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整日絞盡腦汁和我的美男王爺作對,當然想停都停不下來咯。愨鵡曉
別以為她會忘記,那日,他掐著她的性命,是如何逼迫美男王爺交出三軍兵符的。
一個人啊!野心大了,自然付出的也就多了,幾重身份,不過是幫助他完成野心的墊腳石罷了!
不過,紫洛雨就算知道這些,她也不會傻到說出來,如今,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拿到冰清玉蓮,然後,她就可以尋個機會離開西楚皇宮,去找美男王爺。
尉遲清音見紫洛雨一聲不吭,嬰兒肥的小臉還鼓動著氣,抬起玉手點在她氣鼓的臉頰上。
「清音彈一曲給你消氣可好?」
世人皆知,伏羲琴出,一曲彈絕命,想听尉遲清音彈一首不殺人的琴音,還真是為難他了,就連西楚國皇上六十大壽時,也未請動尉遲清音那高貴優雅的手,來未他彈一曲雅樂祝壽。
而今,他卻為了哄這小女娃消氣,甘願為她彈奏,只為博她一笑。
但某小女娃,又豈是會領他情的人?
「比起彈琴,我更喜歡听你唱歌。」紫洛雨靈動的眼楮一轉,一個能讓她消氣的法子涌上心頭,你丫騙了我這麼久,今天怎麼樣也得整整你丫的。
清華的黑眸把小女娃轉眼珠的靈動模樣看在眼底,好看的眉心皺了起來,他雖通曉音律,卻是不懂唱歌的。
而且他可不認為這狡猾的小狐狸會讓他唱什麼好歌。
「清音不會。」他如實的說道。
「不會可以學嘛!這樣才顯得你有誠意給女圭女圭消氣。」紫洛雨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她心里早就笑翻了,要能忽悠他唱那歌,想想都覺那畫面都覺得搞笑。
尉遲清音陷入了沉默,此生,他從未想過,需要靠唱歌來哄得一個娃兒消氣。
見他不言不語,紫洛雨冷哼道︰「就知道你是沒誠意的,還說什麼哄我消氣的屁話。」
他手掌把她亂動的小手包在手心中,眉頭依然深蹙︰「一個女娃兒,怎說出這般粗辱的話來?」
紫洛雨抽了抽小手,發現他包的甚緊,也就放棄了把手抽回來的想法,只字未有,小臉一橫,明顯擺著臉色給他看。
看她這幅又是嘟嘴,又是橫臉的模樣,尉遲清音頭大了,終于妥協。
「如何唱?」心中低嘆一口氣,原來,他也有獻唱博得別人一笑的時候。
紫洛雨听見他的妥協聲,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他…真的…答應了?
也太…不可…思議了…。
某小女娃很快從震驚中回神,笑著說道︰「听好了,學著我唱。」
清了清嗓子,某小女娃渾身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扯著嗓子嚎道︰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涂
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歌詞︰征服片段)
唱完之後,她拍拍已經徹底呆掉的尉遲清音,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就這首,滿好听的,該你唱了。」
尉遲清音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起來,他堂堂一個西楚國的太子,難道就會被眼前這小女娃「征服」?
簡直就是,荒唐……
世人若知曉,豈不是貽笑大方…。
見他不動不唱,清華絕貌的容顏似乎含了幾分薄怒,某小女娃撇撇嘴角。
「就知道你沒誠意,算了,女圭女圭困了,去睡覺了。」她打了一個困倦的哈氣,說道。
「換一首。」這一首,無論如何,他都啟不了口。
「都說你不願就算了,女圭女圭就只喜歡這一首,別的無感。」某小女娃橫了他一眼,不讓你為難的歌,鬼才叫你唱呢!
尉遲清音咬著牙說道︰「若女圭女圭哪一天能將清音征服,清音就唱這首給你听。」
某小女娃惱了,臉紅脖子粗的說道︰「若哪一天我將你征服,定叫你丫的跪在搓衣板上給小爺唱征服。」
尉遲清音臉色變了變,白中有些泛青,真是有些弄不懂這小女娃,不過五歲幼齡,哪來的這些奇怪說法?他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又豈會跪什麼搓衣板?
簡直就是,荒唐至極……
「好,我應你,本宮倒要看一看,你如何能征服本宮。」大概被氣糊涂了,尉遲清音說話也不像平時那般冷靜,有種被刺激到的沖動。
一大一小,兩人都有些怒氣相對,不過,這氣焰明顯是某小女娃更甚一籌,因為,沒多久之後,尉遲清音就「敗下陣來」,先開了口。
「女圭女圭,清音帶你去看看冰清玉蓮可好?」大概是沒什麼話能說動她了,尉遲清音干脆拿出她最想要的東西來勾引她。
果然,听到這話後,某小女娃臉上的怒氣消失殆盡,臉頰兩邊顯出兩朵可愛的梨渦。
「好啊!好啊!」她歡快的說道,就差手舞足蹈了。
尉遲清音如今,也算掌握了這小娃兒的脾性,對她有好處的東西呈在她面前,那小臉變的比什麼都好看。
守夜的兩個侍衛看見一向清冷的太子居然抱著一個小女娃,驚的睜大眼楮,他們很想擦亮眼楮看看,這是不是錯覺?要知道,太子不曾對任何人這般上心過,難道,正如宮中所傳那樣,這小女娃真的就是太子殿下在外私生的小主子?
上次來這房間的時候,差點害她失去性命,這一次被尉遲清音抱過來,她仔細瞧了一遍房間里的布局。
上方已經沒有「八方羅盤棋局」,四處看去,也沒什麼機關暗器,可,她還是有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大概是獸的危險感比常人來的要強烈一些吧!
尉遲清音從博古架上拿下一個瓷白色的圓壇,大約盛開的蓮花般大小,與上次成管家拿來時的大同小異。
捧到紫洛雨面前,他手指在壇上一劃,整個壇子成八片蓮花裝,睡了下來。
一朵含苞待放的冰清玉蓮展現在紫洛雨面前。
她記得,上次在美男王爺那吃的冰清玉蓮是盛開的,為什麼太子清音這朵是含苞待放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尉遲清音解釋道︰「那日我經過極寒之地,巧遇冰清玉蓮,順手將它摘了回來。」
把這玉蓮摘回來,不過是看它罕有罷了!其實這玉蓮與他,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紫洛雨昏倒,尼瑪!她找這冰清玉蓮,簡直就是經歷重重磨難,差點害丟了小命,人家倒好,順手就特麼摘回來了?
「我上次吃的冰清玉蓮是盛開的,這朵沒開出來的,吃下去,會不會效果不明顯啊?」這才是她最擔心的,美男王爺說,這世上一共就三朵冰清玉蓮,萬一其中一朵效果不佳,那簡直就是太坑爹了。
尉遲清音想了一想,點頭說道︰「你言之有理,盛開的玉蓮極了天地靈氣與花瓣上,才能助你維持人狀,而這一朵,是清音摘的早了一些。」
「那怎麼辦咧?」紫洛雨撐著下巴,看著那朵含苞欲放的蓮花,恨不得讓它立馬就盛開來。
「想讓它開花,也不難。」尉遲清音黑眸里劃過一絲光亮,似乎想到什麼。
「此話怎講?」紫洛雨視線轉到他臉上,問道。
「西楚聖水,滋養花經,不出五日,這朵玉蓮必會綻開。」尉遲清音說道。
「太好了,清音,你現在就那些聖水來養玉蓮唄!」某小女娃搖晃著他的手臂,軟軟的說道。
「現在天色已晚,聖水宮的門早就關了,就算清音想去,也是不成的。」這小娃子的性子可真急,說風就是雨。
「那清音明天一大早就要幫女圭女圭去那聖水呦!女圭女圭不想再做小狐狸了。」她沖他甜甜一笑,小眼兒彎成月牙狀,很是可愛。
「嗯,好。」他應聲道。
白日里,尉遲清音又恢復了緋衣的模樣,一大早就邁著貓步端著她親自做好的食物來喂紫洛雨。
紫洛雨揭穿緋衣身份後,始終覺得有些怪異,她真的無法想象尉遲清音邁著貓步,和綻放勾魂笑容的模樣。
這就像天上的一個仙君,忽然一下子變成了勾人的妖精,這差別,也太大了。
吃完與昨日做法不同的蓮子羹後,她在緋衣臉上模索著,連她領子都解開了,翻翻找找……
緋衣摟著某小女娃的腰肢,在她耳邊吹起︰「女圭女圭,你的小手模的人家好舒服。」
紫洛雨小手一頓,很想反手抽這妖孽一巴掌,她在找這廝易容的接口,反被她嬌媚的聲音扭曲了意思。
想知道什麼是模是吧?某小女娃陰深深的一笑,伸著手朝她緋色衣服里面伸。
緋衣驚了一下,快速抓住她作亂的小手,說道︰「女圭女圭,你想干什麼?」
某小女娃笑的邪惡,揚著小嘴說道︰「緋衣,我想看看你女乃女乃是什麼做的。」
緋衣哪能想到這小女娃會這麼直接大膽的把女人那東西說出來?絕色的臉上一紅,她把紫洛雨推了下去。
「給女圭女圭看看嘛!看是饅頭還是包子。」紫洛雨哪會這麼輕易放過妖孽?對于妖孽的‘小籠饅頭’,她還真是有幾分好奇,模起來真像饅頭的說。
求驗證,求真相……
緋衣見紫洛雨朝她撲來,驚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別人知道,他胸前放了什麼?特別是這小女娃,要被她知道以後,還不要被她笑死?
「女圭女圭,你…別過來。」緋衣雙手抱住胸,臉上含著驚恐,腳步不斷的後退,就像一個捍衛貞潔的無辜少女一樣。
紫洛雨咯咯笑著,雙手互搓,說道︰「緋衣,你就別掙扎了,給女圭女圭看看,你又不會少一塊肉。」
說完,某小女娃往前一個狼撲,手抓住了妖孽的衣袖,看到這張絕美的臉出現「驚恐」的神色,雖然知道妖孽會忽悠人,做假,但她還是有些小小的暗爽。
緋衣一咬貝齒,將紫洛雨放到地上,連著他的衣袖都被撕扯掉了一片,果出如蓮藕般雪白的手臂,他伸手捂住手臂,驚慌的逃了出去。
「緋衣,緋衣,別跑啊!」某小女娃放大聲音喊著,見妖孽跑的比兔子還要快,某小女娃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妖孽還真是十分有趣的,他雖懂得媚術勾人,惑人,但始終是不動如何去取悅一個人,妖孽保留了那份最珍貴的東西,所以,被反調戲時,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吧?
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妖孽會流露出那樣可愛的表情。
他的胸前到底藏著什麼咧?真是一個值得探究的事情,好想知道,有木有?
緋衣離開不稍一會兒,就有一批人浩浩蕩蕩來了紫洛雨房間。
為首的是一個年近五十,身穿龍袍的老男人,他身後,跟著幾個打扮嬌艷的妃子,還有一群太監宮女侍衛等。
西楚皇上見到她,一直掛著慈的笑容,就想打量自個孫女似的表情,讓紫洛雨有些不自在。
在皇上身邊侍候的老太監,雙手托著一個金玉托盤,里面放著一套華麗的錦衣,他眉開眼笑的走過來,尖細的嗓音有些粗糙︰「小主子,今日是您的冊封大典,奴才為您換上。」
紫洛雨後退一步,納悶的看著這一群人,冊封大典與她有什麼關系?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你們這是……。」軟軟的聲音有些不解。
「陳大海,你先退下,讓朕來說。」西楚皇上看見小女娃柔弱的聲音,怕老太監嚇到到他的皇孫女。
「喏,皇上。」陳大海低垂著臉,彎著腰後退至一邊,
「乖孫女,朕是你皇爺爺,呵呵,你不要怕,皇爺爺很慈祥的,你看…。」說著,他就指著臉,對小女娃露出善意的笑聲。
西楚皇帝把她當做尉遲清音的女兒了?這個念頭突然蹦進紫洛雨腦中。
「皇上,您弄錯了,我不是…。」紫洛雨連忙搖手,爹爹可不能亂認,萬一被美男王爺知道後,她可就有十張嘴也抖解釋不清了。
「孩子,朕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你不要怪你爹爹,他有他的無耐,朕一定會補償你的。」西楚皇上一旦認定她是太子的女兒,腦中的那根經就變直了,根本不听她解釋。
「我不是太子的女兒,我只是太子劫回來的一個……。」後面的話,還真不好說,難道讓她將,是劫回來威脅蕭亦然的籌碼?
「朕知道你還在怪音兒,是朕不好,對音兒關心太少,才導致了他沉默淡然的性格,就連有了你,也不同朕說。」說著,西楚皇上落下幾滴傷感的老淚。
陳大海一見龍顏落淚,連忙把手中的金玉托盤交給一旁的宮女,拿著一個小玻璃瓶子,去接皇上的「龍淚」。
「皇上,保重身體啊!」陳大海接完龍淚,說了一句寬慰皇上的話,又退了下去。
紫洛雨真心覺得和這群人說不通,但又不能把蕭亦然是她爹爹的事情給說出來,也不能真的就讓西楚皇帝給她冊封,真是讓人頭疼的問題。
「皇上,我說了,你也不信,不然,還是您先問問清音吧!冊封皇孫女是件大事,萬一弄錯了血脈,就不好了。」
西楚皇上听紫洛雨說的頭頭是道,別說,還真有些猶豫了,對旁邊的奴才吩咐道︰「陳大海,你去請太子殿下過來。」
紫洛雨干脆就坐在了一旁,等著某人到來和還原真相。
不知道他們能找到尉遲清音,又或許,他們只能找到緋衣過來,她記得,緋衣剛離開才不久。
大約一刻鐘,陳大海還真把尉遲清音找來了。
紫洛雨對尉遲清音笑了笑,順便朝他眨了一下眼楮,意思是︰緋衣,你衣服換的真快。
尉遲清音外表依然清清冷冷,對于某小女娃惡作劇的小動作,他只當沒看見,走入房間,不待他開口,西楚皇上就先說話了。
「太子,父皇只想問你一句,她是不是你的女兒?」西楚皇上指著紫洛雨,問尉遲清音。
尉遲清音似乎早就料到父皇會這麼問,所以臉上平靜的沒有一點浮動,反而很淡定說道︰「是。」
紫洛雨听到尉遲清音睜著眼楮亂扯淡,坐不住了,一下子蹦了起來,叫嚷道︰「清音,你明知道我不是的,為什麼要亂說,讓別人誤解?」
他走到紫洛雨身邊,輕輕的把她摟在懷中,說話也柔了幾分︰「女圭女圭,以後父王不會在離開你,別說氣話了,可好?」
一句話,讓所有人深信紫洛雨是皇上的皇孫女不疑,西楚皇上笑容更是不減,音兒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能得到他的承認,不容易。
「好,好,朕的乖孫女,換上衣服,隨朕去參加冊封大典吧!朕要昭告天下,朕有皇孫女了。」西楚皇上動容的說道。
紫洛雨定定的看著抱著她的這個出塵的男人,眼楮忽然有些疼。
淡然的性子是假的吧!清冷的氣質也是假的吧!這才是你尉遲清音的真正性格,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顧任何人的想法,**而霸道,偏偏,在這一張儒雅的外表下,隱藏的很好。
她本來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用父王的身份把她鎖在身邊,他到底什麼目的?紫洛雨真的很想笑,曾今,她以為他會對她放任,因為,這一張清冷的容顏,讓她有種不敢褻瀆的感覺。
現在想來,那不過是個可笑的笑話罷了!這男人的內心到底住著一個妖,所以,他會變成妖孽,任意妄為的做著任何他認為對的事。
「父皇,你們人多會嚇著女圭女圭,給兒臣一些時間,兒臣親自帶她去參加冊封大典。」尉遲清音淡然的西楚皇帝說道,清冷的臉上沒有太多情緒。
「好,好,太子說的對,父皇先走。」說罷,就領著所有人離開了紫洛雨房間,臨走時,西楚皇上多瞧了幾眼紫洛雨,真是越看,越覺得這小女娃漂亮可愛。
尉遲清音把視線移到她不太好看的小臉上,低聲呼喚道︰「女圭女圭。」
嘖嘖,還是這麼一副儒雅的樣子,尉遲清音,你何必裝成這樣呢?這樣就能掩蓋什麼了?
「滿意了?」她冷冷的笑了,這一下,他就可以拿她來牽制美男王爺了?三分天下,得不到蕭亦然的三軍兵符,干脆就搶了他的「女兒」,她不得不說,這一招,使的還真卑鄙。
「若女圭女圭能日日伴在清音左右,清音便是滿意。」他的清淺的話音,語句,挑不出瑕疵,仿佛就是一個孤寂太久的人,需要一個人來作伴,就這般簡單而已。
「那清音有沒有問過,女圭女圭願不願意?」別把**說的那麼好听,別人不知,她還不知他的兩重身份麼?妖孽的鬼話能信嗎?
尉遲清音抿著唇,沒有說話,如月清輝的眸里蒙上一層世人看不透的薄暈。
半響之後,他清幽的聲音傳來。
「女圭女圭如何才能願意陪伴清音?」
思慮了這麼長時間,他就吐出這麼一句話來?說來說去,萬變不離「**」,他以為一生的陪伴可以用東西來換嗎?紫洛雨忽然覺得想笑,而她也那麼做了︰「哈哈…。太子,現在只有你我兩人,你何必這樣一副儒雅的模樣?你難道忘記了,你是怎麼把我捉來西楚的?你決定的事,還有商量的余地嗎?」
尉遲清音的眼眸深了深,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一瞬間,變的有些似妖,唇邊也掛著如同妖孽一樣的邪笑︰「清音當然知道,既然來了西楚,你就休想再回東風,從此,你只屬于清音一人。」
說完,他的唇便朝她的小嘴覆上去,吻落在了她偏著的小臉上,不過,他未生氣,反而好心情的在她臉頰上流連一陣。
「我,蕭雨兒,此生是蕭亦然一人的女兒,絕不認他人做爹。」她雙臂被他囚箍在懷中,不得動彈,臉上的濕意讓她忍不住蹙了眉頭。
他的眸色一變,里面隱含了薄怒,虎口掐住她嬰兒肥的小臉,迫她與他對視,微眯的眼楮,有些危險。
「好個倔強的小東西,本宮如何對你好,看來都是不行的,你這張小嘴,偏要誤解本宮,偏要拒絕本宮,你知不知道,本宮想要這樣很久了。」說著,他就覆上了她的唇,一遍一遍的含著,吻著,感受到她緊抿著抵觸,他黑眸變的妖異起來,用舌尖去抵她的牙關。
紫洛雨徹底怒了,跟她變態是吧?特麼的,當姐的牙齒是做擺飾的?
張開小口,尉遲清音還沒踫到她的舌頭,就被那鋒利的小虎牙刺到了,血腥味彌散在嘴里。
尉遲清音吃痛的放開她,看見她憤怒的小臉,他笑的了,染上鮮血的唇瓣,似桃夭一般。
止住笑,他說了一句︰「還真是獸性難改。」
「女圭女圭本就是獸,當然獸性難改,可是太子殿下,別告訴女圭女圭,你對才五歲的女圭女圭有了其它什麼獸性的想法,要不然,女圭女圭會把你當成同類。」她恥笑道。
尉遲清音又開始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松手放開了她,拿著一塊雪白的帕子,擦拭著唇瓣上的血,動作卻是極其優雅的,臉上的妖異也退的干淨,剩下的是屬于尉遲清音獨有的清冷,和雅然。
「女圭女圭,清音只想做你爹爹而已。」
一句話,把他對她做過的全部否認掉,其意思也就是告訴紫洛雨,只要她不激怒他,便不會像今日這般對她。
很可惜,紫洛雨屬于听話的人?她在蕭亦然手中,都未听過話,她可能听尉遲清音的?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她也不去和尉遲清音再爭執什麼,這些都是無味的,沒有用的,先下最關鍵的是等冰清玉蓮綻放之後,快些吞下肚子,然後拍拍逃走。
「清音,女圭女圭一下子接受不了你當爹爹,給點時間女圭女圭好嗎?」妖孽會騙她,難道她就不會騙妖孽?前一刻還氣呼呼的小女娃,這一刻就冒著眼淚泡泡拉著尉遲清音的手撒嬌。
尉遲清音就算外表再清冷,但他心里依舊有著扮成緋衣時對紫洛雨的疼惜,明知她這麼說,一定是有目的,但還是抱起了她小小的身體,拍著她的背哄著︰「不哭了,不哭了,乖。」
紫洛雨得不到他料屁,給準話,那哭聲漸大,貌似有不鬧騰死你,不罷休的樣子。
尉遲清音感到頭都被她哭大了,低嘆一口氣,妥協道︰「你想怎麼樣?依你就是了,別再哭了。」
紫洛雨有了他的準話,才哭聲漸小,抽吸著鼻子說道︰「女圭女圭就知道,清音對女圭女圭還是很好的。」
相處的時間長了,某小女娃就知道這妖孽吃軟不吃硬,現在她既然要拿到他的冰清玉蓮,跟他硬踫硬,肯定是不科學的,說不定激怒了他,這妖孽還能做出猥褻兒童的事來……
果然,紫洛雨這話一說,某太子又變成了雲上飄蕩的仙人之姿,就連那抹笑,都是散發著讓人暈眩的仙氣。
就是不知道,尉遲清音要是能听到某小女娃心里把他想成猥褻兒童的男人,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淡定如斯?
東風國邊境
大將軍王以五千輕騎,攻稷芸十萬精兵,區區二十日,便獲大勝。
大將軍王這一英雄事跡,不管是在三軍將士心中,還是百姓心中,都加深了攝政王在東風國不可動搖的地位。
此時,月色雙膝跪在身穿戎裝的蕭亦然面前,一把劍掉在地上。
蕭亦然閉了閉眼楮,待轉眸,那冷峻的臉上釋放著駭人的冷。
「你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他冷冷的對跪在地上的月色說道。
若不是答應了雨兒以後不動月色,他真想一劍了解他的性命。
雨兒整整失蹤十來日,他居然不來稟告,還自以為是的尋找?
憑他?怕是以輩子也找不到雨兒的蹤跡。
「屬下該死。」月色此時清秀的臉也染上了痛苦,弄丟小主子,他知道自己萬般該死,所以,他來自刎謝罪,他剛拿劍抹脖子,就被王爺擊落了劍,他知道,無心無情的王爺是因為小主子的原因才繞他一命,但這一命,他活的也不好受,若小主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定會去黃泉路上當她的屬下。
蕭亦然沒有再理會月色,他翻身上了馬背,以威震天下之勢的聲音說道︰「三軍听令,今日起,速返京城,不得誤時。」
三軍高聲歡呼起來,打勝仗,士盼歸,他們京城也有惦記的人。
蕭亦然話音剛落,就揚起馬鞭,率先離開了軍隊,明顯人一看即知,大將軍王這是急著找小郡主去了。
西楚國
如紫洛雨所願,尉遲清音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她的冊封大典推遲了五日。
尉遲清音是想待她吃下冰清玉蓮之後,再冊封吧?
不過這樣也好,她正準備吃掉冰清玉蓮之後走人。
陪他?別逗了,整天和一個披著謫仙面容的月復黑妖孽在一起,她會頭疼死的,那貨整天除了布局天羅地網之外,他也沒什麼別的愛好。
他夜夜下的那棋局,真當她看不出來?不過是不高興說罷了!那精密的布局下的便是東風國和西楚國吧?白子大勝,也就是西楚國即將大勝,不知什麼原因,她後面就沒見到他繼續下那盤快要勝出的棋局。
現在,她晚上也不去涼亭了,陪那妖孽還不如在在家躺著睡覺,他簡直就是月復黑的令人發指。
不過,他現在似乎也不去涼亭下棋了,反而晚上抱著一把琴來到她的房間。
她不理他時,他便會彈一曲讓她怡情一下,那容顏,那白袍,那指尖的流淌,無一不叫人拍案稱絕。
紫洛雨是從來都不懂尉遲清音這妖孽的,就算想拿她當棋子,他又為何對她處處上心?她這樣的棋子,是否也太得執棋人的憐愛了?
「清音,你能變成緋衣的樣子彈琴給女圭女圭听嗎?」紫洛雨看到他謫仙的容貌,有種想毀掉的沖動,他還是適合做妖孽。
尉遲清音楞了一下,淡淡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說道︰「好。」
某小女娃瞪大眼楮,看他怎麼解掉易容在臉上的面具,他白色袖袍遮住臉,不過上下浮動的時間,他的臉就恢復了緋衣那張曠世妖精的美人臉。
一襲白袍,一張妖孽容顏,合在一起,竟說不出的好看,紫洛雨覺得多看一會兒都會被他勾引,所以,干脆躺在床上,看室頂,靜靜的由他的琴聲帶自己去感受五彩繽紛的花樣世界。
一曲作罷,又起一曲,直到她入睡,尉遲清音才抱著琴離去。
這一日,西楚國的皇宮中特別熱鬧,自稱她皇爺爺的那老皇帝,眉開眼笑的帶著紫洛雨坐在龍椅上。
「今天是你父王挑選妃妾的大好日子,女圭女圭可要幫你父王選幾個中意的秀女。」他知道自己那兒子的性子,定是不會選中一個,所以,他帶著紫洛雨過來看,如女圭女圭看中,清音他也應當不會拒絕。
紫洛雨听到西楚皇帝這樣講,頓時也咧著小嘴笑了,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皇上,女圭女圭一定幫清音挑好多個絕世大美女。」
皇上听女圭女圭直呼她父王的名字,本想和小女娃好好溝通一下,希望她改過來叫父王,但看到她難得露出這麼開心的笑靨,也就打消了念頭,反正過幾日冊封大典過後,女圭女圭自會叫清音父王,也不急在一時。
某眼尖的小女娃一看見乳白色的衣袍,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她的小嘴兒笑的更歡了。
尉遲清音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礙于父皇說女圭女圭也來了,所以,他也來看看父皇選秀。
一排秀女長相都是精致美艷的,穿的得體大方,每一個秀女在觸及太子那張不似凡人的容顏後,都嬌羞非常,手心中捏著熱汗。
「女圭女圭,你覺得這幾個秀女怎麼樣?」皇上對著坐在他身邊的小女娃問道。
某小女娃點頭,笑嘻嘻的說道︰「都不錯哦!留下,全部留下。」
這一排的秀女個個面露喜色,泛著春意的眼楮兒朝尉遲清音俊美的臉偷看去。
皇上一听紫洛雨這樣講,樂壞了,真是一個懂事的乖女圭女圭,知道她爹爹一個人冷清,故而幫清音全都留下。
「都留下,陳大海把這一排的秀女都帶去東宮。」
本來淡定品茗的尉遲清音,臉色一變,茶杯被捏的粉碎。
「父皇,不可。」他說道。
皇上呵呵的笑了,說道︰「有何不可啊?這些都是女圭女圭幫你選的,你看這孩子多貼心。」
紫洛雨心里暗罵西楚皇上老狐狸,明明是你拖著銀家來的,現在又把這攤子推給她,雖然,她知道這事的時候,有些幸災樂禍。
「兒臣此生,有女圭女圭一人作陪即可,這些女子,還是父皇自己留著吧!」尉遲清音說完,就走過去抱著紫洛雨離開了。
他這一走,不僅讓秀女們大驚失色,連皇上臉上,也不好看。
她們來選秀本以為是嫁給太子,但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顏老色衰的皇上?不要,她們寧願回去做老姑娘也不要嫁給可以做父親的皇上。
見懷中的小女娃唇邊偷著笑,尉遲清音對上她的眼楮,說道︰「可開心?」
紫洛雨不猶豫的點頭,開森,灰常開森。
尉遲清音眸色暗了暗,移開視線說道︰「若蕭亦然選妃,你也這般開心?」
沒听到她回答,尉遲清音就知道這小女娃的大概意思,心中低嘆一聲,他在她心中,始終勝不過蕭亦然嗎?
兩人間的氣氛又變的清冷起來,路進一處繁花地……
「清音。」空靈的女聲悅耳動听。
尉遲清音停住了腳步,紫洛雨明顯感覺他身體有些僵硬,回頭瞅了眼出聲的那女子,不就她上次在這里看見過的「湘妃」麼?
一個詞冒上紫洛雨心頭︰奸情。
「湘妃娘娘何事?」他清冷的聲音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進宮這麼久,你始終不肯回眸看我一眼嗎?」她幽幽的聲音有些難過。
跟在湘妃後面的太監和宮女都一臉驚訝,他們幾乎不敢相信,湘妃娘娘會對太子殿下說出這一番話來。
「本是陌路,何來回眸?」說完,他就展開腳步,朝東宮的方向走去。
一行清淚流淌下來,湘妃戀戀不舍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白色的身影,有些羨慕他懷中的小女孩,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才能獲得太子的歡心?為他生下麟兒?
「清音,你看,她為你都哭了,你好無情啊!居然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某小女娃歪著腦袋瞅著他臉上沒有起伏的表情,笑著說道。
「女圭女圭不是說,女子要找愛自己的老公,男子要找自己愛的老婆嗎?本宮對她本就無感,多看一眼,不過是給別人多添相思罷了!」女圭女圭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他的回眸,也只留給自己愛的女子,雖然,那女子暫時還未出現。
「清音,有木有人說過你非常自戀啊?」某小女娃脆生生的說道。
「自戀?」何解?
「就是自我迷戀,不可自拔。」
給別人多添相思,這話說的表太自戀?好像他多看別人一眼,別人就一定會馬上愛上他似的。
「你是第一個說本宮自戀的人。」原來還有「自戀」這一說法?這小小的娃子,又怎會懂這麼多?
他打量起了眼前的小女娃,總覺得她身上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