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王家老三替他滿上的酒,王虎道︰「行了,你要真是想認認真真做分工,我幫你在壯班里按個名,打打雜,一個月也有些銀錢進賬,又不用入了賤籍,我想大伯也會同意,只是你嫂子那場子你就不用進去了。」
「是是是,堂哥說的極是,今天我請堂哥吃飯,也不是非得要進堂嫂的場子,有份工就行,等媒人說起親事來,我娘也好回話我有份正經事。」忙著布酒夾菜的老三,忙不迭的勸著王虎多喝酒。
吃喝了好一會後,老三見王虎有些迷迷糊糊起身道︰「堂哥,我去會茅廁,你先一人喝著。」
王虎晃了晃腦袋,擺擺手︰「你去吧,等你回來我也該回去了,今兒這酒酒勁可真大,我得先回家躺躺才能回衙門。」
「哎,哎,好的,那我先去茅廁了。」出了門的老三直奔客棧後院,找了早已等在那邊的鄧寡婦,耳語了幾句。
微微傳出幾句︰「……你可記好了這鳥叫,一听這聲音就要大喊起來,不然引不到我那堂嫂可別怪我拿著這個香囊,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花樓婆子手里買來的,有助興用的。」
鄧寡婦臉色微紅的接過,雙手不自在的搓了搓「你那藥下的效果怎麼樣,要是萬一王捕頭沒醉熟,打我可怎麼辦,還有那徐媚枝撞破了會不會同意我進門啊。」
老三一個厭煩道︰「藥你放心,我堂哥這會肯定迷迷糊糊的,事成了到時別忘了我的謝禮。」
「哎,哎,你放心,等我進了王家門,肯定會大大謝你們的。」
鄧寡婦深呼吸幾下,推開門,里面的王虎已經靠著椅子,整個人看著似爛醉般。听見響動,王虎直起身子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既然回來……鄧氏,你怎麼進來的?」
鄧氏看著怒瞪自己的王虎,心頭微微怕了怕,捏了捏手掌心的香囊,嘴角抿出一絲淺淺笑意時,雙眼已蕩起一抹流波向王虎勾了過去,
王虎用手撐著桌子站起來,上前想扯鄧寡婦出包間,卻沒想被鄧寡婦一把抱住。還沒等王虎有什麼反應,鄧寡婦原本摟著腰的雙手改攀上了王虎的脖子。
王虎只覺的一陣香氣飄過,濃郁的味道讓人想打噴嚏,王虎惱怒的罵了句不知廉恥,正要雙手拉開鄧寡婦,她那點著「女敕吳嬌」唇式的雙唇就嬌艷欲滴的貼了上來。
王虎只覺的嘴上猛然一軟,而那香味好似更濃郁了,本來就擰著身子站的不穩王虎,被鄧氏整個人的粘上,王虎步子一個不穩,栽倒在地,沒等他爬起來,鄧寡婦那熱乎乎的身子就整個附了上去。
這個女人跟瘋一樣,也不顧羞恥,就伸手去扯王虎的衣服,趁著王虎換氣的瞬間,舌迅速的探進去,引得王虎漾起粗粗的喘氣聲。這還不算,趁著王虎受藥力影響的時候,她邊吻邊褪去自己的衣服,等到身上只剩下那薄薄的肚兜的時候,雙手順著王虎的身子一路下滑到男人的那里。
這番大膽毫無禁忌的舉動,若是換成媚枝,王虎是求之不得,可是對象是讓自己厭惡的鄧氏,王虎就開始了天人交戰,身子的反應和心里的反應完全是兩副不同的情況。
怎奈那酒氣上來身子愈發的發軟,伸手阻止了這邊,鄧寡婦又模去了那邊,怎弄的y火焚身,真是恨不得就此辦了這in人,只是一想到家里的媚枝,那種心情又成了恨不得現在殺了鄧氏。
好不容易彎起膝蓋,把鄧寡婦頂去了一邊,正要坐起身子,鄧寡婦又猛的撲上來,抱住其腰,一手直模向那里,並用嘴去解那褲帶。
王虎面色潮紅,眼楮火熾,他從沒想過,女人猛起來,會是如此不要臉和強悍。
鄧寡婦也是汗如雨下,本來只是為了造成誤會,待現在一番糾纏後,那壓抑了一年多的情y也開始發作,只見她發絲凌亂,眉眼含春的瞧著王虎嬌聲道︰「冤家,你看你這都這樣了,你就別撐著了……」
王虎王虎呼呼直喘,喝道︰「不要臉的娼婦,你給我滾開。」
鄧寡婦臉色一僵,抬起頭嘴角一抹冷笑,一把扯下自己的褲子,跨坐上早已被褪下褲子的王虎身上。且嘴上咯咯笑著︰「等下就讓你舍不得奴家滾開了……」
王虎整個臉色陰沉,身子卻克制不了抖了抖,若不是極力的克制,差點熬不住的呻yin出來,鄧寡婦見狀身子動的也更賣力了。
王虎用勁力氣,直起身子,抓著鄧寡婦的頭發就往地上拖,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後,趁著鄧寡婦癱倒在地的時候,撿起地上的衣物,整個人按住正在地上亂動的鄧寡婦,將其雙手背後的綁了起來。
隨後王虎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鄧寡婦倒在地上,斜眼瞧著王虎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腫脹,嘿嘿的笑了起來︰「都已經這樣了,你又何苦忍的這麼辛苦,讓我幫你不是兩全其美。」
「我呸,下作的娼婦,你竟敢和老三設計我,你們給我等著。」說著王虎伸手拉著褲頭,扶著桌子站起來,背對著鄧寡婦,用自己的雙手泄起了火。
身後的鄧氏又開口說話,王虎一個黑臉拿起自己的褲腰帶,揉成一團全塞到她的嘴巴,轉身繼續把這火給泄了,不然連門都不出去。
這包間里熱熱鬧鬧的失了身,另一個包間里,因著小紅的一番話,幾人臉色都訕訕。
今天是夜玄從外面回來和媚枝結算賬單的日子,為著生意紅火而特意請了幾家掌櫃吃飯。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夜玄身邊多了位侍妾,據夜玄說是在來的路上納的。大家都理解的曖昧笑了笑,媚枝雖然不認同男人的三妻四妾,但不是自家的男人也就不在乎了。
在眾人酒足飯飽後全都散去之後,媚枝也起身告辭,夜玄和那侍妾都起身相送,臨出門,跟在身後的小紅來了句︰「柳姨娘和夫人站一起看起來好相像啊。」
夜玄臉有種被抓到的囧狀,媚枝則仔細的看了看柳姨娘,見對方臉色有些發白,轉頭對著小紅皺了皺眉,呵斥了幾聲後,便歉意笑了笑轉身離開,沒去看夜玄神色復雜的臉。
樓梯轉角的老三一看媚枝出來,趕緊的學鳥叫了幾聲,然後迅速的逃下樓梯,出了客棧門。
嘴巴被塞著東西發不出聲的鄧寡婦,猛然听到鳥聲,臉上閃過一陣喜色,嘴里嗚嗚咽咽的喊了起來,正在忙著動作的王虎理也沒理。鄧氏瞅準時機坐起身子,靠著椅子站了起來,急忙跑到門口,用身子去撞。
正完事的王虎被嚇了一跳,來不及處理那噴出來的液體,一手提著褲子,一手就去扯鄧寡婦,兩人推推搡搡間,鄧寡婦嘴里的布條別弄掉了,她立即喊了起來︰「王虎,王虎,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
正抵著鄧氏的王虎被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捂住,剩下嗚嗚咽咽的聲音。
走過去兩間包間的媚枝和小紅忽然的停住腳步,兩人對視一眼,急急跑了回來。
剛結完帳出包間的夜玄正待上前詢問,只見,媚枝提裙抬腳對著包廂門用力的一踢。
門內的景象一覽無遺,正在小紅尖叫的時候,夜玄趕緊伸手捂住,忙把媚枝推進門,伸手關上那敞開的門,轉頭對著身後臉紅滴血的小紅和侍妾說︰「別伸張,你們先回去,什麼都不要說。」
小紅捂著嘴指指房門。
「你家夫人有我在,不會有事,你先回去。」
侍妾神色黯了黯,拉著小紅步出了客棧。
好在現在大多包間都離了客人,也不怕惹來好事者聚集,只是那探頭探腦的店小二卻看了個一清二楚。
門內,媚枝看著匆匆放開鄧寡婦,整理自己衣物的王虎,就那樣傻愣愣的維持著進來的姿勢站著。
靠著牆壁的鄧寡婦以為媚枝進來就會毒打自己,閉著眼楮等了等,始終沒等到拳頭落下,睜開眼楮就看到,呆愣站著的媚枝,忽然心生一計,砰的跪下連哭帶喊道︰「王娘子,王娘子。你要為我做主啊,我被你夫君給糟蹋了。」說完還怕媚枝不信,跪著轉身把綁著的雙手給媚枝看。
媚枝低著頭,在看到鄧寡婦手上拿綁著的布條時,心緊緊的縮在一起。垂在身邊的雙手,握了又握,狠狠的抬腳踢開扮可憐的鄧氏,拿起身邊的凳子,就朝著背著穿衣的王虎狠狠的砸去。
只隨著砰的一聲,王虎只來的及轉頭看了眼媚枝,就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目睹整個過程的鄧氏,驚恐的睜大眼楮尖叫︰「殺人啦……」
門外的夜玄猛的推門進來,看著拿著凳子的媚枝和倒在地上的王虎,又看了看還在那干嗷的鄧氏,厭惡的上去一腳︰「你給我閉嘴。」
然後上去,拿下媚枝手里的凳子,蹲□用指頭量了量王虎的鼻息,抬頭道︰「他沒死,昏過去了。」
媚枝听了,嘴角扯了扯,臉如槁木死灰般往門外走去。
夜玄一看,趕緊站起來追出去,踫到前來探消息的掌櫃,忙塞了銀錢給掌櫃,讓他幫著去找個大夫和請人去通知王虎家人過來。至于遮不遮掩,已經沒有意義了,隨著那聲殺人的喊聲,大廳幾個散客早已翹著脖子等著了。
…………
街上,媚枝如幽魂般走著,踫了撞了也沒感覺,現在的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榻了般,自己夜夜相對的丈夫,不僅騙了自己,竟然還去□別人。這真讓她覺得惡心和痛心。
她的心好痛好痛,一直以為自己對王虎是沒多大感情,可是現在才知道,隨著日日夜夜的相伴,那感情早已滲入心里了,只是之前沒察覺,沒發現。
媚枝走到一個巷口,靠著牆壁慢慢的蹲下,雙手抱著膝,把頭埋在腿間,失聲痛苦。
追著其腳步出來的夜玄被掌櫃一耽誤就失去了媚枝的身影,正無頭蒼蠅般亂轉時,看到縮在角落的媚枝,急忙跑上去。臨近了才放慢速度過去,蹲下。
「媚枝。」想伸手去安慰,卻又在半空停下。最後嘆了聲起,陪著媚枝一起蹲在牆角。
听著媚枝壓抑的絲絲哭聲,夜玄的心也亂了,但是還是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待媚枝哭了差不多一柱香時間,緩緩道︰「或許……誤會了也不一定。」
媚枝低著頭,笑聲從腿間慢慢的發出來︰「哈哈哈……誤會?都這樣了還能什麼誤會?」
夜玄咽了咽口水,其實他也不相信是誤會,男人偷吃的現象多了去了,現在說誤會也只是想轉移媚枝的情緒,只是對于王虎竟然強行糟蹋了鄧寡婦這事還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議,不管怎麼說,王虎看著也不像那種下作無恥的人。
「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鄧寡婦會和王虎在酒樓里?若鄧寡婦應約而來,說明對王虎兄是有意的,不然一個寡婦對男子避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單身赴約。既然有意,為何王虎兄又用強?」
媚枝抬頭,雙手拭去淚痕,深呼吸了幾下,控制好了自己情緒後道︰「這種齷齪的事情,我沒興趣去听,不管什麼理由,做了就是做了。」說完站起來,腿因蹲久了,趔趄了一下,被也站起來的夜玄伸手扶了一下。
媚枝伸手甩開道怒吼道︰「不要踫我,我討厭你們這些用情不一的男人。」
媚枝這話有很大的遷怒成分在,夜玄臉色沉了沉,握了握拳︰「抱歉,我只是看你不穩。」
媚枝吼完後,也知道自己失言,但是她現在心情糟的不得了,根本不想去道歉,抿了幾下唇,轉身往王家方向走去。
她要好好想想後面的生活,好好想想……
夜玄在她身後,靜靜的看了好一會,仰著頭,伸手握拳重重的捶在身旁的牆壁上,久久之後,才伸手抹了把臉,往另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