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若彤呆呆的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氣鼓鼓的道:江叔啊江叔,你越是不告訴我,我就越想知道!我還就不信,除了你,就沒人知道黑叔和雨歡師叔的事情了!
然後,左若彤就心急火燎的跑出去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不必想,她自然是去找她的張鳴師兄的。
左若彤風塵僕僕的走著,對道旁邊的師兄弟姐妹、師佷們,只是簡單的點下頭了事。
「若彤這是趕著出嫁呀,連給我們認真的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咯!」一個矮胖的略顯老態的男人,笑呵呵的說道。
「你別在這老不正經了!師妹著急自然是因為有緊迫事情要辦,礙著你什麼事了?!」一冷艷的中年婦女瞪著矮胖老者叱道。
「哈哈,你們這兩口子真有意思,借助雙修秘籍,兩兩均達到先天中期。你們非但不高興,倒還因為若彤師妹互相埋怨起來了。這讓我這停頓在先天初期已經六年的人情何以堪啊?」一年紀大約三十左右卻有一張女圭女圭臉的英俊男子打哈哈道。
「但余師弟,你就別取笑我們了。自從和這老不正經的情定終身後,他卻開始懶于修煉了,卻要借助這雙修之道來提升功力!雙修乃本末小技,不足道,不足道啊!」冷艷婦人一改對胖老者的橫眉冷對,反而和但余師弟聊開了。
這樣的差別對待,哪里能讓老者好受。本就快言快語的他,不及多想,話就沖口而出:「但余師弟,別听她亂說!為兄我早已達到先天中期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婆娘嫁給我時才後天圓滿你也知道吧?如果照她說的是我要提升功力,為什麼我功力進步不大,她功力卻如此神速?!這些道理不用我講,你就該懂得吧?」
听完胖老者的話,這個叫但余的人就心里直樂:「這是什麼夫妻啊,在外人面前互相揭短來了,果真是傻夫闞妻啊!」
可他心里如此想,卻不敢真說出口。畢竟自己和他們夫妻差距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差了整整一個層次!他們中得罪了誰,自己都沒好果子吃!
于是,但余連忙陪笑道:「昭通師兄,蘭陳霞師姐,雙修之道乃互補之道,並不是什麼羞于啟齒的功法!更何況,師兄師姐乃是事實上的夫妻,雙修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實嘛。不可否認的是,你們都從中得到了幾大好處!昭通師兄,你說是也不是?」
「是!我肯定得到好處了,但好處沒她大啊!她那樣說話,就好像我利用她一樣,你說我氣不氣?!」昭通對著但余大聲喊道。
「你這老不死的,還知不知羞,還知不知羞了!!一把年紀的人,怎麼說話就沒個底呢!我上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才會嫁給你這呆木頭啊!你想說是吧?那你就慢慢說!老娘我還不伺候你了!」說完,蘭陳霞一揮手,一個神龍擺尾,一腳登在了昭通的頭上。借助反彈過來的力度,轉瞬之間,已在百米之外!
「喂,喂,老婆你別走啊!我知錯了還不行嗎!」胖老者昭通看到心愛的老婆氣跑了,心里那個急啊,也不過頭上灰塵和形象,直接騰空而去。
「師兄師姐好走啊,恕師弟不遠送了!」看著昭通和哈哈逐漸遠去,但余笑的依然那麼陽光,人畜無害。
只是,那笑容背後,一閃而過的陰冷,卻是騙不了他自己。
池塘邊的古柳,日夜打撈著年輪;樹下的老黃牛,日夜啃著春秋。
但余是左方眾多弟子中很不起眼的一個人,在左方看來,其人修為平平,天賦一般,幾乎沒有什麼值得震驚的地方。也許他唯一的好處就是听話、忠義、隨和。
對左方的話,但余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疑問。就算是左方決策錯誤讓他去做,他也二話不說,馬上行動,立即執行!而事後,如果有功,卻托詞給左方;如果有錯,自己獨自攬去。
在眾師兄弟眼里,但余是一個很平淡的人,不與人爭,好處拱手相讓,壞處也主動擔當。
這樣的人,注定是人緣極好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昭通、蘭陳霞夫妻在他面前毫不避諱的原因所在。
只是,他真的人畜無害嗎?至少暫時是這樣的。
另一邊,左若彤也心急火燎的來到了張鳴的跟前。
平復了下加速的心跳,稍微緩了口氣,只听左若彤第一句話就說道︰「張鳴師兄,你愛吃什麼菜啊?等會我給你去做,好不好啊?」
這句話著實讓張鳴驚掉了下巴︰「什麼?我沒听錯吧?我們的大公主也會做飯?你沒發燒吧若彤?」
說完,張鳴上前一步,就要模模左若彤的腦門是否發熱。
這個動作讓左若彤羞的面紅耳赤︰「師兄你干嘛啊!人家好心請你吃飯,你怎麼能這樣戲弄人家?討厭!」
「不是,是你行為反常了!我也算從小看著你長大了,都不知道你會做飯,你難道還為了我專程去學做飯嗎?我真有那麼大面子就好咯!」張鳴自我諧謔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是我們的大師兄,為你學習做飯天經地義,你有什麼可懷疑的呀,真是的!」
「好了若彤,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只要我能辦到,就肯定不會不答應你的!」張鳴看著嘟著嘴的左若彤,哭笑不得的說道。
「真的??」左若彤眉開眼笑,驚喜的說道。
「看看,看看,還說是來請我吃飯的,這下可露出你的狐狸尾巴啦吧。哈哈哈!」張鳴自以為抓到了左若彤的小辮子,不顧形象的猖狂大笑道、當然,這種笑,是充滿善意的。
「討厭!你說的話到底算不算數?」左若彤紅著臉,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羞的說道。
「算,當然算了!你師兄我還能對你撒謊不成。」
「好!那我問你,黑叔和雨歡師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左若彤一本正經的說完,秉著呼吸等待著張鳴的回答。
可是張鳴依舊不動聲色,放佛沒听到一樣。
「師兄!你是聾子嗎?快回答我啊!」左若彤也急了,對張鳴吼道。
「嗯?是啊,今天天氣是不錯!你看,這麼大的月亮多美啊。」張鳴目光游離,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你這個大豬頭!現在是大白天的,哪里來的月亮?!!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大師兄!」
「哦,白天啊?白天當然是太陽了,口誤,口誤,若彤師妹可別怪罪我。來,你看看,那太陽里面是不是有幾顆黑子?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哼!耍我是吧?!行!我不問了,我走還不行嗎!」說完,左若彤就氣呼呼的真的就要轉身走出去。
當她的一只腳已經邁出門檻的時候,里面傳來了張鳴的聲音︰「師妹,不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不能!你要怪就怪我吧,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不要耍脾氣行嗎?」
左若彤轉過身來,目光盯著張鳴的眼楮,一字一頓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知道?」
「不是你不能知道,而是除了當時某些人之外,其他人都暫時不能知道。這在左家是個禁忌話題,其中牽扯很深,不是愚兄我能涉足的。而且,當時,我們都發過誓言,時機未成熟之前,我們都不會透露那些事情的!若彤,你就不能體諒下愚兄嗎?」張鳴心中也很喜歡這個師妹的,雖然名義上是師兄妹,但因為年齡的差距,張鳴其實是把她當小佷女看的。
「你們還發過誓?特定的某些人都是誰?還有,什麼時候是時機成熟呢?」一連串的問題,從左若彤口中飄散出來,傳到張鳴的耳朵里。
「我們當然發過誓,雖然不是毒誓,但也是以自己的人格發的,我們都不能違背啊!特定的那些人,我不能告訴你,但你江叔也是其中一員,你可以去問他。至于什麼時候時機成熟,我也不知道。」張鳴實在是怕這個小師妹再繼續問下去了,索性能回答的都回答了,順便把江禾‘供’出來,好來個禍水東飲。
「江叔要是會告訴我,我還會來問你嗎?真是的。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多問了,問也問不出來的!對了,卓雲他們現在怎樣了?」左若彤問道。
「哎,別提卓雲了!劉萬濤他們三人已被妥當安排,你就放心好了。不出幾個月,想必他們都該有所突破的,畢竟,這可是江禾的認可的人。」
「單磊他們都閉關了。為什麼不能提卓雲,他闖禍了?不可能吧?」
「禍倒是不算闖,倒是把子龍他們一干人等都胖揍了一頓,現在子龍也不說話了,只顧著一心修煉,閉關都不出來,哎!」張鳴唉聲嘆氣道。
「子龍他們那一伙人可不是少啊,卓雲再厲害,也不可能贏他們所有人吧?」左若彤不解的問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關鍵是事實就是這樣!卓雲這小子肯定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吧!不過這樣也好,趁此機會,子龍也正好可以知道差距,讓他能潛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