢?你自己恐怕連宮規有幾條都不知道吧?為什麼他們就可以容忍你?」菀姬不服氣。
「這孩子死掉是對的!」璃諾颯不理她的質問,殘忍地說,「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那點心思,誰敢保證你將來會不利用這孩子讓你爬上太後之位?你實在不適合存活于世,既然你這麼愛你的孩子,不如早些去陪他吧!黃泉路上的彼岸花也該開了。」
她的話不止菀姬,連藍水碎玉听了都心驚,難怪皇上皇位自選一直屬意于她,帝皇應該有的霸氣和狠厲她都具備!
菀姬隨手撿起身邊的一塊碎瓷片奮不顧身地沖向璃諾颯,「那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藍水和碎玉還沒來得及反應,璃諾颯已經射出一把銀針固定住了菀姬,她殘忍地笑,就像撒旦,「想得美!本宮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說著,她又射出一把銀針,銀針末端泛著的黑色表明那上面喂了毒。
殺了菀姬,璃諾颯看著她的尸體冷笑了一聲,轉身在碎玉和藍水的攙扶下面無表情地離開冷宮。看著候在冷宮門口在坐攆,璃諾颯又是一聲冷笑,想當初她逛遍整個皇宮都用不上這竹攆,如今竟然用了這代步!
誰都知道璃諾颯的身體變得很不好,成日與藥為伍,面無表情,不言不語,誰都不見,也足不出戶,連早朝都不上了。
歌渺的又一次求見被拒之門外,他靜靜地看著她躺在花架下太監們給她搬來的躺椅上,側臥著,背對歌渺的方向,光看從花架上飄落在她身上的花瓣就可以知道她躺在那里很久了,而且動也沒動,單薄的背影不難看出她又瘦了不少。
「他走了是嗎?」璃諾颯吶吶道。
「公主殿下……」碎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本宮想靜一靜,誰也不見。」璃諾颯神情呆滯,可是卻有一滴淚悄悄滑過。
花殤自尚書局回來,見到璃諾颯又躺在花架下,她擔心地走過去,伸手把她臉上頭發上的花瓣拭掉,「姐,半個多月了,你還要這樣多久?」見璃諾颯沒有動靜,依舊自言自語似的說︰「我听容容說了,可是我覺得我們要相信容容,相信他的醫術。實在不行,姐還有我。」
璃諾颯依舊不理不睬,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藍水端著藥過來,「公主殿下,該喝藥了。」
「小藍,我來喂姐喝藥吧!」花殤懂事地說。
藍水試了試藥碗的溫度,然後把藥碗遞給了花殤。花殤很細心地喂著,璃諾颯就很機械地喝著。這一切直到一個太監狼狽地跑過來才有了波瀾。
「不好了公主殿下!不好了!」藍水一眼認出那是昔日簡洛宮的太監。
「什麼事慌慌張張。」藍水開口問。
「有、有人向皇上告發七殿下、十三殿下和十四殿下結、結黨營私,皇上把、把他們全部押入刑部大、大、大牢了!還連帶著三位皇妃。」太監慌慌張張說道。
璃諾颯平靜無波的眼底劃過一絲擔憂,繼而悠悠起身,只說了四個字,「去御書房。」語氣平平淡淡,听不出一絲的情緒。
「是!」
璃諾颯淡定地走進御書房,淡定地行禮,淡定地說︰「請父皇放了三位皇兄和皇嫂。」
皇上「啪」地把奏折拍在桌上,「這麼久不見朕,連個請安也沒有,一見就要為這等事,這是你對朕該有的態度嗎?」
璃諾颯知道他不會放的,所以她二話不說起身,依舊淡定地走到御書房外的石板地上,羅裙一撂,毅然決然地跪在地上,也不管烈日炎炎。
莫總管一驚,忙過來要扶起她,「公主殿下,你這是干什麼?」
「告訴父皇,本宮以性命擔保七哥不會這麼做,所以要麼讓本宮跪在這兒陪三位皇兄皇嫂受罪;要麼放了他們。二,選,一。」璃諾颯一字一句,緩緩地說。
「公主殿下,你這是何苦?皇後娘娘和茹妃娘娘來求情都被皇上打發禁足了。」莫總管心疼地勸了一句,見璃諾颯還是沒反應,只好進去傳話。
皇上只說了一句「隨她跪!」然後便置之不理。這一切全被躲在暗處的璃軒的眼線看在眼里,那人悄無聲息地跑去找璃軒匯報。
在軒府的璃軒收到線人來報,思索了一下,又吩咐了那線人幾句。
「七殿下,有人奉五殿下的命令來探望你們。」獄卒走過來說,身後跟著一個太監打扮的人。
璃瑾心里咯 一下,和璃沫璃扇互看了一眼。
獄卒識相地走開,那一身太監打扮的人便抬起頭看璃瑾,「幾位殿下想不想知道公主殿下在干什麼?」
「你們把颯兒怎麼樣了?」璃沫抓著木欄質問道。
那人陰險地輕笑,說話的語氣也很陰險,「今兒的炎陽可毒了!曬得人滾燙滾燙的,而我們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就跪在御書房外頭,為你們求情,陪著你們受罪呢!」
飲淚也跑過來抓著木欄,「你說什麼?」她感覺到一陣暈眩,月復部也有些不適。
「我家主子說了,幾位不想公主殿下跟著你們受罪的話,就趕緊伏首認罪。」終于是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死閹人!滾開!」初槿憤憤地說,還伸腳作勢欲踹人。
那人低笑著走了。
璃瑾扶著飲淚重新坐下,他本來叫歌渺他們去瑾府,是想商量一下該怎麼讓璃諾颯重新打起精神來,誰知被人反咬了一口,說是結黨營私。幾個人是既不甘心又不忍心。
另一邊的璃諾颯渾身已經被汗濕透了,整個人跪在那里搖搖欲墜,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就在她快暈倒的那一剎那,桑橙來了,見她進了御書房,她就知道桑橙查到了證據了,心里松了一口氣,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璃諾颯醒來時,已經在自己的寢殿。
「公主殿下……」飲淚在床前看到璃諾颯醒來,難過地喚了她一聲。
璃諾颯抬手拂過飲淚的手腕,面無表情道︰「你是不是動了胎氣?」
飲淚別過臉不看她,「沒有。」
「還說沒有?本宮剛剛已經順手搭過你的脈象了,師父剛給你穩下來的吧?」璃諾颯平靜地問。
飲淚沒有說話。
璃諾颯猛然坐起來,聲音很大地吼道︰「要你在府里好好安胎你要本宮說幾次?!你不知道有人巴不得你趕快流產嗎?馬上滾回府里安胎!滾!」她指向門口,情緒很激動。
在外室候著的藍水碎玉、璃瑾、沫、扇、霧緣、初槿紛紛听到聲響跑進來。見璃諾颯劇烈地咳嗽,藍水坐到床邊好讓璃諾颯靠著她,「公主殿下,你不要動氣啊!」
飲淚哭得梨花帶雨,璃瑾一邊扶著她一邊安慰。璃諾颯不耐煩地大聲道︰「沒听清楚嗎?」話音剛落,她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藍水扶著她躺下,又為她蓋好被子,這才問飲淚︰「你怎麼動了胎氣了?」
初槿嘴快,把他們在刑部大牢听到的那個太監的話如實說了一遍。
藍水听了,思索了一下,繼而說道︰「七皇妃,你糊涂啊!妄你跟了公主殿下這麼多年,五殿下這是故意的,一來可以讓你們在皇上釋放你們之前讓你們認罪除掉你們,二來還可以讓你流產,你想到沒有?公主殿下絕頂聰明,一定是猜到了,才會對你發這麼大的火的。」
飲淚收了哭泣,內疚不已,「我當時也是急昏頭了。你照顧好公主殿下,我這就回府,她醒來你就告訴她,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有事的。」
「想不到公主殿下每一步都是為了我們,看來我們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讓她為我們操心了。」霧緣有些感動地說。
再次醒來,已經是黑夜,只有花想容守在她床前。「來,把藥喝了。」花想容不由分說地把璃諾颯扶起來靠在床頭。
璃諾颯依舊面無表情地喝了藥,才開口︰「味道怎麼不一樣?」
「這是解雪寒湯的。」花想容笑了笑說。
「解雪寒湯?」
「不然你以為我這幾天都跑去干什麼了?還不是為了找齊這幾味藥。全天下只有我能解雪寒湯,就是藥材難找了點。」花想容得意地說。
「……」璃諾颯不語。
「通醫術的人都知道雪寒湯的作用,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其實雪寒湯是可以化解的。」花想容說,「乖徒弟啊,你師父我有多久沒看到你笑了?」他嘆了口氣。
「……」依舊不語,不同的是有些發呆。
「雪寒湯雖解了,只是你的身體還需要長時間調理。」花想容都快覺得自己是在自言自語了。
「好,我會小心注意的。」璃諾颯心中一動,終于還是開口說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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