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婆婆欲言又止,一副很是難為情的神態。
「好了,好了,不用再說了。咱們都是一把年紀的過來人了,有些話可以意會不用言傳了。來,很冷吧,把我這件長衫披上吧。」霍老者說著把自己同樣濕透的長衫月兌下來披到鹿婆婆的身上。
「老霍,難道你就不冷嗎?」鹿婆婆感激地望一眼霍老者。
霍老者的兩只胳膊緊緊地抱著自己顫抖不停的身體,牙關咯咯作響,但還是哆嗦著青紫的嘴唇道︰「沒事,沒事!我老霍天生就不怕挨凍,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至少還沒有凍死……」
鹿婆婆哆嗦著顫聲道︰「老霍,你真好!我老鹿以前錯怪你了!」
「好了,好了,不用再說了。哎,老鹿,咱們現在先找個地方生堆火烤烤吧,要不我們很快就會凍僵了的。」霍老者提議道。
「那為霜與小石他們呢?」鹿婆婆疑慮重重道。
「那好說,待我們稍微暖和些後,咱們就立刻出發去尋找他們。」
「那好吧。」鹿婆婆順從地答道。
霍老者扶著鹿婆婆艱難地走了一段崎嶇難平的山路,終于在路邊發現了一個山洞。
山洞內漆黑一團,二人互相攙扶模索著走進洞中。霍老者伸手四下模索了一番,驚喜意外地模到了一堆干燥的木柴以及一些干草。
這真是雪中送炭的好事啊!霍老者激動地大聲道︰「老鹿,我模到干草與木柴了,要是再尋到火鐮就更好了——哎呀,神了,神了,還真有火鐮啊!」霍老者在柴草邊的一塊平整的石塊上真的模到了火鐮。
「老霍,快,快生火!」鹿婆婆顫抖著聲音道。
「好 。」霍老者哆嗦著顫抖不已的雙手打著火鐮,「啪——啪——啪——」三聲脆響,幾顆火星蹦跳著撲向干燥的枯草。「呼啦——」一團火苗探頭探腦地張望著它那淡黃的小腦袋,怯生生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霍老者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把火苗移到木柴下去,不一會兒,」 啪啪」一堆熊熊的篝火就可愛的誕生了。寒冷漆黑的山洞頓時親切地溫暖豁亮起來。
「老鹿,快近前來好好烤烤。」
「好。」鹿婆婆向火堆圍攏來,工夫不大,它們身上的寒水就化作了熱氣騰騰的水蒸氣,整個山洞內一副煙霧繚繞霧蒙蒙的仙境一般。
烤了一會兒火,霍老者站起來伸伸懶腰道︰「老鹿,我覺得有些餓了。這樣吧,我出去看看打些飛禽走獸什麼的舀來烤吃,也好安慰一下饑腸轆轆的肚子。趁我出去的間隙,你好好把貼身的衣服也烤烤,免得害涼生病了。」
霍老者扯扯身上皺皺巴巴半干的衣服,順手撿起一根木棒,就走出了山洞尋找獵物去了。
「老霍,打獵時小心。」鹿婆婆叮囑霍老者道。
「好的,我知道了。」霍老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難以掩飾的會心一笑。
鹿婆婆趕緊把貼身的衣褲退下來,果身站在火堆旁烘烤著那些濕漉漉的衣褲。
火光照耀著肌膚勝雪吹彈可破鹿婆婆的身,雖然說鹿婆婆有些年紀了,但她的身材還是那麼凹凸有致豐滿迷人,稍稍有些瑕疵的是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有一道刺目的劍痕。
鹿婆婆很快烘烤好了貼身的內衣褲,趕忙把熱烘烘的衣褲穿上,瞬間一種舒適的感覺傳遍了全身,鹿婆婆此時的心里充滿了對霍老者的感激與愛慕。但是很快饑餓的感覺洶涌的席卷而來。
「老霍呀老霍,你怎麼很不回來啊!」鹿婆婆焦躁擔心起來,在篝火旁煩躁地游走著。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霍老者還是沒有回來。鹿婆婆有些等不下去了,這老霍一去不回,自己的女兒慕容為霜還有小石也下落不明,而只剩自己孤零零地在這山洞里痴痴傻等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于是,鹿婆婆決定出去先把老霍找回山洞來,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鹿婆婆亦然把一根粗大的木棒握在手里,然後就走出洞去。
此時已是日落時分,整個斷魂谷中金黃朦朧一片,夕陽下的大山景色再美鹿婆婆也無心欣賞。「老霍——老霍——」鹿婆婆邊走邊大聲呼喚著。
「老霍——老霍——」久久的回音在斷魂谷內回響不絕,但是毫無老霍的回應。
鹿婆婆繼續向前搜尋,大約一盞茶的工夫過後,鹿婆婆隱隱約約听到在路旁的灌木叢中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老鹿,老鹿,我在這里。快來救救我!」
鹿婆婆握緊手中的木棒,驚喜且緊張地朝灌木叢一步一步警惕萬分地走過去。
「老鹿,老鹿,快來救我……救我……」灌木叢中的呼救聲再次清晰地傳來。
鹿婆婆用木棒輕輕地撥開茂密的灌木叢,眼前的一幕把鹿婆婆駭了一大跳︰霍老者渾身血肉模糊地躺在灌木叢中,有氣無力痛苦異常的申吟著。
「老霍,老霍,你到底怎麼了?」鹿婆婆一個箭步跳到霍老者的面前,一把把老霍抱在懷里,淚落如雨。
「老鹿,不要哭,不要!你看我老霍現在不是好好的還沒有死嗎?」霍老者艱難地抬起右手,用他那粗大的手掌為鹿婆婆輕輕地拭淚。
鹿婆婆搖搖頭,咧嘴苦笑一下,嬌嗔道︰「你呀你呀,老霍,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安慰起我來了?老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了?」
霍老者笑笑︰「能有什麼事呢,就是我在打獵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老鹿,看來我老霍得麻煩你把我背回山洞去了。實在不好意思了。「
鹿婆婆擦拭一下自己洶涌而下的淚水含嗔帶怨道︰「老霍,你我之間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那樣不是顯得太生分了嘛!來,老霍,我背你回山洞。」
說著鹿婆婆蹲來把霍老者背到自己的背上,鮮血順著霍老者的褲管滴滴答答的滑下來……
「老鹿,把那只死兔子也帶上,那可是我們的晚飯啊!」霍老者扯扯鹿婆婆的衣角,提醒她不要忘記他們的晚餐。
鹿婆婆彎腰去撿地上的死兔子,卻在無意中發現老霍出來的腳踝上有一個獨特的劍創,而鮮血正是從那個獨特的劍創里汩汩地流出來……
鹿婆婆望著那個獨特的劍創,心頭一震,不由地激靈靈打了個深深的寒戰……
莫非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