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青青這一番話還真是讓黑布衣有些目瞪口呆,不過好在他們兩人打著有要事需商議的幌子,與禁衛軍和黑衣軍都保持著一段距離,因此也沒有被別人听了去。看著諸葛青青那白里泛著微紅的臉孔,黑布衣還真是想伸手模上一把,不過很快他便是掐滅了自己的這個念頭,暗自告誡著自己︰不能啊,黑布衣,千萬不能啊,可別一不小心中了這諸葛小姐的計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惹不起那還躲不起麼,看著諸葛大小姐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趁著她不注意,黑布衣趕緊準備閃人了,感覺自己真是腳底抹油了一般,一溜煙便是跑回了黑衣軍中。還是追堵亂軍要緊呀,作為很有責任心的黑布衣,一回到黑衣軍中,他便是在心里這樣暗暗對自己說著,並且二話不說便是加快了行軍速度,好像生怕諸葛青青又追上來似的。
「黑布衣,你這個大壞蛋!」看著黑布衣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諸葛青青當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種心情,嘴里碎碎念著,好像黑布衣真把她給怎麼樣了一般。
「哼,黑布衣,就算能逃得了一時,我倒要看看你能否逃得了一世!如今夏虹月影已經和愷恩訂婚,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想來到時定然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真是值得期待一二!當然,黑布衣,如果你敢眼睜睜的看著夏虹月影最終與愷恩完婚,那未免也就太讓我諸葛青青失望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黑布衣真是那樣一種人。夏虹月影除非眼楮瞎了才會看得上他!話說黑布衣和夏虹月影之間的事。自己操的是哪門子的心呀?「諸葛青青心思百轉,不過未了又是笑了笑,她發覺自己似乎有些多想了。諸葛青青雖然事事都想和夏虹月影比上一比,不過心里頭她還是希望看起來孤苦無依的夏虹月影能有個好的歸宿的,不管這個人是不是黑布衣,但是最起碼,她認為這個人不可能是愷恩。為了某種原因而被逼嫁給自己根本不願意下嫁的人,這是諸葛青青最為厭惡的。她要找的話,就一定會找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男人!
正行軍的黑布衣忽然感覺自己背後有點涼意,難不成有人背後說自己壞話不成,黑布衣有些奇怪的想著。對了,安邦那家伙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善呀,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然那小子與安陽侯相比還是差了些火候,笑里藏刀也太明顯了。不過就算如此,還是得提防一二,畢竟安邦統領的可是夏虹的羽林軍。可不能讓他將羽林軍給禍害了,話說夏虹這個小妮子還真是要打了。居然讓這麼個討厭的家伙留在羽林軍中。不知怎麼的,黑布衣忽然又聯想到了安邦,同時暗地里也是多了一個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帝下,溫德傳來急報,比倫軍大舉渡海入侵法蘭之地,並揚言一個月之內吞並法蘭!另,北方一帶因受風災侵襲,災民成片涌向了馬蘭防線,原本這也並非要緊之事,但是匈元可汗耶律真居然親率數十萬匈元大軍南下,並且已經渡過了朗姆多河,以誅元鎮為中心開始逐步掃蕩馬蘭關外的駐軍,每天都有大批駐軍敗退回馬蘭關,而關外秋收之糧也是盡落匈元人之手,恐怕……」覃奮看著手里的奏章,在殿堂之內大致說了一下現如今的危情,眉頭緊鎖,額頭之上都是皺出了一個「川」字形。這幾日法蘭行省、馬蘭防線連連告急的奏章那是如同雪片一般飄向了帝都,使得整個帝都無形之中都是被一種戰火的陰霾所籠罩。
听著覃奮匯報著,愷恩的臉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听覃奮將大致情形都差不多說清楚了,愷恩示意他先停了下來,看了看殿堂之上的眾多大臣道︰「比倫,匈元氣焰囂張,不知眾愛卿可又何良計?」
「帝下,比倫彈丸島國,不足為懼,倒是匈元地廣民焊,著實不可小覷!」一名大臣出言道,不過他說了也等于是沒說,只字未提應該如何去應對比倫和匈元的入侵,可以說完全沒有什麼現實意義。
「帝下,徐大人說的不錯,匈元正是羅蘭帝國的死敵,危險性遠遠大于比倫,萬一馬蘭防線一破,匈元大軍就有可能長驅直入,威逼帝都,此誠不得不防也!」先前那姓徐的大臣一說完,瞬間就有一個跟他走得比較近的大臣表了贊同的意見。
這兩位大臣所說的,其實愷恩早已經是想到了,不過此時他仍是露出了些沉吟之意。見狀,大將軍楚原抓住機會請奏道︰「帝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臣認為帝都可派禁衛軍北上以援馬蘭,如此一來匈元大軍定然不敢輕舉妄動!而若是尋到時機,禁衛軍會同馬蘭駐軍完全可以殺到馬蘭關外,與匈元大軍決一死戰,借機重創匈元軍,揚我羅蘭帝國之威名!」
「帝下,萬萬不可呀,禁衛軍乃是守衛帝都的根本,萬不能輕易外派!」愷恩還沒有表示什麼,便是有一名大臣跳了出來,也不管楚原大將軍的身份,出言大聲的反對道。而與這名大臣抱有相同想法的人還真是不在少數,猶豫了片刻,又有好幾個大臣也是加入到了反對的行列之中。
剛听完大將軍楚原所說,愷恩還流露出那麼一絲意動的表情,不過很快便是在後面幾名大臣反對的奏請之下消失了。回想起當年馬蘭防線告急之時,帝都也並沒有多派多少兵馬進行援助,而馬蘭關依舊是安然無恙,愷恩最終打定了主意,搖了搖頭道︰「不可!」
「馬蘭防線本就駐有大軍,再加上現如今有著太子坐鎮,當可保馬蘭關無恙。至于馬蘭關糧草欠缺了的問題,就按照蒙山所言,下一道旨意讓安陽侯速速備齊糧草,援助馬蘭!」可能是覺得單單說兩個字「不可」顯得自己太過于武斷了,愷恩又補充了一句。愷恩心里頭還是覺得禁衛軍留守帝都比較穩妥,除非是像追剿幾千亂軍這種風險不大的事情,倒是可以派出幾萬禁衛軍歷練一番。
「帝下,比倫雖說只是彈丸之島,不過也並非如同想象般那麼弱小,否則比倫軍也不可能公然大舉渡海,準備侵佔法蘭。溫破倫統帥奏章上雖有寫明派麾下部將前往西羅,以求西羅大公派出援軍,但是帝下也是知道西羅之地極其特殊,臣恐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若是西羅大公解了法蘭之圍,卻是以各種借口不肯撤軍離去……」覃奮說著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一直以來他都是主張愷恩削除三公的,不過事實上卻是困難重重,牽一發而動全身,因此帝都也一直沒有什麼動作。不過說一直沒有動作也不正確,西羅之地有些特殊,而埃非大公則遠在亞海彼岸,因此帝都也只能是以威斯大公為切入口,而正好威斯大公經濟力量雄厚,而麾下大軍的實力就相對而言遜色一些,若是真正拉攏了威斯大公,那麼可以說羅蘭的帝國的國庫瞬間都是充盈了。
「那麼丞相可又什麼好計策?」听覃奮說到西羅大公,愷恩的眼楮微不可察的一眯,詢問起了覃奮。
「帝下,臣曾听聞有句話說的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眾所周知,安陽侯對于帝國的一片忠心那是日月可鑒的。此番法蘭之地和馬蘭防線有難,既然安陽侯能夠援助馬蘭防線以糧草,又何不讓安陽侯援助法蘭以雄兵呢?」難得的安陽侯在覃奮嘴里成為了忠良的存在,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時常告誡愷恩要警惕安陽侯的,這一次卻是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覃相所說甚合我意,不知眾愛卿覺得此法如何?」覃奮這麼一說,真讓人感覺有了安陽候,似乎所有問題都能夠解決了,而安陽候也不愧于忠良之名呀,如此這般帝都只需發號發號施令便可,當然這是愷恩樂于見到的,不過下決定之前他還是听一听群臣的意見。
「帝下,覃相所說甚妙,若真能如此,那麼法蘭之地和馬蘭防線的困局頃刻便能解除啦!」
「臣認為此計可行!」
「臣等復議!」
愷恩都如此說了,明顯已經是認同了覃奮的說法,殿堂之上的大臣們自然是沒什麼閑情發表什麼異議,況且他們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于是干脆是來了個錦上添花,紛紛稱道起覃奮,贊頌起愷恩。那場面,當真是將原本繚繞在殿堂之上的陰霾之氣一掃而空。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的,諸多大臣之中的諸葛青山雖說沒有反駁和贊同什麼,甚至至始至終都沒有怎麼說過話,不過此時的他卻是不知為何眉頭輕皺,低不可聞的自言自語道︰「希望我的擔憂是多余的!」(未完待續……)